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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了一趟城東給文老師買她喜歡吃的驢肉燒餅，買完東西就去了老師家裡。”
聽她還知道投人所好，李菊英便按耐了下脾氣，等著她後面的話。
“文老師說名額很緊張，上回知道的不準確，要是我想去，她明天就再去給我問問。”程立夏睜著眼睛編瞎話，但因為她語氣淡定，李菊英竟也沒懷疑。
“那你明天早上就去等訊息，讓她趕緊把名額確定下來，可別讓人家搶先了。”李菊英也知道工作不好弄，不然她怎麼會嫁到城裡幾十年，卻連個臨時工都混不上。
“媽我知道了，就是那個驢肉燒餅很貴，你給我那五塊錢都花完了……”
李菊英頓覺肉疼，但請人辦事哪有不花錢的，咬咬牙扭頭從包裡又掏出來十塊錢給她，給完又怕她拿去亂花，警告道:“這錢是給你老師買東西的，你要是敢拿去亂花，看我回來不打斷你的腿！”
程立夏裝作害怕的樣子抖了下肩膀:“媽，我記住了。”
實際心裡毫無波瀾，只有欣喜。
加上之前沒花完的那四塊六毛錢，她終於不是身無分文了。
與此同時的城東一處大雜院裡，江梅秀正準備自己一個人的午飯。
她丈夫在年輕時為廠裡救火時英勇犧牲，之後她帶著兒子寡居多年，早些年幹活太拼，落得一身小毛病，兒子就讓她主動從廠裡辭退下來修養，不過她原來的工作還保留著，請了臨時工幫忙頂班。
兒子徐清上班時午飯基本不回來吃，有時連晚飯都趕不回來，白天黑夜的泡在廠裡研究機器。
不過今天她才把菜下鍋，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進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