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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之心中一陣悸動,以為這琴湘真就把自己認了出來,只是時間已逝,五年恍恍,她還認的自己啊。
感慨良多,遂道:“是我,你卻說我是哪個?”
琴湘一笑道:“你不就是哪個雨中的乞丐,只是今晚卻是一位公子,琴湘白日多有冒犯,唐突了公子。”言罷起身,在這燭光中微微萬福。
她還是沒有認出自己,是她根本只是認為我只不過是她生命中微不足道的過客,腳步匆匆,神色平靜,擦身而過之後便再無交集?
或許不應該對她有太多的苛責,五年了,時光把一切都改變,物是人非,何況只是當年的那個孩童。
林逸之到嘴邊的話,聽罷她如此說便也話鋒一轉道:“我白日目睹姑娘風采,一時念念不忘,故而誤打誤撞的找了來,姑娘莫怪便是。”
那琴湘微微一搖頭道:“錯了,公子方才要說的應該不是這句應景的閒話罷。”
林逸之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她的眼光果然犀利,自己稍一遲疑,她便一眼看穿。
林逸之一笑道:“卻是卻是,在下白日看見姑娘,只感覺姑娘頗像我一位故人。”
琴湘呵呵一笑道:“故人,原是個認親的,倒不知我像公子哪位紅顏知己?”
說還是不說?林逸之一陣的掙扎,若說了,這等狀況之下,豈不更顯尷尬,再說,五年不見,昔日那個純真爛漫的女娃,如今怎麼會變成一煙花女子?若是相認的情況下,便是半個字也問不出了罷。
罷!罷!罷!還是不相認的好,林逸之只是呵呵一笑,不再言語。
那琴湘倒頗為知趣,也不再追問,只站起身來,細腰輕擺移步至窗前。那窗子用一根叉竿挑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竟有漸漸增大的趨勢。雨滴打在那叉竿之上,滴滴答答,聲音迴盪,更顯的這種滿了湘妃竹的庭院幽深寧謐。
“少年不管。流光如箭。因循不覺韶光換。多少人認得故人,多少人又忘記那些故人,只是這樣重要麼?我認得你如何,不認得你又如何?”這謎一樣的女子只是倚在窗邊,似聽雨,似自語的說著,只是眼眸流閃,似有深意的看著林逸之。
林逸之心中一動,聽她的話中之意,莫非認出了他麼?
他剛要去問她,她忽又一笑道:“說這些幹什麼,我們這樣講話好沒意思,倒像極了說教。不如我再彈一曲,公子聽了可好?”
林逸之原打算回去的,只是突然聽她如此一說,心中莫名的有有了些許的希望,遂一點頭道:“也罷,你彈便是。”
琴湘又款款坐下,只是眼中卻有一道微不可見的殺意一閃而過。
只是林逸之卻絲毫沒有察覺,隨著琴聲而起,怔怔的看著那個薄紗倩影出神,看來他確實對這女子的琴音頗有讚許。
只是這琴音剛起,林逸之忽然聞到一股濃重的幽香,這不是方才她房裡的那股香氣,這香氣香的突然,香的靡靡悱惻,香的讓人難以抗拒,彷彿整個神魂都是香的。
林逸之聞著這香氣,不過片刻,竟覺得便是那眼前都是恍恍惚惚的。
琴前的妙人,一顰一笑,彷彿都不再清晰,只覺的恍恍惚惚間,那女子的笑容也變得魅惑無比。
林逸之也想朝她笑笑,忽然就覺得這香氣實在是太濃烈了,彷彿把他的全身骨頭都融酥了一般,便是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琴,這香,這景,這人。真好想讓人在這溫柔鄉中睡到日上三竿,若是這美夢永遠不要醒來,那該有多好。什麼煩惱,什麼憂愁,統統忘卻罷!
然而,林逸之一念至此,那雙眼皮便覺的似有千斤之重一般,怎麼睜也睜不開了,竟然恍恍惚惚的睡了。
這撫琴的琴湘,嘴角似乎帶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笑,飄然而起,來到林逸之身旁,輕輕俯下身去推了林逸之一下,喚道:“公子,公子,說好了聽琴,怎麼就睡了呢?”
林逸之卻沉沉的睡著,一點反應都沒有。那琴湘見此情景,便站起身來,原本哀婉柔美的神情頃刻之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幽怨、嘲諷甚至還有憤恨。
不錯,憤恨,似乎恨之入骨。
忽然,那被叉竿支著半開的窗戶上,竟有幾聲微不可聞的“嘶嘶——”之聲。
琴湘似乎早已習以為常,聽到這奇怪的聲音,不但不害怕,臉上還有一絲喜悅,忙走到窗邊,也不顧外面漸大風雨,將嬌美的身姿探出窗去,對著外面的黑夜,輕聲而又急迫的喚道:“虺耒哥哥是你麼?”
話音方落,那嘶嘶之聲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