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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多年,只怕他們府上搜刮的民脂民膏也夠安撫百姓之用。金陵揚州兩案,在那些官員府中查出了金銀珠寶,古董書畫,不計其數。臣斗膽諫言——”
“臣反對。”刑部尚書的話音未落,就已經有好幾位官員出列。“聖上,刑部尚書此言陷陛下於不義之地。聖上乃是聖明天子,若是如此行事,只怕會寒了臣子之心。到時民心未撫,君臣離心,社稷危矣。據臣所知,刑部尚書曾與幾位同僚存有嫌隙,只怕是公報私仇。”左丞相榮裕開口道。
“那榮丞相有何高明之策,解決眼下燃眉之急?”政和帝不願聽臣子之間彼此攻訐之語,刑部尚書所言的殺官安撫民心,確實是個代價最小的法子,不過這般行事,南安郡王以及那人只怕會因此得了助益,不利於他一舉消滅剷除其所有勢力。“這,臣以為雲尚書的法子甚好。”榮裕眼睛一轉,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朕以為榮丞相身為丞相,理當比雲尚書更為能幹,沒有想到榮丞相居然——”政和帝眼睛一眯,嘴角微微翹起,感慨道,“周尚書著實有些失職啊。”“臣有罪。”被點名的周尚書連忙又磕了好幾個頭。而榮裕本來面色極好,如今卻一副慘白的臉色,已經跪了下去。政和帝這般說話,不僅是責備周尚書,更是在說自己失職,忝居丞相之位。“聖上恕罪。”榮裕開口道,只說了這一句,卻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他當左丞相十幾年,在朝堂上並非沒有政敵,只怕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到時候自己可真是難以脫身了。
榮裕一直深得文淵帝寵信,因此朝堂之上鮮少有人能和榮裕分庭抗禮,但是如今主事的是政和帝,那可就完全不同了。不過瞧政和帝的臉色,現下卻不是好時機。“既然你們都沒什麼好法子,那就按朕說的辦,不然朕就先辦了你們。”政和帝一聲冷笑,隨即開口道,“禮郡王。”
政和帝登基之時,便封了自己的幾位兄弟各自爵位,並給予封號。三皇子被封為禮郡王,因此三皇子聽到政和帝的話,急忙出列。“朕封你為巡按御史,賜予尚方寶劍,前往各郡縣,安撫民心。”說話間,政和帝頓了頓,才繼續道,“亂世必用重典。這句話說得深得朕心啊。”“臣明白,臣領旨。”禮郡王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明白了政和帝的心思,尚方寶劍,巡按御史,都給了他極大的權力,若遇到那些貪官汙吏,不必上報,解決便是,並拿那些官員的家財安撫民心。如此一來——也好,他也需要做些什麼,讓政和帝對他安心並且日後委以重任。
刑部尚書聽言,微微一笑,政和帝採納了他的諫言,只是採取了春秋之法。只是禮郡王素來喜靜,鮮少在朝堂上說話,謹慎小心,並不愛得罪人,擔此重任恐怕有些不太妥當。然而既然是政和帝下令,那麼他們無話可說。隨即,政和帝又委派了柳鴻飛,翰林院庶吉士為禮郡王的副手,與禮郡王同行。柳鴻飛乃是柳皇后的親弟弟,如今尚無秩品,如此破格提拔,看起來聖上對於禮郡王不似十分信任的樣子。眾位官員都在心裡打著腹稿,各自思索著。
好不容易下了朝,官員們各有心思地散去。“怎麼樣,有訊息了沒?”政和帝一面往書房快步走去,一面問向自己的心腹太監,道。“還沒訊息。”太監急忙輕聲回道。“那麼那裡太平嗎?”政和帝有些漫不經心,但是熟悉他的太監卻知道政和帝的心情不是很好,忙答道:“不過是些小打小鬧,那兩位似乎有些分歧。”“是嗎?再加把火,他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政和帝微微冷笑,這倆人想要勾結在一起謀奪天下,也要看他答應不答應。“聖上,要不要催催淮安府那裡?”太監提議道。“不必,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辦?”政和帝雖然對淮安府有些擔憂,但是卻沉得住氣,他現下可不能多過多的舉動,以免打草驚蛇。
政和帝頭痛的時候,南安郡王這邊也頭痛著。這賈珍在淮安府那裡於南安郡王來說始終是個隱患,唯一讓南安郡王高興的是賈珍雖然動作頻頻,但是所折騰的不過是些蝦兵蟹將,並不礙事,但是如果放任賈珍的話,南安郡王可不願意自己家族經營多年的地盤被賈珍徹底清理一遍,像金陵和揚州一般。“要麼除掉賈珍?”南安郡王忍不住皺眉,但是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巡按御史若是橫死在淮安府的話,可不是那麼容易善了的,端看政和帝的行事作為,只怕會給政和帝一個正大光明的藉口插手淮安府,可是拉攏賈珍,他嘗試了這麼多年都未見成功,眼下時間緊張,只怕更不可能。不行,絕對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須趁早動手才是,那個黃毛小兒,就知道畏畏縮縮,瞻前顧後的,如何能夠成大事?
“你去催促他一下,別叫他再拖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