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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賈珍沒有想到本來好好的喝茶居然會變成賈代化單方面武力碾壓賈代善。賈代化倒是不瞞著賈珍,估計心裡還有點火沒發出來,說:“給赦兒找一門好親事這不是什麼問題,想找個文官之女而找上敬兒媳婦幫忙也不是什麼問題。結果呢,這個糊塗東西居然不是為了老大,未來的榮國府承爵之人,而是特意給老二鋪路,好叫老大的妻族給小叔子的前途活動一二。”賈代化聽完了賈代善的話,當時就拍桌而起,論長幼,他是賈代善的兄長,論尊卑,他才是族中嫡支,前任族長,論地位,寧榮二府不分高低。賈代化暴力教育賈代善完全沒有心理壓力,這老弟現在是人越老越糊塗,聽那婦人之言,盡做蠢事。
“大哥兒,你有空敲打敲打赦哥兒,別叫他糊塗。等他有了個功名,哪怕是個童生,我就壓著代善那小子給他找門好親事。”賈代化冷笑了一聲,轉而吩咐賈珍。若不是他妻子去得早,他定吩咐一聲妻子給那賈史氏好好立立規矩,敬兒媳婦身份是夠了,只可惜是個臉皮薄的,且比不過那史氏油滑。賈珍應了一聲,若是他以前的性子,榮國府雖然是姓賈,但是與他何干,就是落到原來的結局也與他不幹,在他的那個時代,尤其是在城市裡,宗族意識已經變得非常薄弱了。可是賈代化卻不同,他是賈氏一族族長,縱然再不樂意理會榮國府的事端他也必須偶爾干涉一二,免得出了岔子,一家是小,拖累全族人那就糟糕了。
“祖父,您在這裡愁白了頭髮,只怕人家也未必感激呢?”賈珍在賈代化面前並不拘束,而且在賈代化的眼裡,大哥兒是未來一族之長,哪裡能畏手畏腳的,像個凍貓似的。“我要他們感激,他們只要別給我做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我就阿彌陀佛了。前兒,我去那裡溜達的時候,還聽到他們府裡的奴才亂嚼舌根子,要壞了主子的名聲呢。若是照我以前在伍時候的性子,全部拖出去打死也不為過。”賈代化哼了一聲,說。賈珍在心裡吐槽,您老還不知道原著裡寧國府的下人口才那也是相當得好吧。不過說來奇怪,按他所見,賈代化等人都並非糊塗之人,為什麼賈珍就能荒唐不堪呢?看起來這大宅子裡的門道和是非都不少。
賈代化緩了緩口氣,對著賈珍說:“咱們犯不著多管他們的事情,鬧得過分摁下去就是了。大哥兒,你要記住——男子漢,大丈夫,做得可都是大事。別整日把心思都放在這些後院小事上。明兒,祖父帶你到莊子見識見識。別老在家裡待著,這越待著,再好的見識都會被被磨沒了。”賈代化讀書不好,但是勝在了閱歷上,就是賈珍眼界並不狹窄,也常常被賈代化的一些想法話語給弄得怔愣怔愣的。難怪有人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寧國府的莊子和田地在京城裡算不上上等,但是卻也沒差到哪裡去。不過,當賈珍看到莊頭穿得粗布麻衣,而自己卻滿身錦緞的時候,未免有些不是滋味。尤其莊頭已經是個五六十歲的人了,卻還要對他極盡恭敬,嘴裡如數家珍似地說著去年的莊子的情況,哪戶人家的房子被雪壓塌了,哪戶人家出了什麼事情,遭災了收成又少了多少。賈珍瞧著莊頭的模樣,那話語裡說起死去的牛羊,被災害糟蹋的莊子,滿滿都是心疼和可惜。“好在咱們命好,到底還有主子照顧著,不至於受凍捱餓,比起旁人來要好得多。”莊頭最後憨憨一笑,那這句話做了收尾,剩下的意思賈珍就算不問也明白,可不是凍死餓死,這還是在太平年代。難怪張養浩會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看著有些沉默不語,情緒低落的孫子,賈代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當年他年輕的時候,天下並不算太平,常常西邊匪禍,東邊叛亂的,不然也不會有四王八公了。他自然也曾領著軍隊到處攆轉征戰,還見過更為悽慘駭人的情況,戰亂饑荒之時,典兒賣女都是輕的,易子而食屢見不鮮。況且,只有孫子知道這番家業是多麼來之不易,才不會胡亂糟蹋,他當年也沒少幹過抄家的活,自然不希望這樣的情形出現在自己家裡。
賈代化本意乃是叫大孫子警醒,把大孫子帶到這裡聽莊頭絮叨的本意也就是憶苦思甜一番,激勵賈珍奮進,光耀門楣。而賈珍卻因為上輩子的緣故,要知道他當初可就是草根一名,雖做了箇中層小主管,但是要和賈代化這般的人心思有共鳴還是為難了他一些,他對於莊頭的那些話更有著感同深受,只想著以後若是能夠做官,理應竭盡所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些。祖孫倆想的可以說是南轅北轍,但是賈代化瞧著賈珍的態度還是相當地滿意,他這孫子悟性極高,想必不需要他說得太過仔細了。
賈珍回到府裡,心裡還是有些慚愧的。當初初到這裡的時候,他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