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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多,但真正算是摸金校尉的,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摸金校尉的身份證明,是一枚用穿山甲的指甲製成的摸金符,有了摸金符,才能算是真正的摸金校尉。而劉全勝,就是僅剩的那幾名摸金校尉中的其中一人。他跟我合作過很多次,是很可靠的一個人。
第四個人,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頭髮染成五顏六色,耳朵上佈滿了各式各樣的掛件,看起來十分不倫不類。他叫王子,這並非外號,而是他姓王名子。他是吳老頭子的徒弟,暫且能夠信任。
第五和第六個人,是一對三十多歲龍鳳胎,姐姐名叫劉梅,弟弟叫劉蘭,倒鬥界稱之雌雄雙盜。來頭不小,早在我成名之前,他們的大名就已經在倒鬥界影響頗深了。他們是陝西一帶壓馬亂魁的首領,如果不是我橫空出世,倒鬥之王的稱號,或許就是他們的了。所以對於這對兄弟,我還是存有三分戒心的。
一路奔波,我們終於在第二天抵達了內蒙古的巴彥浩特鎮,住進了摸金校尉劉全勝為我們準備的賓館。
第一回 鬼石頭
賓館不大,不過我們要做的事見不得光,自然沒有什麼抱怨。一路顛簸,眾人都
累得不行,大家分好房間,便早早地休息了。
晚上,睡我旁邊的張繼拎著一本不知道哪個倒鬥小輩寫的自傳,津津有味地讀著,時不時還好學生似的向我提問,弄得我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精神過剩的同仁,索性矇住被子,不再理會他。
聽著張繼口中喃喃的“天!”、“牛逼!”、“太神奇了!”之類的話,我逐漸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洗漱完畢,整理好隨身的裝備,便開始出發。達呼洛老山位於巴彥浩特鎮的東南方向,大約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才抵達了山腳。達呼洛老山是賀蘭山脈的主峰,海拔3556米,是內蒙古自治區的最高點。山體呈月牙型,南低北高,部分地方頗為陡峭。
我們首先要進入一個名為黑谷的小山谷,在那裡和一個軍火販子接頭。古墓兇險,必須攜帶槍支防身,不過路上我們不方便攜帶槍支彈藥,所以只有這個方法。倒鬥可謂也是與時俱進,在如今科技發達的年代,進入古墓的時候,攜帶槍支防身已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開始登山的時候,我再次計算昨晚觀測的星象,今天南方星日馬這一個星宿當值,晦星不顯,算是一個倒斗的良辰吉日。但願這個日子能衝一衝三世血屍的凶氣,為我們的行動帶來成功。
“老逸,你說這地方鳥不生蛋的,會有古墓嗎?”我走在前頭,張繼屁顛屁顛地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問我。
“你覺得摸金校尉用他們的本事來分金定穴,失誤的機率多大?”我將脖子上臨時弄來的職業登山隊的掛牌甩到後面,同時反問道。
張繼聞言聳了聳肩,沒有回答。他雖然挺水,但是對於摸金校尉尋找龍脈,指點古墓穴位的功夫,卻也不會懷疑。
劉全勝走在張繼的旁邊,聽見我們的談話,很得意地一笑:“那當然,我們尋龍點穴的手段通天,錯不了。”
“切,老黃瓜!”張繼對劉全勝的黃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行為分外不爽。
“是,我是老黃瓜,卻也比你這個過端午節的好吧。”劉全勝嘴上功夫倒是挺厲害,對張繼的話絲毫不以為然,反倒是回了他一句。
劉全勝話裡的意思,是在嘲笑張繼的醜事。我之前已經說過,由於張繼在古墓裡及其不安分,開棺倒斗的時候,老是忘記憋氣,導致經常激起棺材裡的殭屍。所謂行有行話,倒鬥這一行裡,習慣將古墓裡僵而不腐的殭屍稱之為粽子。所以,倒鬥界給張繼冠以端午節的榮譽稱號。意思是隻要他在古墓裡,那就會群粽亂舞,天天過端午節。
張繼聽劉全勝又揭他的短,想張口大罵,卻又實在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樣子委屈至極,看得我直想發笑。
黑谷距離山腳不遠,我們很快就進入了谷口。這條小山谷果然不大,不過亂石倒是不少,隊伍也因此放慢了速度。走了一段,隱隱見到前方坐著一群人馬,大約十多個人,在他們的背後,還有兩個木頭箱子。
根據我們這行接頭的規矩,此時我必須站在隊伍前面,跟他們侃黑。所謂侃黑,那便是用道上的暗語和對方接頭的人對話,對上了才能開始交易,對不上,那就只好說句對不起,刀兵相向,殺人滅口了。這估計和當年的佔山土匪差不多。
侃黑的暗語十分晦澀難懂,我們這些人裡面,只有吳老頭子懂得侃黑。只見他清了清嗓子,站到隊伍前面,用不大不小,剛能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