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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帝聽了御史的話,微微沉吟,之前那些嘴皮子利索的文官現在只覺得額頭上冒汗,這,這,他們確實沒有和金人勾結,但是誰家沒有點陰私事情,這可半點見不得光,現在刑部可不好打點,但是想想,政和帝應該不會為了這點子風言風語就要抄臣子的家吧。只是這些官員偏偏忘記了政和帝本來就不按常理出牌,他們之前捅政和帝的肺管子太猛了些,只要有點脾氣的皇帝都不會忍得,何況政和帝不僅有脾氣,還有足夠大的志向。
沒等政和帝發話,一直沉默的戶部尚書開了口。戶部雲尚書其實並不愛得罪人,尤其是如今年歲已大,這就更為的謹慎了,但是這份修為卻也架不住一再得撥火,前陣子政和帝要他籌錢好置辦軍火以及戰船,他正愁著呢,又碰上了打仗,好不容易省下來的一點錢就全部扔出去了,好在慘勝也是贏,那些金人們終究還是意思意思拿來點孝敬,之後還有朝見各國使者,回禮,這花費也大著呢。好死不死,這群傢伙在正當口上,說什麼體現大國氣度,為了什麼長遠考慮,美人就算了,這金銀珠寶,茶葉瓷器,糧食什麼的,這都是錢啊,感情他們不是戶部的,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是吧。是可忍,孰不可忍。
“聖上,臣不才,歷經兩朝,有點子想法不吐不快。”雲尚書微微一笑,政和帝血洗一番之後,在這朝堂之後資格有云尚書這般的已經是極少了,而資歷能夠和雲尚書稍稍比較的,大部分都已經被政和帝打發了,比如在家休養的吏部尚書,比如國子監的那些人,雲尚書這句話一出來,本來還有些要說話的大臣們紛紛閉嘴,還是聽聽這位元老的人物是怎麼說的,但願他能夠勸阻政和帝以大局為重,千萬彆著了御史的道。
“雲尚書請講。”對於雲尚書,政和帝還是相當得欣賞倚重,也樂意給雲尚書幾分體面,況且他相信雲尚書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會在這樣的事情犯什麼糊塗。“臣以為,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當然這樣的情況並非臣所樂意見到,臣認為御史大人說的極恰。臣有提議,若是有提議和親者,其全族送給金人為奴為婢,其家產則充公贈與金人,此法雖有傷人和,可我泱泱大國怎可用這種亂臣賊子,恭請聖上允許執行此法。”雲尚書音調沉穩,其話的內容卻叫大臣們吃驚。大臣們當然不心疼皇帝是送自己的姊妹還是女兒,又或者是哪位宗親郡主的,但是他們卻愛惜自己子女的安危,一群提議和親的大臣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哆哆嗦嗦地看著政和帝,希望政和帝能夠網開一面。
“雲尚書真不愧是兩朝重臣,朕最為倚重的肱骨大臣,所言甚合朕意,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刑部來辦,務必公正無私。”政和帝嘴角微微彎起,而被政和帝誇獎的雲尚書則叩頭拜謝,刑部尚書應了下來,政和帝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他自然明白該怎麼做。唯有賈珍和胡濟相視苦笑,這又要補人了啊。
接下來的事情無非是選賢以及接受各國使者的朝見,這當口上終究讓蒙古人收斂了不少,連帶著京城裡的治安好了很多。在政和帝的眼裡,選賢要比接受那些朝見重要的多,一群子長得各式各樣的人,都是來和他要好處的,哪裡比得上他迫切地人才。正是政和帝的這種態度,讓不少這次前來參加甄選的人才忍不住微微感動,尤其是那些並不是那麼正統的,比如說左禹,他擅長乃是天文數算,又比如說錢進,他不過是個木匠而已,這次的選賢不分貴賤,不分門第,已經叫他們深有感觸,叫他們對於政和帝帶著幾分情真意切地敬服。
“聖上真正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只怕以後人才有如過江之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賈珍笑著對胡濟低聲道,這已經是最後一輪考試了,他已經取中了些人,看著他們考試時不可抑制的緊張和激動的神情,還有言辭中間的懇切就知道他們對於這次的選賢有多麼的看重。“放心,賈大人日後可比國子監大人厲害得多,真正是桃李滿天下,門生遍朝堂。”胡濟淡淡一笑,對賈珍既是恭喜,也是提醒,臣子萬不可得意忘形而失其本分。“知道,有勞繼安兄牽掛。”賈珍壓低了聲音向胡濟道謝,有時候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這些人才要真正能夠派上用場還需花費些功夫,政和帝很爽快地把這些事情全部都推給賈珍去做,一事不煩二主,他真的覺得賈珍是很得用的人才。而賈珍卻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分明看他是塊磚,哪裡有問題就搬去哪裡。有時候,他會有種教導主任的錯覺來,只是看看他手底下的那些學生,賈珍會忍不住嘴角微微抽一抽,但是既然是政和帝的交代,為了大央朝的未來他也會竭盡全力去做到最好。
禮部尚書柳鴻飛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