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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成了精的人物,又怎會瞧不出楚留香的異狀?他不等話說完,已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下一刻,孫空忽又伸入頭來,道:“忘了告訴你,我雖然要走,但還有一個比我厲害十倍的人就快來了,你千萬要小心些。”
他說完,臉上還帶著方才殺人沾上的鮮血對著龜茲王一笑,龜茲王面無血色,“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孫空這才大笑著運起輕功跑了。
楚留香一出帳篷,就聽見胡鐵花的呼聲,遠遠就道:“老臭蟲,你那邊沒事了麼?”
姬冰雁本也是帶著笑容迎上來,但一見他手臂上掛著的琵琶公主,臉就板了起來。雖然還是面無表情,與之相處許久的楚留香卻知道,這位老朋友是有些生氣的。
他不著痕跡地甩開了琵琶公主的手臂,嘆了口氣道:“你們兩個倒是輕鬆自在……”
姬冰雁冷冷打斷道:“天色已經很晚了,各位若是沒有睡覺的習慣,在下就一個人去睡了。”
他話未說完,轉身就走,胡鐵花瞪著眼睛,道:“死公雞這是怎麼了?”
楚留香也不願留在這裡,抱了抱拳就走出去,末了還道:“在下也困得緊,不如讓胡大俠陪著公主喝兩杯吧。”
醇酒佳人,胡鐵花本是還想喝兩杯的,但聽見楚留香這句話,他臉色竟變得難看地很,打了個哈哈就快速走了出去,就像後頭有什麼人在追一般——只要一想到眼前這絕色的公主就有可能是今晚向他提親的女人,他就有一種逃跑的衝動。
楚留香趕上了姬冰雁,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似快實慢的走著。龜茲王手下的金甲衛士也是訓練有素,如今已止住了火勢,正在救助傷員和分組尋找受驚的駝馬。
姬冰雁突然道:“石駝走了。”
楚留香道:“嗯。”
姬冰雁轉頭瞧著他,道:“你還想要追求南宮靈麼?”
楚留香道:“嗯。”
他們停了下來。
從這個位置,可以側著瞧見一個稍微隆起的土坡,而南宮靈和黃昏之時驚豔全場的琴師丁楓正站在那一處。
讓人在意的是,丁楓給人的感覺。
黃昏時的琴師一身月白色衣衫,羸弱中難掩傲骨,一曲琴音靈性非凡,空谷幽蘭不外如是;而在星光下的少年一身玄黑衣衫,一雙空洞而寂寞的眸子裡映著火光,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像是隱藏在陰影中的幽魂。
等到兩人分開,南宮靈進了帳篷,楚留香才壓低聲音苦笑道:“這個綠洲上,倒真是複雜得很。”
他話音未落,已經走遠的丁楓卻是突然回過身來,朝著他們躲藏的方向微微揚唇——這一笑卻是朗月清風,沖淡了他方才予人的飄渺之感。
姬冰雁淡淡道:“眼睛瞧不見的人,耳朵往往好用得很。”
楚留香目光悠遠,道:“也不知這丁楓是敵是友。”
他們來到綠洲這些時候,交際能力出眾的小潘也已經打探到了一些情況——有些人以為是秘密的事情其實並不是那麼秘密的。
龜茲王被叛臣所欺,國土已被人奪去了,如今過著放逐一般的日子,流浪在外卻仍然心在故國。
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新王自然也要除去龜茲王才能坐穩自己的位子,是以一年以來刺殺不斷,而且刺客也都是龜茲人不熟悉的中原俠士。
如此說來,龜茲王待武林人士為上賓,刻意結交,竟是在找保鏢的。
但那叛臣也是龜茲人士,又怎會請得動這許多中原人?脾氣古怪如“黑猴”孫空,行蹤飄渺如“殺手無情”杜環,都不是隨隨便便能請得動的。
這叛臣的背後,想必還有更加可怕的存在。
思及他們來到綠洲的原因,楚留香不由想到,莫非叛臣身後的那隻手,就是石觀音麼?
帳篷裡突然而至的那封字跡娟秀的信,驗證了他的猜想,卻也令他更加迷惑。
胡鐵花更是怔住了,道:“她既然叫我們來,現在又為什麼叫我們走?”
這也正是楚留香的疑問。既然千方百計讓他們來到此處,如今卻又為什麼讓他們離去呢?更何況,沙漠之中如同天堂一般的綠洲,又有誰能夠離開?
南宮靈茫然道:“女人心,海底針啊。”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石觀音的黨羽,果然早已打入龜茲王的左右……”總不會每一次,都是石觀音親自來送信的吧?
南宮靈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