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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族人們不敢不聽,忙應承下來,不敢違背。
這年剛過完,禮部便開始忙碌起春闈來,此次主考官為禮郡王,賈珍以及李祭酒同為考官,下有同考,提調等官。不過更為重要的是這次進士不再科考帖經、墨義和詩賦,而是改為經義,論,策取士,雖然本朝以儒家為尊,但因政和帝比之儒家,更偏愛法家以及墨家,力排眾議,這三場考試的內容第一場考得仍是儒家經要,第二場為考得是法家以及墨家的論述理解,第三場則考當下國策利弊,考生可以選自己所擅長的來寫,並無規定。李祭酒其實對這場恩科的題目相當得不滿,諸子百家,儒家為尊,旁的不過是些三教九流罷了,最後一場更是叫人目瞪口呆,甚至禮郡王和賈珍還限制三場考試的答題字數,要求簡潔,一陣見血,不求文辭,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李祭酒怕是對本王我與侍郎大人你望而生厭了。”禮郡王看著拂袖離去的李祭酒,對賈珍笑道。“這是在所難免的,祭酒最尊崇的莫過於孔聖人,最厭惡的莫過於韓非子,咱們這般自然惹他惱火,難道禮郡王還怕得罪了李祭酒不成?”賈珍和禮郡王雖然脾性不相投,但是見解還是相當一致的,尤其是李祭酒的干涉下,倒是相處得極好。“本王怎麼會怕呢?本王只是擔心這天下學子怕是要翻天了。”禮郡王眼睛微眯,雖然笑著卻無端透露出威壓來。“那又如何?物競天擇,大央朝人才濟濟,便是今年無人,還有後年的科考,以後的科考難道他們都放棄不成?”賈珍嘴角微微向下撇,這些學子大多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怕連雞蛋多少錢一個都不知道,就這般還能做個好官。
“今年怕是做不成弊了,這第一場還好說,這之後的兩場便是拿了書也是無用。”禮郡王靠在了椅背上,小聲道。“那可未必,之後謄錄糊名等環節,保不準有些眼皮子淺的偷偷換了試卷,又或者是做了不少不該做的。”賈珍可不敢大意,忙提醒道。“侍郎大人考慮的極是,是該派人盯緊點。”禮郡王為了這次恩科的試題以及其他事務不知道打了多少口水仗,花費了多少心血,自然不肯功虧一簣。
二月初九,春闈第一場考試便開始了,由於嚴格的檢查,已經將一些作弊的學子清除出考場。到了二月十五日,三場考試都已經告以完畢。卷子開始進行謄錄,糊名,這其中因為賈珍和禮郡王的安排,抓住了不少試圖幫助考生作弊的官吏們,不僅這些官吏被摘了烏紗帽,就是考生也被一併取消資格,並終生不得再次參加科考,但凡涉及此事的官吏和學子的名單在發榜當日將一同被公示。
暫不提考官們如何閱卷,先說學子們的反應,賈珍如今因做了考官,與眾位同僚均不得回府,也無法知道外界的訊息。然而,賈瑚為了賈璉,賈珠以及賈茂打探了不少訊息,現下酒樓書肆們都已經被學子們給鬧翻天了,都說這次出卷的題目委實太過匪夷所思,叫他們束手無策,就是答題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從何寫起。“伍兄,可胸有成竹?”一個名喚章佐的學子倒是不同那些憤怒的學子們,向另一位正在安靜地吃喝粥的學子問道。“還好,倒是章兄沒有在第一場的時候交了白卷吧。”伍子誠看向自己的好友,有些擔憂地問道,第一場的題目論得乃是——其身正,不令而從,其身不正,雖令不從。要知道章佐一向看不慣官場官官相護,必然會出口抨擊,當初被趕出書院也正是因為與先生對這些經義的理解不同產生口角。
“你放心,倘若之前我尚有顧慮,不敢多寫,現下我恨不得再罵得痛快淋漓些,暫且不論考官如何,單論之後的兩場的題目,就可見聖上的心意了。再說了,這次三位主考官,禮郡王以及賈侍郎二位大人那些所作所為我敢打賭,絕不是那般迂腐之人,整日只會之乎者也。”章佐壓低了聲音,但是依舊掩蓋不了心中的興奮,對著自己的好友伍子誠說道。
“我可不像你這般膽大,最後一場我寫的是河道之事,一則我有十分把握,言之有物,二來也是求箇中規中矩。”伍子誠素來是個小心謹慎之人,平日裡愛讀寫地質水紋之類的書籍,因此還對墨家有些涉獵,因此第二場雖然出乎意料,但是他覺得自己尚還答得不錯,只是這次不知道考官會如何裁定卷子,他心裡的把握並不大。
“哥,這次的卷子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賈璉率先開口,他怎麼都沒想到這試題竟會這般,倒是賈珠暗暗心驚,看起來他確實得多向珍大哥哥請教請教,他雖算不上是閉門讀書,完全不管旁事,但是卻鮮少過問庶務,這等卷子他又如何能夠答得來。倒是賈茂相比之下要好些,賈珍素來不怎麼嬌慣他,很多事情都早早地叫他自己料理,也時常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