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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之自上得離憂山來,已有五年未曾下過山去,有這個機會心裡也是迫不及待的,只是見大師兄沒有發話,只得暗自按捺,待大師兄點頭了這才喜上眉梢。
諸事已畢,眾弟子便都為了這次招收弟子分頭忙去了,陸汐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林逸之一路跑了個沒影。
…………
夜已深沉,萬籟俱靜。
今日的夜卻沒有一絲的月光,黑的讓人感覺到有些陌生。
莫憂峰早已一片漆黑,曾銳金和其他的師兄們因為後天就要招收新弟子的關係,早已住進了山門前。只有一絲微黃的燭光從前院第五間房子的窗戶中微微透出,照亮了窗欞上那淺淺的一層灰塵。
林逸之還沒有睡,他正半躺在床上痴痴的出神。明天,真的要回離陽了麼?那個他每天都要經過的大城,那個喧囂的集市裡一個名叫小茹的姑娘和她甜甜的豆腐花,那個承載了他童年所有的快樂與傷悲的地方。
可是回不去了,五年了,一切早已隨著時光慢慢的流逝,便是風陵村所有人的屍骨早已不復存在了,只是他記憶中那個叫做小茹的姑娘在那個恐怖的早晨並沒有在風陵村裡,她或許躲過了那場劫難,早已嫁做人婦了吧。
沉重而有些痛苦的記憶重重的襲上林逸之的心頭,五年了,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將那心底最純粹的憂傷封存起來,然後花掉很大的力氣去遺忘,可是直到今晚,義父、孃親還有風陵村老老小小的影像清晰的浮現在他的眼前時,那痛若骨髓的感覺,清晰的提醒著自己,他根本無法遺忘,就像是一個夢魘,永遠不會醒來。
如果願意,我寧願永遠不去觸碰心底最深處的傷口,因為我從來不知道它還沒有癒合,便是那輕輕的一下,便可以讓我血流如注。
林逸之的呼吸越來越重,索性,他吹滅了蠟燭,將頭緊緊的蒙起來,這一刻,他選擇與黑暗同在。
只是那股痛若骨髓的記得,依舊毫不留情的折磨著他,黑暗中,他緊握的拳頭狠狠的攥著被子的衣角,緩緩的顫動著……
就在這漆黑的夜中,忽然問道堂的前院白影一閃,一個白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黑色的蒼穹下,然後驀地轉身,如同鬼魅一般沒有一絲的聲音,朝林逸之的床前緩緩的走去。
就在他剛剛停下腳步,正要往裡面窺視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人輕輕的拍了他肩膀一下。
這白影心中大駭,這裡他沒有什麼熟人,怎麼會有人輕輕的拍他一下肩膀,而且能夠悄無聲息的讓他都難以察覺。
一瞬間,千百個念頭從這白影的心頭閃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身後絕對是敵人。想到此處,便不再驚慌,不動聲色間,身體猛地一個黃龍大轉身,與此同時,一道鋒利的刃芒已經朝身後之人撲去,映著那極亮的刃芒,這個白影也看清了身後的人。
身後之人,竟也是一襲白衣,在這刃芒的照射下,面若寒霜,目光如電。
刃芒快似閃電,這身後的白衣人卻也不善,見那刃芒飛來,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側身,白衣過處,那到刃芒已然朝身後的石壁處飛了過去。
一聲悶響,刃芒已然嵌進石壁之內,露在外面的那半段刃芒,微微顫抖,耀人二目。
與此同時,林逸之也早已推門而出,一臉驚駭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兩個白衣人,冷冷的佇立在這黑暗的夜幕下。氣勢逼人,寸步不讓。
一個,冷若冰霜,離人陌紫光幽幽,懾人心魄。
一個,古銅面具,衣袖飄蕩。宛如凶煞。
林逸之頃刻之間便已認了出來,離人陌的自然是白離木無疑,而那古銅面具的人,不就是五年之前那個盜劍的魔頭麼?
可是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白離木不是去了山門了?這古銅面具的白衣人怎麼會又一次的出現在莫憂峰?這次會有什麼企圖?
白離木白衣獵獵,離人陌鏗然作響,戰意滔滔,他看著眼前如他一樣穿著白衣的不速之客,冷冷道:“你是誰?我離人陌下不死無名之鬼。”
然後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林逸之,冷聲道:“小師弟,退到你房裡去,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林逸之再不遲疑,轉身回去,將門插的死死的,他吃過一次這白衣面具人的虧,對白離木的修為有頗為相信,才會如此乾脆。
那面具白衣人也不答話,身前忽的一道綠芒,一柄淡綠色的仙劍鏗然而出,以迅雷之速直攻白離木。
白離木卻是傲氣的緊,哪裡肯躲?欺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