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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大人的法子好,考慮得長遠。”一眾官員紛紛附和。賈珍微微垂目,這些人都是怕老百姓報復到自己頭上吧。當初做下那些事情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會有今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這麼辦了,明日午時就辦了那些人。”賈珍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沉聲道。
蘇備瞧了瞧那些附和賈珍,耷拉著腦袋的官員們,忍不住就想破口大罵——這群草包,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也罷,這樣的話,他辦不了四皇子的吩咐也能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反正到時候這些人死都死了,難道四皇子還會為了這些死人還懲罰自己。這有時候啊,就得認命,誰叫他們都碰上了賈伯希那個傢伙。
“真沒想到,這是咱們最後一頓飯了。”牢房裡的眾人忍不住瞧了對方一眼,彭於端率先開口道,想當初他手握大權,家中財富不計其數,婢妾成群,是何等的風光,卻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成了階下囚,如今更是要下黃泉了,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因果報應,世事輪迴是否真的存在。彭於端這段時間想這些生死的問題想了很久,卻仍然不能拋開生死,他非常明白自己怕死,怕下那阿鼻地獄。如果他能重新再來一次,他一定做個為民作主的清官。“都怪那個該死的賈珍。”另一個叫張天的官員可就沒這麼安靜了,開口咒罵道。還沒罵上幾句,看管他們的獄卒的鞭子就打在了他身上,只聽獄卒吼道:“媽的,老實點,賈大人也是你們這種人能罵的,還不快吃飯,明兒可就想吃也吃不著了。”
那張天頓時疼得嗷嗷叫,卻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低頭喝酒吃肉。“這就是命啊。”另一個官員低聲嘆道,“我如今就盼著我的兒女沒事了,將來好歹還有人記掛著我。”“老魏,你就別想了,咱們犯的那些事情可不少,又往死裡得罪了那賈珍,我們就算了,只怕咱們一家老小都討不了好。就說判個流放吧,往北凍死,往南得病死了的人還少,只怕熬不過啊。”另一個官員開口道,“我倒寧願給個痛快,好歹一家子黃泉路上不孤單,也有個照應。”
“我呸,你這個死人,你想全家都死,我可不想。我不准你咒我兒子。”那個被喚作老魏的激動了,隔著柵欄指著那個說話的人就罵道。“我說錯了嘛,你怎麼不說你每年判了那麼多案子,有多少是憑良心的,還不是看銀子的。別的不說,就說施員外那案子,你瞧中了人家的閨女,人家不肯把閨女給你,你就捏了寫反書的罪名,把人家全家都殺了,臨了臨了還糟蹋了人家閨女。我呸,現在沒種了,當初的威風呢?瞧瞧老子我,老子只恨自己當初沒做絕了,留下些個活口,讓那賈伯希得了便宜。”被罵的官員反唇相譏,叫罵道。
“可不是,我寒窗苦讀了二十多年才中了進士做官,不就圖個風風光光,寶馬美人,金銀珠寶。不然我讀那些勞什子書幹什麼?當初就該再狠點,讓那賈伯希翻不出來。再說了,誰也不要說誰,他賈家的家業難道就全部是清清白白的。現在衝什麼清官,我呸,還不是憑著祖宗的家業,老子要是有他家業一半,也樂意做個清官,圖個好名聲。那小白臉不就是比咱們會投胎嗎?”另一個姓範的官員附和,跟著罵了起來。
“讓你們吃飯,誰讓你們在這裡吵吵鬧鬧的了,想挨鞭子就說啊。”獄卒見牢房鬧騰了起來,忙衝了進來,賞了那些說話的人結結實實的一頓打,才叫他們老實下來。“還個個以為自己是官大爺啊,大爺我告訴你們,你們就是死囚,還是明兒就要死的死囚,都給大爺我老實點,不然大爺叫你們好好鬆快一下。”獄卒又啐了幾個鬧得最兇的人一人一口痰,才轉身走了,嘴裡仍舊罵罵咧咧道。
“咱們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之前一個不做聲的官員開口道,隨即便嘆了口氣,拿起杯子喝了口酒,這酒真差勁,哪裡比得上自己平日喝得那些。
此時午時一到,這些官員紛紛人頭落地,這刑場的地都被血給浸紅了。老百姓們拍手稱慶,各個眉開眼笑。有些百姓甚至帶著冤死的家人的靈位,披麻戴孝地來到了刑場,好叫自己冤死的家人可以瞑目了。本以為這事情就這麼了結,卻沒想到賈珍當場頒佈了三條命令,揚州之患在於*,不在鬼神,倘若吏治清明,家家安居樂業,則鬼神不擾,神佛庇護,故此,故此頒佈三條命令:其一,莫談鬼神之事。其二,若有冤屈不得伸張者,可擊鼓鳴冤,不受責罰,必定秉公審理。其三,若有發現妖道妖僧,不得隱瞞不報,一旦發現,以同謀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