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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蘇州的事情並不繁瑣,因此賈珍停留的時間並不常,暮春時節的時候,便已經完成了蘇州各處的事務,啟程前往揚州。“這江南的景緻與京城真正是不同,我原以為金陵和蘇州的風景已經是難得的了,卻沒想到揚州的景緻也不遜色。”靜姝忍不住跟蘇箬感嘆道。“你才去了幾處,我聽我師傅說她多年來走遍大江南北,都瞧不盡這秀麗山川,江南煙雨,大漠孤日,數不勝數。”蘇箬細心地給靜姝重新麓了麓有些散亂的鬢髮,說道。“姐姐不妨和我說說。”靜姝好奇地問道。“我可沒親眼見到這些景緻,只不過是聽師傅說的,哪裡還能給你說出些什麼來?”蘇箬擺了擺手,推辭道。靜姝不免有些遺憾,不過很快路上的景緻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並不執著於此。
賈珍這邊不緊不慢地趕著路,揚州這邊可是早早收到風聲了,雖不能說是亂成一團粥,但是除了少數仗著後臺的,不少人還是收起了尾巴,揚州的風氣不免好了很多,作為巡鹽御史的林海在這上面感受十分強烈,不由地有些感嘆賈伯希的本事,再想到自己的恩師寄給自己的書信,卻忍不住略微皺了皺眉,端看賈伯希的行事風格就能瞧出幾分來,他也只能盡力而為,讓其少得罪些人。林海想到這裡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揚州的水可不比金陵清,於鹽政上更是錯綜複雜,這兩年他的擔子可不輕。
林海發愁,賈珍可是半點不愁,相反他對揚州一行還是很有興趣的,尤其是算是自家親戚的林海。當年讀紅樓夢這本書的時候,很多東西不過是瞧個熱鬧,並不深究。但是等到自己穿越到這本書裡之後,就忍不住開始反覆琢磨了,雖然說紅樓夢並沒有涉及很多朝堂之爭,更多的不過是描寫榮國府自己的生活以及在富貴之下的混亂,但是還是能夠從中得到些有用的東西。正是這些東西以及推測,叫他對林海,林黛玉的父親不免生出了幾分好奇來。
本朝高品階的官員擔任鹽政御史並不鮮見,因此林海一個二品蘭臺寺大夫擔任個正七品的巡鹽御史,可見是極得文淵帝的信任,可謂是天子心腹。而且照他所算的,林海起碼在鹽政呆了將近五年,而巡鹽御史的任其卻不過是一年,再想到原著裡說林海是冬底的時候病了,都撐過了一年,為何會在秋天無故病逝。按照常理,久病之人也該是冬天難熬,書裡大夫不就說秦可卿的病只要熬過了冬天便有轉機嗎。可見其中必定有著貓膩,只怕是招了新帝的眼,畢竟在鹽政一呆多年的林海手上肯定有著不少東西,又或者是勳貴們做出了什麼動作,說起來也能算是個巧合,在林海和秦可卿倆人一前一後地去了之後,賈元春就突然封妃,著實叫人奇怪。若不是原著裡賈璉的能力也只能在賈家裡橫,他都要覺得是賈家下得手了。
賈珍想到這裡,思緒不自覺地就有些遠了,他不自覺地摸了摸手上的珠串,如今這般的局面是他好不容易掙出來的,他絕對不會讓倆個神棍打著替天行道的名聲來阻礙他的生活。想到了因師太的一席話,大概自己的揚州之行會很熱鬧吧。
賈珍一行人到了揚州,安頓了下來,便收到了各處的帖子,有的是拜見,有的是請客,種種不一。賈珍揀了幾張重要的,其餘的便都推辭了,林府是一定要去的,就是嚴先生都特地叫人送了信,要求自己務必去一回,林海也是嚴先生的弟子之一。
“說起來林海也不簡單。”在應下了林家的帖子之後,楚氏微微一笑,道。“能做鹽政御史本來就不簡單,不過半年就站穩了腳跟,這等手段也算是難得了。”賈珍笑著回答楚氏,道,“我瞧著揚州可不比金陵簡單,若不是有了那賬本,只怕我也得吃虧。”
到了定下的日子,賈珍便帶著妻兒去林府拜訪,賈珍自然和林海去了外書房,留下各自妻兒。“還不快將表禮拿出來。”賈敏帶著一雙兒女在對楚氏行完禮之後,才受了蘇箬,賈華以及賈茂兄弟二人的禮,隨後便是蘇箬等人向林黛玉姐弟倆行禮。賈敏早就知道楚氏最近得了乾女兒,因此備下了四份禮,除了一方端硯以及湖筆外,蘇箬以及賈華倆人多了珠串,而賈茂與賈蔚二人則是多了兩部新書。這邊楚氏備下的禮也是差不多,分別給了林黛玉以及林昱二人。
“我記得昱哥兒才將將三歲吧。”林昱生得玉雪可愛,讓楚氏十分喜歡,忍不住將他摟在懷裡,好一會兒才放下。“可不是,他小了黛玉一歲半,如今正是啟蒙的時候呢。”賈敏提起自己的一雙兒女就忍不住嘴角向上翹起,自打生了昱哥兒她便傷了身子,不過好在林家有後,她也算是對得起疼愛自己的夫君了。不過林昱年紀尚小,因此沒有多少時候便被奶媽帶了回去,而賈茂賈蔚兄弟二人也去了外書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