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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扯回自己的手,怒視他。
“那個該死的傢伙把你的禮物和信拿走了,我沒看見!”他的火氣不會比她小,為這一點,他也很冤,他氣到兩年時間不見丫頭的面。
“是你親口答應過我,不管是哪個女孩子給你寫信、送禮物,你都要開啟、讀一讀,之後才可以送給別人的!”
“你以為我沒有嗎?我答應過你的事,哪一次沒做到?”從對她承諾過之後,再麻煩他還是拆了禮物又拆信啊。
“那為什麼……”
他沒等她把話說完,插進話,“因為那個死丫頭趁我們到頂樓說話的時候,把我抽屜裡的禮物搜括一空,我根本不知道你有送禮物給我,更沒看到那封信。”
“你……”又是一次陰錯陽差?她垮肩。怎麼會,她怎麼那麼倒楣……“那你後來為什麼知道有信?”
“那個死丫頭收走了所有的禮物,說什麼等待放榜是她人生裡最重大的痛苦,她需要那些禮物來安慰苦悶的心靈。決定大考之後,一天拆一樣禮物,一天給自己一份驚喜。然後,接下來你知道的,我父親住院,我們在那裡守了一個多月。”
“我並沒有署名。”
“丫頭認出你的筆跡,再加上我瘋狂地四處找你,她猜自己惹下大禍了,連忙把東西送還給我。是這個,對不對?”
他從胸口處取下皮鏈,放到她手中。
一個眼熟的東西映入她眼簾,看清楚了,墜子是她送的PICK,前面有熱門團體的Mark,後面他刻下兩個人的名字,彷佛想聯結什麼似地,四個字以藝術的手法相疊,他還將它挖個洞做成墜子,戴在胸前。
看著它,酸澀漫入胸口,陣陣腐蝕著她的心,痛……
她開始恨自己,要是當面把信交給他多好,反正寫信的時候都不管自尊心了,幹麼在最重要的環節裡矜持驕傲。
杜岢易用食指接住她的淚水,勾起她的下巴,“姚子夜,我現在說,還來得及嗎?”
她抬頭,臉上掛著淚痕。“說什麼?”
“我喜歡你,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
凝睇他,身份不同、時空不同,現在的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昨晚,她問他,“為什麼不用它彈電吉他?”
“你離開之後,我再沒碰過那把吉他。”
“為什麼不,你彈得很好。”
他說:“音樂是為了讓人們快樂,失去你,我已經失去快樂。”
她望著他,當他嘴裡吐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酸得難以負荷。
他失去快樂了嗎?那個明星男孩、那個時時刻刻嘴角都掛著笑容、那個考第一名當家常便飯、那個宇宙以他為中心運轉的男孩……失去她,便失去快樂?
姚子夜俯視著沙發上的杜岢易,很難想像,一個男人可以睡得像天使。
她知道他一夜沒睡,知道他盯著自己看了一整夜,她睡得很不安穩,每次醒來,卻都發現他精神奕奕地望著自己。
他說:“失而復得讓我興奮得睡不著。”
笨蛋,他並沒有失而復得,失去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來,時間總是會篩去一切不真實的東西,也許他們的那段太美麗,美得不夠真實。
姚子夜換好衣服,打算離去。
得到她要的答案,並沒有讓她變得更開心或者更確定。
一個、兩個、三個誤會,造就出兩個人的傷心,他們都拋不開過去,卻阻止不了光陰往前推進,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奶奶常說——人哪,就是拿命運無可奈何。
他們的命運選擇了不同的目標,註定他們就是要錯過,也許他是她對的人,可惜,他們相遇在錯誤的時間點,如果他們在成熟的二十八歲初識,也許就不會像懵懂無知的十九歲,一再錯過。
拿起包包,她嘆氣,回眸,再看床上的他一眼。
輕輕開啟門,意外地,門外摔進來一個男生,那樣子,像是在門外睡了一夜。
他爬起身二話不說,拉起姚子夜的手,大聲哀求,“小姐,不管你是誰,求求你,救救我們公司,現在經濟那麼不景氣,我們公司好不容易能夠異軍突起,求你勸我們老闆,千萬不可以任性……”
姚子夜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他看起來又不像神智不正常,這……她為難地看著這個比大學生大不了多少的男人。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身後傳來獅子吼,她迅速回頭。完了,他被吵醒,她別想走了。
“老、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