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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言語,他看著齊晦冷峻的面容,此刻在乎的不是龐峻手中有沒有兵權,而是齊晦這麼瀟灑地來說他要離開京城,丟下奄奄一息的母親也罷了,他怎麼丟得下湘湘?難道湘湘,真的已經不在冷宮,又或者她根本不是齊晦身邊的人,那傳說中在冷宮照顧賢妃的宮女,是誰?
“軍隊的事,我近來也開始籌劃,這麼些年權力所及的範圍左右不出京畿,我要和龐峻這些老狐狸周旋,沒有軍隊的支援,行不通。”太子收斂心思,與齊晦正色道:“所以他還要再活得久一些才行,等我真正羽翼豐滿,再把皇位讓給我。”
相對於道貌岸然的虛偽,太子磊落地訴說*,反讓齊晦可以接受,他寧願太子把野心都擺出來,他們甚至在相認的最初就彼此言明,太子只有告訴齊晦他想要什麼,齊晦才能幫他。這是他們的默契,用簡風的話來說,可能是他們在不同的世界裡,擁有相同的個性。
“那就等殿下吩咐,去您希望我去的地方。”齊晦道。
“你就不怕主動向我提出來,我會懷疑你別有用心?”太子看似強勢的話,實則正掩飾他內心的不安。
齊晦早有準備,毫不客氣地說:“不論我做什麼,都在殿下的掌控下,您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我,我自然不必擔心自己被會被懷疑。”
太子哼笑,冷著臉沒說話。
齊晦又道:“龐峻正在重新調配九門守軍,殿下最好儘快做出決定,等下雪後,邊境大雪封山,訊息就無法迅速傳遞給您。”
太子道:“就這兩天,眼下……”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齊晦,“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兩人一如往常地分開,齊晦敏捷的伸手,每每太子只是一眨眼,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太子派了很多人盯著齊晦的行蹤,可常常還是把他跟丟了,難怪二十年來宮裡沒有人真正見過他,他是花了多少工夫,才練就這一身本事?太子常常會不寒而慄,其實齊晦要殺他或者皇帝,易如反掌吧。
此時門前的太監來稟告,說孫昭儀剛剛從芙蓉居離開,好像是讓靜美人從舞娘中選幾個出色的,要送去明德殿伺候皇帝,說皇上這幾天精神不大好,總是疑神疑鬼,對喜歡的幾個人也提不起精神。
只有太子知道,皇帝為什麼驚恐不安,他吩咐道:“千萬別讓他靠近冷宮,讓他心裡惦記著就好。”而此刻太子心中,最難以釋懷的是,對湘湘的求而不得,她明明存在於這個世上,為什麼見過一次後,就再也看不到了?是他看錯了,是他的夢境?明明連宋靜姝都肯定,那是她的好姐妹。更可惡的是,他現在不明白,齊晦和湘湘到底是什麼關係。
無法排解心中鬱悶,太子遷怒於辦事不利的宋靜姝,闖入芙蓉居時,屋子裡的靜姝正左右攙扶著宮女想要練習走路,她的左腳踩不下去使不上勁,右腳也因休息太久虛軟無力,好不容易出了一身汗走出一步路,太子霍然闖進門,嚇得她直接跌了下去。
太監宮女們,已經明白太子和靜美人的關係,早已見怪不怪,眼下太子駕到,就紛紛退了出去,甚至沒有人攙扶跌在地上的靜姝。
“殿下。”靜姝驚恐地垂著眼簾,曾經心心念念想要見的人,如今卻談虎色變,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開始害怕太子,看似溫潤如玉的太子,比皇帝、麗妃都更可怕。
一襲素白的寢衣,讓靜姝看起來比往日純潔幾分,可太子忘不掉她在明德殿前的模樣,走上前高高挑起下巴,靜姝的脖子被使勁朝後抬,她覺得很辛苦。
“你確定那天擋在賢妃身前的宮女,是你的姐妹湘湘?”太子問。
“是、是……”靜姝艱難地應答,太子霍然鬆開手,她脖子一鬆,竟有一種腦袋要掉下的恐懼。
太子浮躁地坐到一邊,惱怒地說:“一個宮女而已,怎麼就不見了呢?”
靜姝怯然問:“太子也找不到嗎?”
太子嘭地一聲,將桌上的茶壺摔在靜姝身邊,茶水把她素白的衣裳浸染成褐色,她慌張地朝後退,“殿下您不要生氣。”
門前的人進來看光景,被太子怒聲罵了出去,再扭頭看靜姝,她可憐兮兮地癱在那裡,這張臉蛋的確是漂亮,就是這般模樣,也足以叫人燃起*。許是太過憤怒,心裡有著無可遏制地衝動,太子上前將靜姝抱起來,高高放在了桌上,溼漉的長裙貼在腿上,太子慢慢將裙子滑開,擠壓後的茶水順著腿流下去,冰涼得叫人心顫,太子的手在她滑膩的肌膚上不停地揉搓,靜姝哆嗦著身子,只覺得咽喉漸漸乾燥。
“你好好想一想,還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