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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鎮妖碑興盛於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黃河中下游一帶,最早立在黃河氾濫之處,意為鎮壓河妖,避免洪水災害。後來興盛一時,民間又有用之以鎮宅一說。歸其根源,應該是泰山石敢當的一個分支。
泰山石敢當是起源於西漢的一種民間崇拜方式,古人用泰山之石造成石碑、石人或是石碣,上刻“石敢當”或“泰山石敢當”的文字,立於橋道要衝或砌於房屋牆壁,用以禁壓不詳。這是一種流傳頗廣的石崇拜,在民間甚為流行。
石敢當發展到晉代,便逐漸在黃河流域分支出了泰山鎮妖碑。不過鎮妖碑上的符咒極難刻畫,所以到了後來,這種術法便逐漸失傳了,至今鮮有人知。
我當年還未成名之時,有一次去黃河一帶倒鬥,途經黃河邊一座小山頭的時候,大雨沖刷一處黃土坡,就曾有一塊無字石碑露出來。那塊石碑雖然坑坑窪窪,但還是可以看出上邊沒有任何刻字,就連網格都沒刻。當時和我一起來的同行們誰也看不出名堂,後來聽了一位我們在當地僱來做嚮導的老頭跟我們說了,我們才知道這是泰山鎮妖碑。
總而言之,不管是那種無字石碑,都沒有現在遇到的這座石碑那麼古怪,至少,石碑的頂上不會放置一個人類的顱骨。別的不說,就單單數它立在四大禁地裡這麼一條特性,就足以顯示它的不尋常之處了。
張繼繞著石碑轉來轉去,總想著去推開,但大夥都沒有動,憑他一個人的力氣也移動不了石碑,只能乾著急。別看這小子嘴上說快點找出口逃出去,實際上,我知道他多半是在想這石碑底下會不會壓著什麼寶貝。這傢伙最大的優點就是心理素質成長得極快,這幾次倒鬥被困來困去,估計他早就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打死我也不信他才剛被困不到五分鐘,就這麼急著要出去。
我思索良久,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石碑究竟有什麼名堂。而紫雲則是專心地替我包紮傷口,對陷入困境反倒是絲毫不在意。劉全勝皺著眉頭對石碑看了又看,過了半晌,他轉而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暗道這傢伙怎麼越來越婆婆媽媽了,當下也朝他看去,對他揚了揚眉毛,示意他有話就說。
劉全勝這才開口說道:“歐陽兄弟,依我之見,這石碑的底下不會有出口。”
我沒有說話,想繼續聽他的見解。只見他頓了頓,緩緩向前踱了兩步,接著說道:“這間石室的位置,是在地下河岸的西南向,室內空間正正方方,在風水裡能聚起一種十分穩定的勢。這種勢面水則動,絕水則死。原本門洞大開,門前對著地下河水,石室的氣和外界是融為一體的,但此刻斷龍石阻斷了石室和地下河的風水聯絡,石室的勢必然就成死局。整個蛇冢原本就是黑龍困屍之局,這間石室在墓穴裡又形成小的黑龍困屍,此乃實實在在的困人之地,這樣的格局又怎會設有出口?”
“不過……”劉全勝又看了看那石碑,繼續說道:“這塊石碑立於石室的中心,周遭地氣完全凝聚在這點,若是移動石碑,這裡的風水格局一破,壓制在地下千萬年的地氣必然會產生風起雲湧的變化,到時候地脈也會跟著變,就算這底下沒有出口,石室也會產生意想不到的變化。若是這種變化能讓咱們逃出去,那再好不過了。”
我點點頭,忽然有覺得有些不妥,對劉全勝說道:“積聚多年的地氣宣洩起來非同小可,弄不好整個石室都會坍塌,咱們被困在此處,莫不是要被活埋了?”
劉全勝說:“歐陽兄弟所擔心的,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你是領頭,要不要賭,全由你定奪。”
我搖頭苦笑,看來當領隊的肩上擔子向來都不輕啊,我這次賭的可是四個人的性命,如果老天當真要在這裡收了我們,這賭局就輸了。
其實如果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才管不了許多,大不了就是一死。但現在跟著我的全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由不得我不優柔寡斷。而圍著石碑團團轉的張繼早就想動那石碑了,此刻聽完我們的話,當即就吵吵嚷嚷說咱這些倒斗的不都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幹活嗎?老逸你要做決定就快點,反正現在就只剩這條路可選了,別他媽比娘們還羅嗦。要不要移動石碑你就說吧,大夥就等你這一句話呢。
我說你別催了,我這不正在考慮嗎?這種冒險的行為,搞不好就是四條人命啊,別剛拜完閻王就進了閻羅殿,傳出去還不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不過,雖說是考慮,可如今也僅有移動石碑這麼一條路了,我左想右想想了半天,最後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也罷,此刻彈盡糧絕,動手還得趁早,是死是活就全看祖師爺保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