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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保重身體。”
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腿腳:“我還能活一陣,卻不知你姑姑……”
“關鍵時刻,我會進宮去見姑姑,不讓姑姑遺憾離世。”慕清忙向父親許諾,但也難掩他心頭的悲傷。
提起遺憾離世,父親卻笑道:“你三十歲了,還不打算給我慕家傳宗接代,就不怕我遺憾離世。”
慕清笑而不語,他心中明白,若是家族依舊不得見天日,傳宗接代的意義何在?有一日慕家堂堂正正重新撐起家門,再娶妻生子不遲。
而他將要離開時,慕先生又提醒兒子:“天下之鎖,千形萬狀,不要拘泥於傳統的鑰匙,我們試了那麼多都沒有結果,可見未必是我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你在龐峻身邊尋找蛛絲馬跡時,要留心各種奇怪的東西,也許最平平無奇的一塊牌子,也足以扭轉乾坤。”
當慕清再次離開小鎮,那一日正是齊晦帶人巡視到這裡,兩人當街擦肩而過,齊晦看到了慕清,慕清也看到了齊晦,可他們誰也沒動聲色,誰也沒有回頭。
齊晦猜想“封公子”是回京城去,不知為何,莫名多了分安心。他已經預設封公子就是表兄慕清,他知道在看不見的地方,會有更強大的勢力支援他。
而封公子回到京城第一晚,就去了閉月閣,曦娘在樓上望見這個男人時,內心微弱的顫動,讓她感覺到了不安,煙花女子最忌諱動情,動了情,在這一行就容不下了。
老鴇子殷勤地要請封公子樓上坐,曦娘卻憑欄而笑,紗衣落下,露出白雪般的香肩,纖長的手指,嫣紅的指甲,媚然朝樓下輕輕一勾:“張大人,奴家想和您下盤棋。”
底下那張大人,立刻推開身邊的姑娘,丟了魂兒似的跑上來,老鴇子領著封公子正在樓梯口,眼見曦娘挽著張大人消失在樓上,她尷尬地朝封公子笑道:“公子下回再來吧,這張大人吶,是前幾日就定了……”
老鴇詞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曦娘不待見封公子,可他淡然一笑,往老鴇手中塞了塊銀子,道:“改日吧,只要曦娘高興就好。”
收了銀子,老鴇殷勤地將封公子送出閉月閣,在樓上都能聽見她諂媚的聲音,曦娘依在窗臺往下看,心中冷笑:“不過是逢場作戲,何來真情,曦娘啊曦娘,你動得哪門子心,下一回再走,還不知能不能回來。”
煙花女子,不能動真情,曦娘身上還揹負著齊晦的託付,她前幾天打聽到,二十年前有異域人出現在京城,與慕家有往來,當時朝堂裡有勢力企圖彈劾慕家通敵叛國,但沒來得及遞摺子,整個慕家就消失了。
“曦娘,趕緊來下棋,我擺好了。”桌前男子叫嚷著。
“張大人。”曦娘卻上前道,“把您叫上來,是想勸您趕緊回家去,昨兒夫人找來撲了個空,想必您在別處樂呵呢。夫人勢必是要逮個正著的,您看今晚早些回去有個交代,後幾日儘管來逍遙,不是更好?”
張大人本是懼內,趕緊就要跑,但走前又道:“我家老太爺大壽,到時候請你來喝杯酒。”
曦娘眉心微顫,笑問:“只怕與張府世交的大人們,嫌棄奴家身份低賤。”
張大人笑道:“算了吧,都知道能請你,才樂得來,不然一群老傢伙,誰還肯挪動。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們家長臉。”說著話,男人放下一錠金子,又唯恐被夫人逮著,立刻跑了。
曦娘摩挲著那塊金子,等老鴇進來抱怨時,丟在了她懷裡,然後便道:“過幾日我要去張府獻藝的,這些天都不見客人,宰相大人和公子外,憑誰都不見。”
“那封公子?”
“是誰?我怎麼不認得?”曦娘故意搶白,瞪了眼老鴇道,“為了那個人,宰相府頗有微詞,你還想不想活命了?”
老鴇嚇得趕緊跑出去,卻不知攆走了他後,曦娘又站到了窗前,這些日子總盼著他能回來,真的回來了,又滿心想他離開,這虎狼之地,來做什麼呢?
夜幕中,慕清慢慢走入黑暗,有手下從暗處跟上,輕聲道:“少主,賢妃娘娘的身體,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