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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讓吳久利說的一番汗顏,他本質上來講還真就是個老古董。
吳久利在電話那邊接著說道:“你心理負擔也不要太大,左右我這邊也不著急用錢,等真需要的時候自然會跟你張口要。”
徐久照點點頭,才想起對方看不見,說:“我知道了久利哥。”
“嗯,這才對。”
接著倆人又說了一會兒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徐久照拿著發燙的手機開始反省,他不能因為現在的經濟狀況就這麼節省。套句今天剛從馮忠寶那聽來的話,太不接地氣了。
跟常人不一樣,對徐久照來說那就意味著破綻。
徐久照抬著腦袋想了想,傢俱還是找人打,但是真的搬家之後也不能一件電器也不買,至少……也要買臺大腦袋的電視機。
做了這個愉快的決定,徐久照又寫了幾篇字帖,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來到瓷器廠裡,遠遠的徐久照就看見鄭老闆跟蔣忻倆人跟張文釗站在庫房門口說話。
徐久照沒有多看,直接走去了高師傅的工作間。
因為高師傅不在,馮忠寶就跟放了羊一樣,人直接不來,不知道跑哪裡撒歡去了。
徐久照獨自在工作間呆了一會兒,不知道要做什麼,乾脆拿起工具鏟奔到廢棄窯坑繼續挖。
他這樣偷懶,倒是也沒人管。往常這個時候,窯師窯工們就要開始準備下一批次瓷泥了。
這批是上海老闆的訂單,韻文也不是總有訂單的。平常沒訂單的時候都是廠長指定要仿的款式,這次張文釗還沒有說,窯師窯工們自己先開始了準備工作。
大批的瓷石被塞進了粉碎機裡粉碎成粉末,平靜了一天的廠區又開始轟隆轟隆的響起機器開工的聲音。
那聲音傳到廢棄的窯坑,動靜已經很小了。徐久照伸頭看了看工作區的員工們,發覺沒有人來叫他,乾脆繼續挖。
他已經挖了很深的距離,本身原來坑最深的地方,就有將近2米,他昨天又挖了好幾個小時,再怎麼動作小心,也延伸下去了1米。
深入到了3米的距離,徐久照終於看到他想要找的東西。
一塊瓷片。
徐久照精神一震,摘下手套小心的把土撥開。
那瓷片不同於以往韻文填埋的瓷片,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正經八百的老東西。
因為被長時間的掩埋,瓷片表面沾滿了泥土,帶著一股子土腥味。徐久照用手捏住瓷片,手指捻了捻土渣紛紛掉了下來。
徐久照目光一凝,原本因為找到目標而露出喜悅表情的臉僵住了。
瓷片不大,長約3厘米,寬1.5厘米,高大約2.5厘米。
這塊瓷片斷面露出細膩的胎質,面上一層透明的琉璃釉質。抹去泥土後,瓷面蹭在手指上顯得很溫潤,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久照感覺一股暖意從手指傳進了他的身體裡。
這塊瓷片的顏色是天青色的,就好像是雨後初晴那般的美麗。雖然在土裡埋藏了幾百年,但是普一出土,瓷片在陽光的照射下自然而然的暈出一層如玉般晶瑩剔透的光芒來。
“雨過天晴雲破處,者般顏色作將來。”徐久照神色複雜的看著手指間的碎片,有悲有喜,心中酸澀卻又有種恍然。
這瓷片如果還在它的整體上,一定更加的美麗如幻。徐久照根本不用想象就知道那般景色是多麼叫人迷醉。
因為他手中的瓷片正是透過他的這雙手親手燒造而成。
而這窯坑底下也果然如他所預料,就是幾百年前他被陶金和恩師所騙,來到河南燒窯所在的遺址!
一時之間徐久照悲從心起,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滑落了下來。
他一生酷愛天青瓷系,對柴窯和汝窯仿作的研究幾乎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然而也就是他這愛好,才讓他身陷牢獄最後死於非命不說,還連累了家人老小發配苦役。
柴窯珍貴,舉世難見。人常說柴窯出品“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是比黃金還要貴重的多的寶物。只是一片瓷片,也價值千金。
徐久照完全是透過汝窯仿柴窯的作品上來逆推柴窯的珍品是如何燒造的。陶金使人帶他去河南就是為了造出仿柴窯的作品,而替換出宮內真正的柴窯珍品。
陶金為了讓他仿造出沒有絲毫破綻的柴窯瓷器,甚至想方設法給他找來了真正的柴窯瓷器。
正是因為有這件柴窯作品作樣,徐久照燒出了和真正柴窯別無二致的瓷器。
那個時候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