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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就反駁那個當地人,既然遇到殭屍的人都無一倖免,你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當時那個人自然是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不過,雖然他的話遭我反駁,我卻從不敢輕視母子山。這座山為養屍地是事實,即使沒有那個當地人說的那麼恐怖,也斷斷不會一點危險也沒有。上邊的殭屍不是一隻兩隻,而是成百上千,倘若今晚真會發生屍變,我們就算是躲在營地裡也必須全神戒備。
老王手下的那四個護衛從下午開始輪流巡視營地周圍,只要一發現可疑情況就立即鳴槍示警。而我們四人則是在帳篷裡悄悄觀察“天罰”那夥人。那天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神秘人遞給我的紙條上邊寫得很清楚,“天罰”中潛伏著一個八根手指的人,神秘人在紙條上說那個人是自己人,雖然不知道那些話的真實性,但也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性,只要找到“八指人”,他就必須給我們表示誠意,否則就先解決了他。
我開啟帳篷的拉鍊向外瞧了半天,隨後拉上了拉鍊回頭對我們說道:“根據那張紙條字面上的意思,應該是說‘天罰’裡邊有一個只有八根手指的人,可據我們這些時間的觀察,‘天罰’裡的六個人中,並沒有手指殘缺的人。”
張繼則有不同意見,他說老逸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也不仔細琢磨琢磨,那“天罰”有多陰險狡詐,裡邊的人個個都不是好東西,當時在南蠻鬼宮外邊,那孔雀連自己人都殺,老王就更不用說了,把他放電影裡頭那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反派1號,正所謂小人多詭,我看啊,那天給你紙條那個人根本就是“天罰”派來的,他們故意讓咱們認為“天罰”裡潛伏著幫助咱們的間諜,好混淆咱的判斷能力。大夥要是疑神疑鬼,那就真著了他們的道了。
張繼又說:“反正現在‘天罰’里根本沒有‘八指人’,不是他們的奸計那就怪了。”
我說:“繼子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現在不就在試圖證實嗎?不管那張紙條是不是‘天罰’的陰謀,總之這局太深,咱們不能大意,也不能放過任何可能性。”
劉全勝感嘆道:“要是天底下沒有四大禁地,咱也沒必要冒這麼多次險了,我覺得這就是一個設了千年的惡局,也不知道為什麼,把咱們給捲進來了。歐陽兄弟昨晚做的那個夢古里古怪,可我總覺得這並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夢,說不定……”
我一看劉全勝又扯出了我頭疼的事情,趕緊打斷他:“好了好了,咱還是想辦法解決‘八指人’的事情,別又扯到胡思亂想的夢境上。”
馬衝這時忽然說道:“我覺得,‘八指人’並不一定就是指有八根手指的人,說不定這是什麼特殊暗號,總之咱們多留個心眼,一發現‘八指人’要立刻相互通知,然後伺機行動。”
我聞言點了點頭,馬衝的分析入情入理,我們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眾人商討到這,時候已經將近傍晚了,我突然想起今晚的形勢,又對眾人說:“今晚不安全,大夥都當心點。”
正說著,忽然聽到帳篷外邊有人喊我們,我拉開帳篷的門,看清來人,原來這個人是昨天檢查我們的那個叫阿鐵的男子,他面無表情,見我把帳篷門拉開,當下就遞過一個袋子,沒等我開口詢問,他已經先一步對我們說道:“這是二當家吩咐我拿給你們的,裡邊是西域巫師特製的防屍粉,把這些東西在你們帳篷外邊撒一圈,今晚或許會安全點。”
我聞言也不道謝,毫不客氣地接過他手中的袋子,隨後直接把拉鍊給合上。帳篷外邊的阿鐵也沒說什麼,很快我們就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我拿起袋子轉身朝眾人晃了晃,笑道:“那些傢伙給我們送防屍粉來了。”
張繼一擺手說:“那正好,咱們事先準備的防屍粉就省下了,用他們的,咱們準備的留著古墓裡用。”
他說的沒錯,這種防屍粉我事先也煉製了一袋,我本是不懂這些西域的奇淫巧術的,但鷂子給我的那本《玄機冊》上卻有記載,我見母子山上殭屍多,就事先根據冊中提示的材料和煉製方法,自己煉製了一袋。
我開啟阿鐵給的袋子,發現裡邊的防屍粉和我煉製的那些差不多,想不到今晚“天罰”還會給我們送一袋,這回聽張繼的,今晚就用他們的,我自己煉製的就留到古墓裡,以備不時之需。
四人拿著一袋子的防屍粉出了帳篷就開始撒,沿著帳篷周圍撒了一圈,我抬起頭,發現天已經快黑了,看去‘天罰’的帳篷那邊,發現四個護衛也不再巡邏,而是繞著營地撒起了防屍粉。“天罰”果真是計劃周密,此次估計準備了十多公斤的這種粉,在每個帳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