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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大旱,茜香國的進犯,接二連三的煩心事叫政和帝都忍不住有些脾氣暴躁,但凡身居要職的就沒有不捱罵的,直到皇后產下嫡子才叫政和帝心5情好上許多,當即就將尚在襁褓中的稚兒封為太子,同年政和帝接受了禮部官員的建言,開始充實後宮。
政和帝選妃這事情和賈珍的關係不大,茜香國的進犯這件事情歸兵部管,而西南大旱這事情雖屬於工部負責,但是這也是吏部整肅西南官場的時機。梁敏等人還算聰明,到底沉住氣了,從那裡全身而退。賈珍倒不急著再派差事給梁敏他們,這些年朝廷的人才雖然談不上猶如過江之鯽那麼多,但也不如當初那般捉襟見肘,所以賈珍倒是極其樂意派其他走這麼一趟
“上次梁敏他們出了那檔子的事情,你可是招了不少風言風語,怎麼還敢用新人,萬一給你捅了簍子可怎麼辦?”胡濟忍不住勸道。“咱們不也是這麼歷練過來的?梁敏他們如今是好,可未必能在這事情上有用。西南民風彪悍,梁敏性子太平和,不適合。再說了,只要我在這位子上就沒有不招風言風語的,金陵那邊可是傳出了好些話來,打量著我人在京城,不知道呢?我竟不知道我何時多出了那麼多幹親子侄的。”賈珍想到寧管家傳給自己的信,就忍不住有些生氣,一群不省事的東西。
“你本就是族長,再說了皇帝也有窮親戚,人家借點光不礙事。”胡濟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幸災樂禍。“要不你試試,我倒不知道我什麼有了不姓賈的連外三路都算不上的子侄了。”賈珍沒好氣地瞪了胡濟一眼,繼續道,“我可受不起那多子多孫的福分。再說了,宗族裡的小子們就夠我頭疼了。”
“老兄,這正是說明你能幹,俗話說富在深山有遠親,何況你還不在深山中。不過,還是早日料理妥當才是,別叫人壞了你的名聲。”胡濟一開始還打著開玩笑的心思,說到後面卻是一臉嚴肅,官場浮沉最忌諱的無外乎那麼幾種,何況賈珍如今確實手有重權。
“與其堵別人的口,倒不如掩些人的耳。”賈珍嘆了口氣,外人只覺得天子心腹,朝廷重臣,又有爵位在身的自己是何等風光無限,便是不少權貴清流見了自己都得賣上幾分面子,但是他人哪知道自己做事是何等小心翼翼,謹慎細緻,不敢出絲毫差錯,還要揣摩上面的意思,真正累人。旁的不說,就說那御史們的奏摺裡十本就有四五本是彈劾自己的,更有不少人等著給自己編排故事呢!
“你倒是敢說,就不怕隔牆有耳。”胡濟啐了一口,他知道賈珍那話說得極輕,不會叫旁人聽到,但是還是盡職地提醒道。“不過是隨口一說,西南大旱這事便交給你了。梁敏他們在呆上個一年半載,便要外放,我還得琢磨派哪裡去?”賈珍轉移了話題,他倒是想把他們都派去惡山惡水的地方,好教化當地百姓,提高當地的經濟水平,可是這在情理上卻說不通。
“永州,柳州之類的地方你就別想了,人家指不定心裡是怎麼想你的,倒不如從些落魄的官吏中擇取一兩個好的,未必不能出個柳柳州,韓昌黎的。”胡濟笑了笑道。“得,我可不指望能出幾個柳公,韓公的。況且,我瞧你這法子也不妥當,沒準到時候咱們可都成了排擠他們的官僚了,公報私仇,打擊政敵,咱們哪裡比得上他們的一支筆,日後咱們都是那唱白臉的。”賈珍笑眯眯地開口道,他是很佩服杜甫韓愈柳宗元等人,但是這樣的人才畢竟是少數,大部分的說到底還是不諳做官做事。
“咱們誰沒唱過白臉紅臉的,便是想說咱們也得拿出些真本事來。”胡濟最是厭惡所謂文人才子那虛頭巴腦,酸腐一套,成天之乎者也,不是作詩便是喝酒踏青,倒是拿出點精神研究研究底下子的百姓在遭什麼罪。“成了,別擺著那張臉了,知道你有成見,橫豎由他去吧,反正聖上也被編排上了,咱們倆又有什麼可委屈的。”賈珍扔下了手中的冊子,換了另外一本。“我也算開眼了,自己落榜,寫詩諷刺咱們不說,見咱們不管他,倒是越發興起了。你聽聽他都說些什麼,如今更是放浪形骸,成天出入青樓,更說咱們連青樓女子的見識都比不上。不說別的,就說他這份作風,我便不待見他,便是做官,這考評也未必能好看。”胡濟想起這事情就一肚子氣,忍不住抱怨道。
“我統共提了一句,你就一肚子的話來抱怨。這人到底是有才華,難免心高氣傲些,這也正常。你一個吏部侍郎何苦和一個舉子過不去,反倒抬舉了他的身份。”賈珍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起來這人也算是個難得的刺頭了。“不過和你說兩句罷了,我瞧著聖上那是可因為這件事頗有些鬱悶。”胡濟笑了笑,繼續道。“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