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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整碗豆漿端起來湊到唇邊,起伏的喉結暴露在南宮靈的目光下,直到喝光才笑道:“我卻是還有一件事情要請教南宮兄,石觀音的使者是否就是那假扮‘天楓十四郎’的人?”
南宮靈的目光漸漸柔和,道:“不錯。”
楚留香急切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南宮靈卻搖了搖頭,輕輕道:“我不能說,也不會說。”
楚留香跌足道:“你為何還不肯說?若是他脅迫於你,咱們也可以一起想想辦法——”
“不,”南宮靈嘴角突然揚起一絲有些甜蜜的笑意,幽幽道:“他雖然很可惡也很傲慢,但是我已經喜歡上他了。”
他輕輕道:“我不會說的,他是我的心上人。”他不相信無花到現在還沒有跟來,所以——感謝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吧,他和她聽起來根本沒有區別。
風吹起柳枝搖晃搖晃,隔壁房間裡一個正在沏茶的白色身影陡然凝住了動作。
少林寺的東面朝陽的廂房中,一個斯文秀氣的少年正在品茗。他的衣衫華麗,華麗卻又不過火,而他臉上時刻帶著的那種親切動人的笑意,也使人如沐春風,只有一雙眼睛黯淡無光,說不出的空虛、寂寞、蕭索。
一個圓頭圓腦的小和尚坐在他身旁,只是安靜地品茗。
少年輕輕喃喃道:“無花、南宮靈,還有楚留香……”未盡之語消失在他的唇角。
少林寺驟變
親弟弟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說喜歡,他沒有在意;
親弟弟第二次當著別人的面說喜歡他,他開始有些半信半疑。
無花放下沏好的茶,緩緩抿了一口,鐵觀音苦澀的味道在口裡瀰漫開來,又化成沁人心脾的甘甜融進身體。
他想起弟弟剛剛出生的時候,那麼小小軟軟的一團,最開始只是個皺巴巴的小猴子,幾個月就長成了白白胖胖的寶寶。
那時候,母親留下一封書信就回到了中土,父親帶著他們倆來尋,天楓十四郎日日在江湖間打聽訊息,自然也就忽視了兩個兒子,六歲的無花帶著毫無自理能力的襁褓中的弟弟,不得不擔起了爹孃的責任。
現在想想,自己的潔癖大概就是那時候養成的吧,畢竟小嬰兒雖然可愛,但也很難照顧。即使是如今不起波瀾的心境,想起尋母那一年的往事,也會有一種複雜的心境。
父親以死相托,將他們兩個分別寄養在少林和丐幫門下,那個男人到底是希望他們有一個好的發展,還是早就想到了今後武林的格局?丐幫幫主和少林妙僧……他一向都不介意把人性往最黑暗的一面揣測。
那之後,他們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七歲已是能夠記事的年齡,而小靈那時候還在襁褓之中,弟弟不再記得以前的事情,只是在任慈的照顧下健康快樂地長大,自己倒是偷偷去過幾次,許是佛法梵經使得性子愈發淡薄,卻是沒有想過相認。
若不是母親找來,也許小靈根本不會知道他還有一個哥哥吧……
陽光細碎,空氣中盪漾著溫暖的氣息,楚留香輕咳了一聲,道:“她可是石觀音的弟子?”雖然“天楓十四郎”不像是女子所扮,但他既然有第一次未能認出黑珍珠的偽裝的性別,自然也就有第二次。
南宮靈含笑點了點頭,無花當然可以算是石觀音的弟子。
楚留香感嘆道:“久聞石觀音門下女弟子皆是國色天香,不想南宮兄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南宮靈心中忍笑,想象著無花聽到楚留香的讚揚後會有怎樣精彩的神色,面上卻苦笑道:“小弟又哪裡是什麼少年英雄,我既然殺了任慈,丐幫也是待不下去的。”
由於心中所思,他這個苦笑被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瞧在楚留香眼裡卻是有些刺痛。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南宮靈的情形。是在泰山之麓,那時齊魯四雄非但劫了金陵‘雙義鏢局’的鏢,還將總鏢頭沙天義的女兒綁了去,自己聽到後,不禁又犯了好管閒事的脾氣,立刻趕到泰山,不想南宮靈已先他而至,趕到那裡卻見南宮靈以一雙鐵掌,已重創了齊魯四雄,自己見到他不同凡俗的武功,又是如此少年英俊,也不免大是傾倒,只可惜時光荏苒……如今已是如此情狀。
楚留香想著,忽然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道:“我本以為你會放不下現在的宣告與權勢的,畢竟這是你一生心血得來的東西。”
南宮靈淡淡道:“養恩大於生恩……你也知道,我本是個孤兒,而得到這一切的,本該是任慈的孩子。”在他看來,秋靈素沒有生育只怕就是自己的原因,畢竟任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