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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逸之赤手空拳的傻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倒不是他不想召劍而出,因為他這個修為是在是無法御劍的,那寂滅魔心倒是可以,只是,在這麼多人前,他哪裡敢顯露半分。
無奈之下,只把拳頭一揚,算是自帶仙劍了罷。
陸汐月看到林逸之這副傻樣,不由得搖了搖頭,輕聲道:“逸之哥哥,你卻跟在我身後就好,不要這樣痴痴傻傻的!”
林逸之撓了撓頭,臉色一紅,低低的應了一聲。
當下,空氣為之一緊張,別人倒還自然,只北宮伯玉和上官清廖嚇破了鼠膽,北宮伯玉面色發白,嘴唇發乾,一聲慘叫,跳腳就往回跑,便跑便嚷道:“不好了,我上當了,原來你們離憂教這些人故意把我們誑過來,是要在離憂教範圍之外殺人滅口,也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啊!”
這一句話一出,明眼人皆還鎮定,一些糊塗之人,偏聽偏信之人,早已嚇的顏色更變,雙腿發顫,就差跪倒在地求饒了。
楚簫氣的連連搖頭,一道殘影,將北宮伯玉的衣襟抓起來,順勢一用力,將他整個人如拎小雞一般提回隊中。
北宮伯玉正自沒命的亂竄,哪裡想過楚簫有這一手,被拎起來來時,兀自手刨腳蹬,嚷嚷個不停。
楚簫臉色一寒,冷冷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割了你的舌頭,你信也不信!”
這一下,那北宮伯玉倒是比誰都聽話,乖乖的閉上了嘴,一句大氣都不敢出。
只是即便如此,這亂子卻是闖下了,隊伍開始渙散起來。
曾銳金搖了搖頭,朗聲道:“諸位莫慌,我等御劍而出,是因為出了我離憂教便少了離憂禁制的保護,又加上昨夜歐陽越死於非命,故而御劍以防不測,若有什麼魔教妖人突然發難,我等也可以早做防備,絕不是什麼別有用心,要殺人滅口。諸位入我離憂,恐怕也是對我離憂教的正氣有所信服的罷!”
話雖不多,卻字字直中要害,慌亂的隊伍再次安靜了下來。
曾銳金搖搖頭,一臉的無奈,心中暗道:這屆弟子之內,除了那個納蘭明軒的,其他的都是如此草包,看來師尊的希望卻是要落空了。
整理情緒,當先邁步而去,眾人這才又恢復了方才的平靜,繼續趕路。氣氛剎那之間又恢復了方才的安靜。
又走好一陣子,這才遠遠的望見那一片乾涸的泥土皸裂之處,一個臉朝下趴著的黃色身影。
不由自主的,所有人的腳步同時加快。
隨著那模模糊糊的黃色身影在眼前逐漸的清晰,楚簫的心神也開始沒來由的緊張,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或許是一個局,可是面對未知的一切,他是全身而退,還是滅頂之災,一切,都難以知曉。
更近了,那個黃色的身影,所有人從輪廓之上都可以確定必是歐陽越本人無疑,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品行不端,典型的紈絝子弟,不但生時,還是死了都能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終於來到了這趴著的黃衣人面前。楚簫一個飛身躍到近前,觸碰這人的手竟微微有些顫抖,不過,還是鼓足勇氣將這人翻了過來。
早已被雨水泡的發白的臉上,還帶著半臉乾涸的泥土,雙目圓睜,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而又難以置信的事情,黑紫的嘴長得很大,吐著長長的舌頭,那舌頭之上也是泥土。面容扭曲,五官挪移,死相著實讓人感到無端的恐懼。
只是,從這扭曲的五官上不難看出,這早沒生機的屍體確實是歐陽越無疑。
楚簫兩隻手指輕動,輕輕的從歐陽越的脖項頸部劃過,在喉結處停了一下,又輕輕的動了下歐陽越的脖子,但見那脖子上的頭顱似乎軟綿綿的隨著楚簫的撥動來回的如撥浪鼓一般擺動著。楚簫不難發現,脖項上有幾道深深的清淤印記,更顯的觸目驚心。
一旁站著的林逸之看去,只覺得歐陽越的頭顱似乎和脖頸分離了一般,如枯枝敗葉,那猙獰的面相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悽慘。
楚簫緩緩的將歐陽越的屍體放倒在地,然後緩緩的起身,背對著所有人,久久不語。
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現在這個白衣青年一個人想些什麼,只是看著這白衣飄飄的背影,忽然每個人的眼裡都多了些許的同情。
真的是他麼?所有人都不由得想到了這個問題。便是楚簫也有了這些許的疑問,看此情形,歐陽越必是被一擊斃命,那驚恐的表情不難看出他死前所看到的景象是多麼的讓他感到恐懼和難以置信。
可是現場之中,能做到一擊讓其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