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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皆驚,一片死寂,那方才掌與劍的撞擊聲,如波浪一般迴盪在這死寂的大殿之上,聚攏消散,再次聚攏,再次消散。最終消弭於無形。
寂靜之中,忽然有人朗聲激賞的大讚道:“這,這就是滄離的另一個作用!瞬息移形!”
眾人循聲看去,正是一身紅衣的凌一劍,他早已豁然站起,眼裡滿是跳動的狂熱。
端木凝闕並不回頭,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你猜的不錯!……”
只是剛說完這一句,那原本屹立的身姿忽然之間一軟,早已是撲倒在地。
嘴角處殷紅色的血液緩緩的流了出來,滴滴答答的滴在藍色的衣裙之上,竟然有種驚心動魄的悽豔。
那個絕豔的藍色背影,就在林逸之的注視之下,緩緩的向地面倒去。
毫不猶豫的,林逸之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抓過這為他奮不顧身的女子的纖細手指,觸手之中,冰冷之感,直入骨髓。
林逸之驀然想起,上一次不經意間的觸碰,她的體溫便如這般冰冷。難道她天生如此麼?
端木凝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下一刻,毫無徵兆的,順理成章的倒在林逸之的懷中。
那個懷抱,並不厚重,甚至有些單薄,然而,端木凝闕忽然覺得,這懷抱卻是如此的溫暖,甚至有些許的滾燙,這懷抱卻是如此的安心,安心到想就此安然的睡去。
這一刻,若是時間長一點,便是死也無憾了吧。
耳畔之中,忽的傳來一聲低低的呼喚:“端木,端木……你怎麼樣了?”
他終究再一次不稱她為師姐了。
她緩緩的抬起眼睛,那長長的眼眸似乎永遠帶著與生俱來的冰冷,只是,林逸之的眼中卻彷彿出現瞭如銀裝素裹一般的世界,潔白而純粹。
恍恍惚惚中,她似乎說話了,細聽之下,卻是……
“你這人卻是傻了一點,如今,你不必枉死了……”
轟然之間,林逸之心中的悲傷被這句話直直的戳中,下一刻淚雨滂沱。
他驀然轉頭,衝著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眾位首座,大聲地呼喊著:“諸位師叔,務請救她一救啊!”
其實他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就算滄離再強橫,她也不過元嬰八重之軀,就算歐陽天德再不濟,滄離神劍再如何抵消他一部分的掌力,歐陽天德也是大乘期的修為。天差地壤之別,她又怎麼可能不受傷?
可是便是如此,她也從未選擇退縮。只有她能救他!
幻塵師太第一個反應過來,素影一晃,早已來在林逸之近前,不由分說,一把抱起林逸之懷中的端木凝闕,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林逸之道:“我早說過,你們莫憂峰的男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言罷,低頭看向端木凝闕,看她臉色雖然難看,但氣息還算平穩,現在也早已清醒,只是依舊沒有一絲力氣。
幻塵心疼的撫了撫端木凝闕的額前的髮絲,就如詢問自己親生女兒一般柔聲關切道:“端木,你感覺怎麼樣……”
伸手替她拭掉嘴角的鮮血。
端木凝闕緩緩點點頭道:“師尊,滄離化去了那人的六成掌力,我只是被餘下的掌力反震所傷,將養幾日,便可無礙的,勞師尊掛礙了!”
幻塵點了點頭,想說些什麼,忽的覺得這種場合無法言明,只長嘆一聲道:“痴兒,如此就好,為師送你回幻憂峰休息!”
可是端木凝闕卻忽的一搖頭,十分堅定的道:“師尊,恕弟子撒野了,我是不回去的,此間事畢,我方才安心回去,否則您送我回去,我便是爬著也要爬過來的!”
幻塵搖了搖頭,她深知端木凝闕的脾氣,只得衝殿外朗聲道:“殿外誰值事,還不快搬把軟椅來!”
殿外有小童應聲,不一時搬來了軟椅,端木凝闕無力地靠在軟椅之上,微微的閉著眼睛,面色蒼白,只是卻沒有再想殿中瞧上一眼。
林逸之轉頭朝端木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緩緩的轉過頭去,眼神冷冷的盯著歐陽天德。
然後竟然緩緩的朝他走去。
一步!
兩步!
五步!……
他與他本就相隔不遠,林逸之就這樣冷冷的注視著歐陽天德,緩緩的邁著步子,沒有一絲猶豫的走向他,那身上的氣勢,忽然讓歐陽天德都感覺一震。
這廢物小子的氣息似乎和方才的不一樣了!為什麼有一種讓自己感覺到心慌的氣勢。
歐陽天德忽的一笑,自己怕什麼,他便是再怎麼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