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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竟然有一個毛頭小子動手搶玉片。即使不講先來後到的規則,他那元光城最大勢力的身份,也足以讓那些無名之輩望之卻步。
“去死!”
慶釗面sè冰冷至極,對著駱賓虛砍一刀,而後身形一側,手中大刀陡然砍下,龐大的勁氣向著那衝進碑坑的人狂劈而去。
凌厲的刀勁,攜著刺耳的破風聲,閃電般斬在那人的脖頸上,只聽咔嚓一聲,鮮血在剎那間狂湧而出,向著四周濺shè開來。與此同時,在場的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那人的沾滿鮮血頭顱,在地上滾動了幾丈遠,而後停在最大的一塊石碑殘片上面。
駱賓的臉sè變了又變,而後目光微縮,盯在碑坑之中。他知道,慶釗方才與自己打鬥時,肯定留有餘力。如果慶釗使出全部實力,那麼自己恐怕不好受,也不一定能夠抵擋住慶釗那霸道的攻擊。
探出靈識,駱賓感應到碑坑中殘留的勁氣,心中愈發駭然。那鮮紅的血液已經在寒氣的侵蝕下,變成了妖異的血珠,不斷閃著微紅的光芒。碑坑中的玉片,彷彿耗盡了能量似的,此刻靜靜地,躺在碑坑中,顯現不出一絲的活力。
覺察到玉片的狀況,駱賓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慶兄,恐怕我們來晚了。”
正在怒目而視的慶釗,面容之中充滿了凌厲的殺氣,握緊的大刀不時吞吐著淡淡的光芒。駱賓的話不禁使他起疑,望著碑坑,而後手掌一伸,一股龐大的吸力在他手心中產生。那本來埋在血泊中的玉片,在下一刻,就出現在他的手掌中。
“給我看看!”正在比拼力道的慶功,此刻已經被慶釗兩人的舉動吸引,勁氣一手,而後對慶釗道。接過玉片,慶功仔細感受著其中的微乎其微的能量波動,翻來覆去地觀察著,最後不甘道:“好好地東西,竟然給破壞了!送給你。駱駝老兄!”
“呵呵,多謝。”駱克接過玉片,也是打量了半天,同慶功一樣失望,道:“沒了yīn寒之氣,怎麼還叫yīn寒玉!”而後本打算扔掉,不過卻瞥見倒地不起的洪蒙,在看看那露出棺材板的墳墓,對著族長洪蒙道:“你們洪家的東西,還給你!”
洪蒙雖然已經從寒氣中脫困,但是慶功那一掌的掌風,讓他吃了不少苦頭。那掌風僅僅是掠過洪蒙的胸膛,就讓他同痛苦不堪,五臟六腑之內頓時像著了火似的,不斷翻騰著血浪。寒氣給他的只是靜態的傷害,而慶功的掌風,則是動態的,這樣一來,洪蒙恰好就好像進了水深火熱之中一樣,不斷被水火侵蝕著身體。
望著落在身前的玉片,洪蒙仍是不明所以,伸出有些僵硬的手臂,拾起那片樹葉大的玉石。玉石入手,尚有一絲寒意湧動,不過卻是沒什麼傷害。
仔細打量玉石,那玉石的正面刻著‘yīn寒玉’三個小字,背面有著一個小小的對聯:
陽火埋骨地,yīn金斷頭臺
“你們的祖宗倒是有些先見之明。”臨走之前,駱克不知為何說出這樣一句話,讓洪錚也摸不著頭腦。這裡雖然離洪家祖墓不遠,但還是有著一定距離,若說是祖宗的安排,彷彿冥冥之中有那麼一點意思。
周圍的人慢慢散去連慶家、,只留下洪家的人在那裡。眾人皆是心中鬱悶,碰上慶家、駱家這樣的大勢力,誰也沒有辦法,只得任他們在自己的頭上,耍威風。
“遲早有一天,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望著破開的墳墓,和那殘碎的墓碑,洪蒙自言自語道。他的心裡,莫不是修煉以成大道,不過,眼下發生的一切卻不得不讓他面對現實,重新確立目標,而後將之打敗。
“哼,好好養傷吧,你。”大長老鄙視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洪蒙,而後冷冷道。
洪蒙沒理會大長老的話,只是看著殘碑上的人頭,還有不遠處那高大的洪家祖墓,他彷彿明白了什麼,道:“怪不得駱克會那麼說。”
“怎麼?你看出什麼了?”洪錚一直關注著洪蒙的身體狀況,他驚訝於洪蒙那忍受寒氣的毅力,更驚訝於洪蒙身體內的混沌之氣,沒想到洪蒙還有這等膽識。聽到洪蒙不經意間的話,他也是皺起眉頭,但始終不理解駱克的意思。
“你看看玉片後面。”
洪錚接過玉片,也看見了背面的對聯,而後在洪蒙的目光的指引下,他才發現其中的含義。雖然那對聯的預測很準,但是玉片畢竟沒了價值,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如果不是洪蒙將yīn寒之氣盡數吸收到體內,那麼這片玉石恐怕還不會落到自己手中。看來一切皆是有淵源的,有些事,有些時候,只能憑著感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