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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邊,見我們進來,卻沒有立即喊我們落座,而是毫無預兆地對我拱拱手說道:“二位小友拆甲發丘無數,實乃不凡,既是當代倒鬥元良,老朽在此拜過。”
我聞言愣了一下,鷂子這話,乃是過去倒鬥行內人見面的客套話,倒鬥界稱之為拜行,拜行講究資歷,一般倒鬥界的名人,都會被拜為元良,以拆甲發丘無數,來稱讚對方的成就。若是沒有名氣的人,也會被稱作好漢。所謂拆甲發丘,那又是盜墓的另外一種行話,除此之外,又有倒鬥、摸金、穿甲等說,其中種類繁雜,不一一細表。
如今時代進步,拜行的祝詞早已鮮有人說。不過既然他是前輩,又對我們拜了行,我自然也不能怠慢,當下,我便按著舊時的規矩,也朝鷂子拱了拱手道:“不敢,前輩拆得金甲,發得絕丘,上得刀山,下得火海,小子在此怎敢自戲元良,當是我們拜前輩。”
張繼也學著我拱了拱手,不過他卻不懂拜行的話,而是不住說道:“嘿嘿,您是元良,您是元良,當是我們拜您。”
鷂子聽了,輕輕點了點頭,對我嘆道:“這拜行的規矩早就沒人說了,沒想到小友年紀輕輕,也知此禮數,真不愧為歐陽世家的傳人。”
我笑著說不敢,隨後把一條中華和兩瓶茅臺遞了上去,算了見面禮。之前早就從紫雲口中打聽到鷂子好菸酒,所以這兩樣禮物自然是不能少的。
紫雲倒是樂呵呵地接過禮物,拉著我們坐下,說道:“都不是外人,別這麼客套啦,師父,你們坐,我去沏茶。”
“嗯。”鷂子點點頭,隨後從茶几底下拿出了菸斗,叼到嘴裡。張繼見了,趕緊掏出火機給鷂子點上。
鷂子接過火,深深吸了一口煙,在肺裡過了一遍,這才開口道:“此次找你們來,確實有些話要說,不過眼下時值正午,還是等我那丫頭做好了飯菜,咱們再慢慢詳敘。寒舍粗茶淡飯,可將就吃些,莫要見怪。”
第一百三十九回 九龍火脈【修改版,必看】
紫雲笑嘻嘻地跟鷂子敘了幾句,便走到樓下做飯去了,而我和張繼則是陪著鷂子閒聊起來。聊著聊著,鷂子就說到了他祖上。
鷂子本名龍天樵,祖籍就在雲南,他的祖父在一個清朝縣令手下當差,後來因為縣令貪汙,他祖父也和案子扯上了聯絡,一得到縣令被抓的訊息,就攜家帶口逃到了廣西,在一個村莊落了戶。他的父親出世的時候,正巧有一個算命先生從門前路過。他祖父大字不識,就讓算命先生幫忙取名字。算命先生看了他父親的八字,當即就震驚非常,不住道:“娃娃好硬的八字,當真是百年不遇,不過他五行缺水,就取名叫龍洋吧。”
不僅如此,算命先生還指點了他家的宅子應該如何按照風水來佈置,後來,日子果然越過越好。他祖父得知算命先生是鄰村的,便經常帶著禮品去拜訪,很快就和算命先生成了好友。
好景不長,在鷂子的父親,也就是龍洋五歲的時候,村裡發生了瘟疫,鷂子的祖父祖母都病故了,而龍洋卻被算命先生救了過來。之後,龍洋便跟著算命先生過日子。久而久之,就學會了陰陽風水之術。
民國十三年,軍閥混戰已經勢同水火,戰亂之下,算命先生家破人亡,鷂子的父親流離失所,差點沒淪為乞丐。顛沛流離地過了一年的苦日子,隨後東陵大盜孫殿英盜清東陵一案爆發,舉國震驚,人神共憤。而鷂子的父親卻是從中受到啟發,決定以盜墓來發跡。由於熟知風水,龍洋果真依靠盜墓獲得了巨大的財富,成了當地的土財主,享了一陣子的福。
然而富不過五代,全國解放後,地主階級被打倒,他父親上了吊,而鷂子自然是政治面目上不乾淨,再不能有什麼作為,只得再入倒斗的行當。
他從小就從父親那裡學了一身倒斗的本事,後來又有幸得了一本介紹奇門遁甲的古書,所以他對古墓裡的機關陣法熟悉無比,常年窺探古墓大藏,竟是成了一方倒鬥元良。
也正是因為他的身世悽苦,所以後來才收留了同樣有著悲慘命運的孔雀烏鴉兩兄弟。那個時候他已經年近花甲,極少倒鬥了。再之後,他離開了孔雀和烏鴉避世隱居,偶有一日發現被丟棄的紫雲,也就收養了下來。
我們聽得津津有味,紛紛起身給他遞煙倒茶,我腦中輾轉了一下,隨即便打算問他四大禁地的事,誰知我還沒開口,他卻先一步說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不過此中太過複雜,容我好好整理整理,一會飯上在與你們說。”
張繼和我心裡焦急,但無奈鷂子已經發話了,只得把到嘴的問題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