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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
看著灑落滿地的紙屑呂氏終於再次憤怒,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月兒的臉上,大怒道:“你家少爺都已經答應,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月兒也是烈性子,呂氏這一巴掌的力度必然不小,雖然感覺著臉上火辣辣的疼,但卻並沒有哭泣,只是冷冷的瞪著呂氏。
其實月兒現在心裡好受多了,此時之前在門外的糾結全然沒有,反而極為暢快,終於為少爺出了這口惡氣,免得少爺老實被這毒婦所騙。
沈無言也是一怔,記憶中月兒對沈無言極好,沈無言在心中也十分感激她,卻沒想到能到這種程度,即便她十分懼怕呂氏,也敢上前頂撞。
看月兒的神色表現,顯然她也是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但卻依舊沒有退卻,不禁讓沈無言心中有些特殊的感覺。
他輕輕摸了摸月兒的臉,拉住她的手深深的注視著呂氏,陷入了沉默,之前無論這人有多麼的讓人不喜歡,都可以歸為關我什麼事,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打了月兒。
“大嫂這樣就不太好了,不就是兩張紙,用得著打人?沈家這財產分的你敢說問心無愧?也罷,既然你那麼愛錢,那宅子我不要了,我只要城外那間舊園和客棧。”
沈無言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被呂氏聽在耳中竟然不敢反駁什麼,即便對方現在不要那座價值不菲的園子,也沒有十分欣喜的感覺。
“無良,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大嫂。她脾氣不好,動手打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即便她做不好,月兒也是有錯的。”終於沈無良開口說話,分家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可以說很有心機,無論是假裝哭訴,三言兩語就將酒樓納入口袋,還是後來的沉默不語就等著呂氏來爭,自己作壁上觀。
這樣一來即便爭家產這件事傳出去了,也是那呂氏的不是,對他的影響實在很小,他無非落的個懼內的形象,卻比那插兄弟兩刀的小人形象好的多。
沈無言側目饒有興趣的看這這位大哥,此人工於心計比之呂氏要難對付的多,所以也不能惡語相加來要挾,但卻依舊能說上些話:“一直都覺得大哥性子閒散不愛管事,只是今天分家這樣的事竟然也是大嫂來主持,著實是有些不合禮數。至於誰對誰錯,也不想在過多糾纏,我既然答應了讓出那宅子就讓出了。”
略一停頓,沈無言將目光重新轉向心有餘悸,正悄悄打量沈無言的呂氏,繼續道:“可能剛才的話有些重了,不過的確敬佩大哥的做人。”
這般說完,沈無言便拉著月兒轉身離開,門外街市繁華,人來人往的卻很少有進酒樓的客人。
“胡家酒樓?”
剛走出門就看到對面新掛起的牌匾,上面儼然寫著胡家酒樓四個字,原本新開酒樓是一件極為平常之事,但是眼神極好的沈無言又看到另外四個字。
“胡宗憲題。”
初春的陽光灑在沈無言的臉上顯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拍了拍月兒的小臉低聲道:“別難過,少爺會給你報仇,到時候你也抽她。”
月兒並沒有因為沈無言這句話開心起來,只當是一句玩笑話,卻是無奈的嘆息一聲,心想著都是因為自己才讓少爺讓出了沈園,心中很是愧疚。
沈無言明白少女的心,裝著故意生氣道:“別說他們不想住在沈園,少爺我也不想。你想呀,半夜出來上廁所,忽然老爺子站在你身邊,幽怨的說‘月兒呀,你要好好伺候無言呀’,多可怕。”
月兒畢竟年紀還小,即便比平常孩子成熟一些,但依舊還是孩子,被沈無言這樣一逗,終於展顏笑了起來。
於是就這樣沈無言一邊說著各種各樣的笑話,來讓月兒開心,一邊向著十泉裡沈家客棧走去,一路上行人漸少,更多的文人士子閒坐飲茶下棋景象。
沈無言望著這條頗具儒風的街道不由苦笑到:“這種地方能開客棧?”
經沈無言一說,月兒忙解釋道:“這些年少爺專心讀書不知道這裡面的一些事,其實當年老爺買下這邊的鋪子不是開客棧的,據說是為了少爺你未來打算,本是想開一家字畫鋪子,卻被大房阻攔,最終就開了客棧。”
沈無言這才明白,大房無非就是怕開了字畫鋪子,就預設屬於自己,那麼未來老爺子歸天爭起家產來,這鋪子只能給沈無言,其他地方也就要多勻出一些來。
客棧開在十泉街大儒巷口,依舊是代表性的金色沈字,但已經擋不住此時一片衰敗的景象,牌匾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灰,幾乎已經看不到上面的字。
月兒開啟客棧大門,沈無言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