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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他也是個幹實事的皇子,可到底只管自己父皇佈置給自己的那些任務以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還真沒出現過被這麼多廢物拖累過的情況,偏偏這些廢物左一個祖宗家法,右一個聖人經書,一副全然為了皇帝好的模樣。政和帝對於祖宗家法雖然看重,但是並非全然贊同,在他瞧來祖宗家法能立就能廢,至於聖人經書這些,此一時彼一時,端看情勢如何罷了。政和帝指揮在一旁伺候的太監們將書房收拾乾淨了,他要去皇后那裡坐坐,發洩發洩心中的苦悶。
都說百鍊成鋼,政和帝還有些鬱悶,但是賈珍,胡濟等人包括禮郡王已經習以為常了,賈珍此時正在研究那六份卷子的答案,他可是要給那群老古董好好上一課,又怎麼能夠一知半解的,這個時候賈珍算是有些體會到當年填鴨式教育的一些好處,雜七雜八的東西知道了不少,雖然大部分都還給自己的老師了,但是這些基礎的要撿起來並不算難事。
“伯希,可要用點點心。”楚氏為賈珍減去燈花,挑了挑燈芯,讓原本有些黯淡的燈燭重新明亮起來,卻看見自己的夫君從桌案上起身,看那神色怕是有些餓了。“啊,就要點牡丹卷就好了。”賈珍已經看完了五份卷子,就差最後一份了,等到看完就可以了。“如珺可是累了?”賈珍看著自己的妻子,將妻子摟進了自己的懷裡,他一直忙於公務,還要看顧子女,未免就對自己的妻子有些疏忽,他有些心疼地親了親自己妻子的額頭,“早知道就該讓你去休息的。”“不,我陪著你,才能安心。”如珺溫婉地一笑,夫妻二人這般溫存了片刻,楚氏才起身吩咐下人準備吃食。
這邊的進士們雖然對賈珍的那些安排感到奇怪,但是這三天卻也學到了不少事情,很多都與他們一開始預想的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學習和做官還真是兩件事情,他們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而且不少人其實隱約對自己未來想去什麼地方做事有了大致的打算,就不知道自己之後能不能得償所願了。三天之後,眾位進士以及國子監的官吏們重新被帶到了廣文館,而賈珍早就面帶笑意地坐在了上首上。
“說起來這雖非本官第一次來國子監,但是卻是第一次以西席的身份坐在這裡。”賈珍臉帶笑意,道,“雖說人之患在好為人師,本官今日即便不才,但卻不能有負皇恩,故而不得不指教一番。”賈珍的品秩本來就比國子監最高官吏祭酒一職還要高,又有皇命在身,即便國子監那群官吏,尤其是年長賈珍十多年甚至更多的官員也只能咬牙等著賈珍的授課。
所謂一不做二不休,賈珍今日不僅僅是來安排這些進士們的,還是專程來給國子監打臉的,既然打臉那麼就不用講什麼情面,反正這成績也是他們自己考出來的,不是嗎?賈珍吩咐自己身邊文書將名次等第一一公佈出來,本來這些進士們在看到自己名次的時候還有點十分不自在,但當他們發現國子監的官吏們多數竟然考得要比自己糟糕得多,就忍不住有些高興興奮,即使他們十分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還是露出了一二,被在上座的賈珍看得一清二楚。
李祭酒尤其不自在,尤其是在這些進士們面前丟了自己的老臉,整個臉色都已經變得鐵青,一雙眼睛恨恨地盯著賈珍,賈珍並不理會那群官吏刀子般的眼神,朗聲道:“這般成績確實出乎意料,故而聖上特地命我前來為同僚講解解惑,希望各位同僚能夠有所受益,切勿再誇誇其談。”賈珍一揮手,後面的官吏便將帶來的卷子一一發下。
賈珍對其他五份卷子雖然講解得細緻,但是終究比不過他和胡濟二人出的那份卷子,畢竟這才是他的強項專攻。一開始眾位進士有些人還秉持著可有可無的態度,他們中間有不少人認為這面前的吏部尚書一個人是無從講解這六份卷子的,甚至有些促狹的進士們還在中間提問,想要看看這吏部侍郎肚子裡究竟有多少墨水,他們沒有看到他們想看到的,卻慢慢地開始認真地聽賈珍點評分析這些卷子。
“吏部掌文選、勳封、考課之政。以三銓之法官天下之材,以身、言、書、判、德行、才用、勞效較其優劣而定其留入,為之注擬。簡而言之,吏部的職責就是選賢用能,監督文物百官,使之各司其職,為君分憂,安定天下。那麼什麼決定一個官員的好壞,是其個人品行,還是其才幹能為?一個十分有能為但是卻貪財的官員,一個品行高潔,但是卻不察世事的官員,誰才是好官?”賈珍說到這裡,眼睛掃視了下面的所有人,他可以注意到一些人在沉思,但是有些人那臉色可真不好看了。
梁敏,章佐等人都聽得十二分地入神,微言大義,見微知著,這位賈侍郎可是有真本事的人,若是能得些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