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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卿掃了一眼手中杯子內的茶,這茶顏色不同於以前見過的,但卻是有茶香,只是期間又蘊含其他味道,並不好分辨。他輕抿了一口,露出一絲奇異之色。
“如何?”
沈無言望著王少卿神色變化,也不由的笑了:“其實這就是用茶和牛奶製成,期間加了一些輔料,取名叫做奶茶,對……叫做醒八客奶茶。”
王少卿點了點頭,將杯子放下,他為人沉穩謹慎,從來不妄加評論,所以凡事也需要想一會才做出評價,沉吟少許之後,他道:“味道還是不錯的,像無言這個年紀的文人們還能接受,若是在到我這個年紀,其實就有些不習慣了。”
對此沈無言深有感觸,之前顧元慶來過一次。對於沈無言拿出的奶茶並不贊同,他崇尚清茶,但所說的話也是和王少卿類似。
“其實無言開茶樓無需想那麼多,這種茶如今是個新鮮事物,年輕一輩的人或許更好接觸,但老一輩的人中,終究還是有喜歡的。”
徐文長師承陽明心學,所以言談之間也頗有先進想法,故此對於新事物接受起來也更加容易,而王少卿這般尊古制,自然較難接受。
雖說是這個情況,但對於沈無言來說,其實已經成功了一大步,如今就剩下將奶茶推廣出去,雖不至於能與傳統茶道相提並論,卻終究算是一種改變。
大概又談論幾點關於茶道之說,二人便在這茶館之中開始手談起來。
棋盤中的殺伐對於沈無言來說並不難懂,但也不得不佩服這二人的棋藝,一個防守嚴密,一個攻伐狠辣,終究不過和平結束。
棋局直到中午才算圓滿收場,在王少卿邀請之下,三人在他家用過午飯後,又閒談了一會直到下午,這才送徐文長離去。
此時大儒巷口卻不知何時來了一頂華貴的轎子,一名穿金帶銀的胖子正叉手站在巷口往裡看,見到沈無言三人出來後,滿臉堆笑的便跑了過去。
“徐先生,我這次可是親自來了。老爺子就喜歡您的字,一千兩寫一副,您看如何?”
本就知道徐文長書畫絕妙,卻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一千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幾乎是尋常百姓一家人近十年的開支,著實難以想象。
只是徐文長似乎對於這一千兩銀子並不在意,他神色淡然的看著那胖子:“閣下就是得月樓的劉掌櫃?前幾日都說過了,這不是錢的問題。”
顯然劉掌櫃很清楚徐文長會說什麼,依舊面不改色道:“先生想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全力去辦。”
“我說了不寫。”徐文長冷笑一聲,轉身向著沈無言二人一抱拳道:“改日在會。”
說罷,他也不管劉掌櫃被氣的通紅的臉,拍了拍破夾襖向著遠處走去。
“劉掌櫃……。”
劉掌櫃許久才緩過神來,他回頭向著王少卿躬身一抱拳,道:“得月樓端陽佳節有一場詩文聚會,還望少卿先生前去一坐。”
王少卿終究還是性子溫和,他並未拒絕這名劉掌櫃的邀請,而是道:“你家老爺最近身子還好?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得月樓了。”
話語一落,他看了看沈無言,微笑道:“無言若是有意可與我一同前去,蘇州這邊的才子佳人大多也都會去,換換心境也不錯。”
沈無言的目光還停留在已然消失在拐角的徐文長身上,那一身破舊的棉襖與後來斷然拒絕重金求字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徐文長當為文人風骨。
此時聽到王少卿的話,他忙回神笑道:“若是那天無事去看看也好。”
“這……。”
劉掌櫃看了一眼沈無言,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他微皺眉頭道:“得月樓的詩會先生是知道的,請的都是在蘇州有一定名氣的文人,這位……。”
沈無言自然聽得出對方言語之間的意思,他本就不打算去什麼詩會,此時聽對方這般一說,也不願王少卿為難,便淡淡道:“在下沈無言,既然不方便,那在下就不去了。”
王少卿本想在說些什麼,卻聽沈無言這般說,只是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或許是剛才被徐文長打擊太深,劉掌櫃聽沈無言這般說,隨之冷冷道:“不是你不方便,而是我得月樓不方便,沈公子難道不知道得月樓請的都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