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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很痛快地把自己兒子打發到金陵辦事,便開始頭疼自己手上的事情,讓傳教士上課麻煩不止在這之前,更在之後,至少傳教士的上課法子叫那些工匠以及工部的官員難以接受,而傳教士對於他的這些學生也是相當得不滿,然後大家便全部告到吏部尚書的跟前。“課前禱告,宣傳天主教。”賈珍挑了挑眉,嘴裡輕聲地念叨,這確實像這些神職人員做出來的,不過這讓從小浸/淫在儒家文化的官員難以接受,那些工匠們頂多當作一項談資而已。
“嗯,工匠學習不認真,難以教化。工部官員高傲自大。”賈珍繼續翻著手裡的文書,很明顯這些抱怨來自於傳教士。“洋人的話古里古怪的,只會動嘴皮子。”這是工匠的牢騷,賈珍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來,這課上得真是無比的熱鬧啊。“你打算怎麼辦?尚書大人。”胡濟跟賈珍的交情的相當得好,半點不客氣,隨意地坐了下來,取了桌案上的糕點。
“我要的只是結果,在我面前只有完成與失敗,沒有第三項選擇,他們可以自己決定。”賈珍眉微微一挑,眼睛裡卻流露出一種決然的感覺,帶著股難以言說的殺氣。“我一直覺得你其實很適合兵部的,而且能夠成為一個很不錯的將領。”胡濟對自己的眼光還是比較自信的,看賈珍做事風格以及雷厲風行的那種態度,絕對不怎麼像個讀書人,看看這吏部如今的效率和做事風格,都能和兵部齊名了。
“未必。”賈珍將手裡收到的那些文書全部歸置在一起,他會和這些該好好上課以及教課的人好好談一談,他沒有興趣做幼兒園老師的工作,他需要只有成績。“你有事情找我?”賈珍抬了抬頭,看向胡濟。“確實,咱們吏部的人被彈劾了。”胡濟放下手裡的茶杯,眼裡流露出幾分不滿來,他是今日收到了訊息,派出去的那些負責檢驗考評的官員們沒有一個被漏下,罪名可真是五花八門的。
“意料之中,都有哪些罪名?”賈珍知道胡濟有他的訊息渠道,並不多問,反而關心起了這些官員能被彈劾出何種罪名了。“你倒是夠淡然的。”胡濟看了賈珍的反應,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道。“別的不說,就咱們倆,平日裡可沒少被彈劾,真要計較哪裡計較得過來。”賈珍聳了聳肩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罪名了。
“還能有什麼罪名,行事狂悖,不循教化,逛花樓,收受賄賂,縱容僕役和親屬。”胡濟對賈珍的態度是徹底沒法子了,轉而專心說事情,“人家可是下了決心,要打翻一船子的人,包括咱們吏部呢。我瞧過了,梁敏雖然行事縝密,但是終究還是第一次,老辣程度比不上那些老油條,更別說其他人了。咱們的罪名大多是空穴來風,他們可真是被抓住了小辮子。”胡濟想到這些就有些頭疼,當初反覆囑咐過的,可是還是防不勝防。
“要是他們第一次就做得那麼好,那麼該發愁的是我們倆個了。吃一塹,長一智,沒什麼壞處。能夠讓那些老油條出手,就說明他們辦事能力確實不錯,而且還切準了要害,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些。”賈珍放下手裡的文書,開口道,“那些彈劾的奏摺應該到聖上的桌案上了吧。通政司的效率還是不錯的。”
“我該說你什麼好?他們和咱們可不一樣,我可不覺得那些封疆大吏能夠放過他們,吃人不吐骨頭。”胡濟說到最後一句話,忍不住冷哼一聲。“我沒說不救他們,咱們吏部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只是首先咱們不是應該保證這些官吏們的安全嗎?我想十有*,咱們的人已經被那些封疆大吏,官場的老油條狠狠地盯上了。御史那裡估計明天咱們就能聽到發難了。”賈珍忍不住嘆了口氣,道。
“你的意思是——”胡濟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出了賈珍的意思,如今朝廷的那些爭吵反倒是其次,他們最重要的是得知道梁敏他們現下的情況,能夠聯絡上他們才是最要緊的。“派人,秘密地派人。那些封疆大吏們這麼多年了,只怕早就佔山為王了,以為天高皇帝遠。聖上清楚這一點,所以那些奏摺只會被壓著,在這段時間裡,咱們必須做出最好的反擊。”賈珍眼睛裡閃著冷光,忍不住輕輕地敲了敲桌案。
“你還記得咱們當初派出去的那些御史嗎?相信他們應該很想回京城了。彈劾這件事情還是御史們更適合做些。”賈珍很快就想到了辦法,開口道。“你是說那些人。”胡濟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很快就想起來了。“窮山惡水,哪裡比得上京城的富貴繁華,再說了他們這幾年的日子可不好過。”賈珍淡淡地道,“到這份上,鬧大到加派人手前去調查才是最好的選擇。”“你說的法子是不錯,只是梁敏他們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嗎?”胡濟還是很欣賞梁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