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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帝這番舉措叫別的國家的使臣們也是大吃一驚,他們心底下經常讚歎大央朝的富庶,每每拿一些貢品就可以換取價值幾十倍的回禮,這般比較下來,只不過是需要遵守些大央朝的規矩,嘴上稱讚一番,就可以奪取那筆財富,不耗費本國的民力,因此即使現下對大央朝隱隱有些看不起,不對付,認為這個國家雖然還是那般富庶,有實力,但是已經在僵化,甚至有些地方詭異得可笑的國家仍然願意對大央朝和顏悅色,加以禮遇,存有這般想法的使臣們以及他們背後的君主不在少數,比如英吉利,比如法蘭西,又比如荷蘭,葡萄牙等等。
然而這次朝見,讓他們最為驚奇和啞然的是大央朝君主的變化,這位可以算得上是年輕的君主,從那些所謂的祖制裡解放出來,他的眼睛閃爍蓬勃的野心,如鷹眼一般銳利。一位英吉利的使臣在自己的回憶錄裡這般寫道,政和帝是一位完全不同於之前的那些天子的存在,在他的身上看不到那些天子們所謂的寬和與禮法,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我有種隱約的預感,我們陛下的野心怕是難以實現,這位政和帝將會引領這個古老的王朝煥發新的活力,而這股活力並不是我們所樂意見到的。
高麗使臣結束朝見之後,沒有多久便輪到茜香國了。茜香國的使臣們已經在為自己女皇陛下送的那份出格的禮物忍不住在內心裡捏把冷汗了,但願大央朝的官員們不會把這份禮單全部念出來,原本以為按照大央朝素日的那般模樣,就是覺得難堪,都不會把那份禮物給念出來,這樣的話他們茜香國在無形之中狠狠地打了這個王朝的臉,想到這個國家在文化,科技,軍事等各方面已經壓制領先了他們茜香國長達千年,這般狀況叫他們佩服的同時,卻又忍不住心生氣惱。然而沒有想到唱禮單的大臣聲音洪亮,將禮單從頭唸到尾,尤其是他們的女皇送的那汗巾子,那聲音格外地想,眼睛裡還帶著輕蔑,而大央朝的文武百官們不管事先知情與否,那眼光都叫這些使臣們忍不住找個地縫鑽進去。
政和帝嘴角翹起來,這種場合何必為了所謂的體面讓自己吃悶虧呢?況且丟臉的也不是他,而是眼前這些使臣們以及他們背後的那個女皇。政和帝手指微微曲起,在龍椅上輕輕地扣了扣,眼光冷冷地掃了下面的文武百官們,眼睛在御史們那裡微微停頓了一下才轉開。這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聖上發怒了,叫咱們出來發揮的時候,御史們早就摩拳擦掌了,沒辦法,平時吏部,刑部太過盡責,使得官場風氣好轉起來不說,連帶著京城的治安都好了很多,誰也不想拿自己家去測試一下吏部和刑部的忍耐度,家裡的不肖子弟還是塞在家裡鬧騰吧,京城這地界,四品官比那河裡的王八都多呢。但是這般狀況讓新上任的御史們很憋屈,只能努力瞪大眼睛,再說了上次鄭御史可是得到了政和帝的誇獎和賞賜,那時候掐自己人他們顧忌著叫別人搶先了,現在可是沒有壓力啊。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政和帝會非常樂意拿手支著他的下巴,看著他的臣子們發揮他們精湛的嘴皮子功夫,而現在他只能把笑意狠狠地壓住,看著那茜香國的使臣們狼狽的模樣。這些年茜香國仍然會不斷地騷擾福建沿海等地,但是因著徹底清除了南安郡王的隱患,趁著平叛之時已經徹底清理過那裡的官吏並且敲打一番,順便提拔了那些有才能卻一直被壓著的將領們,比如錢明達,所謂士為知己死,再加之高官厚祿,他不怕那些將領們不賣命,這幾年海防開銷雖然極大,但是卻沒有叫茜香國佔著半分便宜,即便偶有失利,只是終究還是被迫防禦,並非主動出擊,若是大央朝能夠擁有一支強大無比的海軍的話,別說茜香國不敢來犯,就是拿下茜香國,甚至更廣袤的土地也不是不可能,比如這些洋人的國家。
政和帝不懷好意的眼神,叫其他還未被叫上前的使臣們忍不住背後發毛,這位年輕的君主已經數次打破了他們原先固有的認知了。
在御史們如刀般的言語裡,茜香國的使臣們終於意識到了即使他們在海軍上能夠佔得上風,即使這些年來他們偶有勝利,但是大央朝絕非他們可以輕視鄙夷的物件,至少現下甚至之後的幾十年裡都不可能。賈珍看著茜香國的使臣們,眼睛裡閃過一絲瞭然,手微微地握拳,至少在這個時空,他絕對不會讓大央朝重蹈覆轍。
政和帝對英吉利以及荷蘭的提議倒是有些興趣,雖然他不重視商賈之流,但是毫無以為他們擁有巨大的社會財富,政和帝這些日子也沒少看外國的那些書籍,這些洋人有些觀點雖然古怪但是細想來確實挺有意思的,只是政和帝在心裡仍然覺得並非是什麼好主意,促使政和帝同意商貿往來的,還是賈珍的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