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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田開墾了兩年,雖然並沒有特別好的收成,但是也絕不似往年顆粒無收,好歹多少有了糧食,而本來有主的田就要好上了很多。秋收之時,人人臉上都掛上了笑容,可誰料到才剛剛收割了沒幾天,海盜竟是又來了。城門上的烽火又一次被點燃,也有人專門打鑼,到處告知百姓。百姓雖然慌張,但是卻按照之前縣令所教,收拾了重要的體己之物便往各處最近的用於藏身的宅子撤去,老人孩子在前,婦女在隊伍中間,壯丁勞力則在最末,還有些壯丁乾脆還抄起自家的菜刀,以作自衛。至於地窖雖然已經修建完了兩處,但暫時並沒有投入使用中,故而各處仍按照原先的安排各自妥善安置了,賈珍則帶著嚮導以及古粟,還有小廝護衛們迅速地往城牆趕去。
“老爺,這次海盜似乎格外得多,恐怕不止一處海盜。”賈珍才剛上了城牆,護衛把指著正朝城牆奔來的海盜說道。“這些海盜就像是聞到了血味的豺狼。”賈珍冷笑一聲,其實他本來想說什麼禿鷲或者是大白鯊,但是還是話到嘴邊還是換了個詞。海盜這次來勢洶洶,還帶來了專門用於爬城的梯子來。“先放箭,都給我瞧準了射。其餘的人拿刀準備砍人。”縣裡存貯的箭矢等物非常之少,這原是為了防止縣令私自組建軍隊,意圖叛亂而定下的規矩,所以賈珍才有了這般的吩咐。不過,這次來幫忙的百姓可比上次多了許多,他們並不上城樓來,只在後面將木材,磚瓦,石頭等物源源不斷地搬過來,好供護衛們以及壯力所用。
這次海盜的攻擊出奇地強勢,彷彿就跟不要命了似的。“我想他們應該應該知道射陽現下有錢有糧,先前嘗過甜頭了,這次又想要來掠奪一番發一筆橫財。”古粟看著這架勢分析道。“哼,他們都是有手有腳的人,卻來做這勾當,就算死了也是活該。射陽的老百姓可不是活該就該被他們所搶。”賈珍對此不置一詞,在他看來就算這群海盜真死了,也並不值得同情,他轉而叫護衛們繼續加強一下戒備。
古粟另外換了個話題,他也不同情這些海盜,就算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也不是能夠拿來做他們屠殺百姓,搶劫他人的藉口的,開口道:“這次官兵似乎來得有些慢。”城牆上的守衛每隔半個時辰便換一輪,如今眼看要換第三輪,官兵依然還沒有到。“怎麼,你覺得我們這是要輸了。”賈珍微微一笑,這古怪他也瞧出來了。想起這些日子,賈敬給他寫過書信,曾經提過幾筆。賈敬其實和東平王府的關係很是不錯,從東平郡王那裡知道了,南安郡王對他有些不滿,想來是因為射陽以及他不怎麼和南安郡王往來的緣故,眼下這狀況仔細想想就琢磨得出來其中的門道。
“大人還真是臨危不亂,不過想來也是,再怎麼樣,那些官兵也不敢拿您的命來開玩笑,想來沒有多久就應該會趕過來了吧。您的命可比咱們這些人值錢多了。”古粟並不發愁,雖說南安郡王使了絆子,可是下面的官員也不敢真見死不救,這說的的確是實情,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應著眼下的景倒更像是諷刺了,說完之後就是古粟自己都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岔過去。“你說我該不該給聖上提上一提?”賈珍並不接古粟的話,世情如此,就是他所處的那個時代都做不到人人平等,更何況古代了,遇到這些事情只是讓他在慶幸之餘,更想為百姓多做些事情罷了,不然也對不起自己的身份。古粟腦子轉得極快,自然明白賈珍的意思是要給做這些事情的那位添上些不愉快,只是有些話雖然心下明瞭,但卻不能宣之於口,因此含糊道:“聖上一向體恤百姓,定會十分贊同將軍。”
賈珍笑而不語,皇帝最關心什麼,當然是他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牢靠不牢靠,這種事情他當然是極其樂意的了。不過,倆個人的心思也沒有放在這問題上太久,轉而關注起眼前的情況來了。護衛們都是經過長時間訓練的,並不比官兵差,不過是虧在人少上。而經過訓練的壯力的表現雖然及不上官兵們,但也較之以往好了許多。而此時,官兵們也終於姍姍來遲,到了射陽,總兵可是捏了一把冷汗,他雖聽從了上面的吩咐,慢些趕來救援。可是這射陽縣縣令的身份也不好惹啊,若是鬧出什麼事情來,他可就得拿腦袋謝罪了,指不定還要填上一家子的性命,所以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時辰,他立刻帶著官兵們殺了過來。見到賈珍無事,總兵一顆心總算是放在了肚子裡,幹起事情來也更有勁了。
擊退了海盜之後,總兵親自來見了賈珍。總兵始設於明朝,最初並無品級,其統轄兵士、編制定員、位階皆無一定,如遇有戰事,總兵便要掛印出徵,等到戰事結束之後繳還,後來便成為常駐武官,不過到了清朝這一職位則發生了改變。而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