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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聽了賈珍的話,忍不住紅了臉,嬌嗔地瞪了賈珍一眼,便把心神放在棋局上。倆人你來我往,在棋盤上各不相讓,雖無交流,卻自有股安寧靜謐的氛圍環繞在身邊,叫人覺得此刻靜好。玩了兩盤,賈珍都以一子險輸,忍不住向楚氏行了一禮道:“娘子神算,為夫甘拜下風。”“哪裡哪裡。”楚氏也裝模作樣地回禮,倆人隨即又聊了好一會兒,才熄燈歇息。
賈珍整理了金陵十年的案件卷宗,但凡有疑點以及判決有失公允的都一一撿了出來,這些卷宗佔了金陵訴訟三分之一之多,不過其中大多的案件都已經有了年份,這苦主也都找不到了。而近幾年的那些卷宗看下來卻也叫賈珍不得不佩服秦穆這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這功夫秦穆可是練得爐火純青,揪出來的不過是些小蝦米的角色罷了,哪怕這些案件數量之多叫人嚇一跳,但別說是傷筋動骨,頂多也不過是隔靴搔癢罷了。
秦穆這些日子其實並不好過,主要還是來源於精神的壓力,他瞧得出來賈珍這番態度意味著什麼,只是賈珍有他的考量和想法,而他秦穆也有自己的計劃和立場,他雖本意不是保住那群人,但是卻不得保,這不僅是上面的意思,這也是與自己的前途攸關的大事。不過,秦穆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因著賈珍的緣故,金陵近來是太平不少,他這邊工作雖然有所減輕,但是財路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他只盼著賈珍早日查好金陵,啟程去鳳陽府以及蘇州府處,別再呆在這裡叫人難受了。
“不知大人覺得可還妥當?”秦穆笑著問道,心裡卻有些苦哈哈的,賈珍不是一個可以應付了事的人,他幹過實務,再清楚不過其中的門道與貓膩,陪著賈珍審查各祭祀壇場以及其牆壁房屋祭祀禮儀,已經數次把秦穆嚇得一聲冷汗,生怕叫賈珍發現其中的問題。再想到之後還要巡視倉庫,清點錢糧等事情,他就一個腦袋比兩個腦袋還大,他無數次在心裡埋怨把賈珍派到這裡來的文淵帝,臉上卻不敢露出分毫來。
賈珍猜得出秦穆心中所想,只怕金陵的權貴人家以及數得上號來的人都是這麼想的,不過他有的是耐心陪他們,只要他們越焦躁就越容易露出馬腳來。同時,賈珍私底下早就派古粟帶著自己的心腹到處走動,查詢那些苦主的下落了。
賈珍在金陵以逸待勞的同時,長公主那邊也開始有了動靜。淑,德二妃在妃嬪中的資歷極高,算得上是老人了,這些年日子也算得上是順風順水了,因此她們雖然顧忌長公主,但是卻不如皇后看得分明,若僅僅只憑與文淵帝一母同胞的緣故,長公主哪裡會有如此尊崇的地位,在一群姐妹之中權勢超然,甚至可以左右文淵帝的想法,文淵帝可還有兩個親妹子。當初若不是長公主幫襯著文淵帝,文淵帝也不會得到先皇的喜歡,在眾兄弟中脫穎而出,佔得先機,之後的種種長公主亦是出力不少。因此,在德,淑二妃徹底得罪了長公主之後,皇后這顆心可以說是放下了不少,若不是德,淑二妃過於嬌寵大皇子與二皇子,養成其目下無人,且心胸狹隘的性子,她恐怕會相當得吃力。
文淵帝近來也相當得頭疼,本來以為貶了賈珍,又立了五皇子為太子,自己這一干兒子可以稍微安分些時日,沒想到這群不省心的東西反倒折騰得更厲害了些,真是枉費自己的一番苦心,而長公主這時候提出的到自己府上散心的想法就格外合了文淵帝的心思,他確實該稍微出去走動走動。
借酒澆愁愁更愁,酒過三巡,文淵帝著實忍不住了,便向長公主訴苦。長公主一邊搖晃著酒樽,一邊耐心地聽著文淵帝的抱怨,心裡卻忍不住冷哼——你捨不得你的兒子,倒是捨得欺負我女婿,面上卻是一臉關切的模樣,道:“弟弟說哪裡的話,皇子們個個聰明,定然能夠明白弟弟的一片慈父之心,我瞧著三皇子,四皇子就很不錯,兄友弟恭的。大皇子與二皇子年少氣盛,又是弟弟的長子與次子,難免受到有心之人的挑撥,被其利用,只要明白過來就好了,弟弟可要多些耐心才是。”文淵帝覺得這話有理,只是自己做父親憑什麼要一直遷就兒子,他們這群做兒子就不知道體諒體諒自己這個父親。
“我倒想起一件事來,弟弟可要聽聽?”長公主吩咐侍從把酒給文淵帝滿上,笑著道。文淵帝點了點頭,道。“輝哥兒年紀小,總喜歡那些燭火,每次都要伸手,說了多少次,打了多少次,這小子就是屢教不改。我那閨女實在沒法子,只好找女婿想主意。我這女婿只用了一個法子便改了輝哥兒這毛病,弟弟可知道是什麼法子?”長公主笑著問道。文淵帝搖了搖頭,他雖有眾多兒女,但是卻沒有親自教養的,不過是督促過問其課業罷了。“我那女婿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