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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賈伯希恐怕已經猜出了幾分他們的任務,本來他們之前還覺得賈珍不過是個難得有膽氣,為民著想,卻過於鋒芒畢露,卻沒想到原是個心思縝密,懂得取捨之人,難怪政和帝會對這位賈伯希另眼相看。
幾人商議定了,便各自行動。唯獨賈珍在書房裡暗自沉思,琢磨著自己該從什麼地方下手,那些老百姓如果官員不是搜刮到他們的頭上是絕對不會插嘴,多管閒事。而那些案件賬本這些,他相信淮安府的官員們肯定早就抹平,要下手的話還真是有些難度。“白書他們如何了?”賈珍喚來了自己的管家,問道。“老爺放心,他們明兒早就按照老爺的吩咐,混了進來,若是得了什麼訊息,必然會盡快來告訴老爺的。”王管家知道這件事情十分要緊,忙回答道。“我知道了,這裡的事情你可要仔細點辦,別叫有些沙子進來。”賈珍點了點頭,白書他們的能力他還是相信的,就算淮安府的官員們再周到縝密,總會有疏漏之處。他最大的敵人不是這些官員,而是時間。
先不提淮安府如何,光說文淵帝病倒並得了中風,在朝堂之中便有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文淵帝掌管天下,雖然政和帝在二人的較量之中佔了上風,更終究比不得文淵帝經營的那些實力,根系深廣。這些官員們依附著文淵帝,雖不敢明面上與政和帝過不去,但是暗地裡沒有少添麻煩。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文淵帝這回竟是不能言語,面目扭曲,半身癱瘓,只能躺在了床上。這般處境的文淵帝已經不可能在朝堂上呼風喚雨了,而且作為新帝的政和帝恐怕是不會給文淵帝有翻身的機會。
因而,訊息傳出去的這幾日,政和帝就明顯感覺到了朝堂上的變化,他知道眼下內患未平,他暫時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況且這般好意若是不領的話,著實有些過不去。“我覺得聖上這幾日雖然依舊繁忙,可這精神倒是比先前好多了。”皇后柳氏奉茶,特意泡了政和帝最愛的龍井,笑意盈盈道。“你說得不錯,只是我這手上還是千頭萬緒,讓我發愁啊。”政和帝笑了笑,接過了皇后的心意,輕輕呷了一口。“聖上英明,必然能夠一一辦妥。”柳氏嘴角翹起,不說政和帝忙碌,就是她這個皇后也是忙碌疲乏得很,打理太子府與打理整個後宮終究是有些不同的,好在太后疼她,倒是給予了不少照顧,或是指點一番,每每都叫她茅塞頓開。柳氏十分佩服自己這位婆婆,多少年皇后的位置始終穩穩當當,更是笑到了最後,成了太后,就是太上皇都不敢多有不滿,畢竟政和帝和太后一向親近,卻極少接觸自己的父皇,心裡總是偏向太后。
“芸笙你倒是有一大肚子的話來安慰朕,這宮裡的事物就勞煩母后與你了。”政和帝並沒有多大的精力去顧及後宮,至於有些官員之前提出的選秀之事,他指著文淵帝生病這件事情已經擋了回去,他可沒有多大的空閒之間。
倆人又說了好些話,政和帝才起身去書房批閱需要閱覽的奏章。“聖上的安民之舉已經初見成效,只是有些地方政令不通,尚還沒有多大的起色。”負責處理這事情的官員將眼下的情形一一彙報給政和帝聽。政和帝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手上能夠要緊的人都已經被派了出去,抽不出什麼人手來處理這些國家蠹蟲,廢物的。
“南安郡王那裡盯仔細些,他可是有些不老實了。”政和帝頭微微垂下,看著自己之前已經批好的奏摺,覺得滿意,這才換了一本。“聖上儘管放心就是了。”忙有手底下的官奉承道。“朕素來不愛聽什麼好話,朕要看的是你們本事與舉動,如何真正地替我分憂。請安折就不必了,朕身子骨好著呢。還有那些阿諛奉承話也不必再寫,朕瞧著就心煩。”政和帝突然抬起了頭,仔細盯著自己的幾位肱骨大臣,略有些不滿道。
“下官遵旨。”能進政和帝書房彙報討論的官員哪一個不是人精,立刻明白了聖上的意思。說起來,這些官員盡心勞力地寫這些請安折終究是還是為了自己的前程罷了,希望能夠借力上青天,要知道文淵帝可是極其看重這些摺子的,當初的時候每日總要費好些功夫看這麼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甚至有好幾個官員因為這摺子寫得好,頗得文淵帝青眼,並升了官,這天下芸芸眾生,無論販夫走卒還是王孫貴族,又有誰不愛聽好話呢?沒有想到的是政和帝剛徹底站穩腳跟,就命令廢除這項制度,不少官員都從這些小動作察覺出了這對天家父子只怕現下的感情已經到了不太好的地步,不由地暗自慶幸這文淵帝竟是中風,並且如此嚴重,不然的話,只怕雙方之間的生死之戰都不能夠避免的。大神打架,小鬼遭殃,最後苦的還是這些做官的。
政和帝在書房中反覆推敲著自己的計劃以及設想,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