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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們家的老太爺去了,這才扶靈回鄉的。我瞧著之前那些事情這族長絕對不知情,難怪人家說天高皇帝遠,他們家族長估計知道這些事情氣得夠嗆的。你不知道,就那個平時神氣的賈老三這幾天嚇得是連門都不敢出,只躺在床上呢。那天開宗祠,那族長一口氣杖殺了奴才以及族人少說也有十來個呢。好傢伙。”有著一手八卦資料的人立刻說了起來。“可不是,聽說那天賈家祠堂的院子可是血流成河啊。可惜啊,這樣的好人怎麼不早來幾年?”另一個老頭嘆息說。“人家哪有空,我聽說這族長才十八歲,就已經中了舉人了,還娶了郡主做老婆呢。”先前那個人又接了話茬。
“這麼厲害,想必人也長得不賴。”另一個路人興致勃勃地加入了討論。“我看未必,能把賈老三嚇得不敢出門,我看定是一個黑麵羅剎。”忙有跳出來反對的說。“你小子就是嫉妒吧,跟你們說吧,我三大姑他姨媽家的大伯家的小子在賈家當差。聽說自打那賈家族長來了之後,他們府裡的丫鬟成天想要貼上去,好叫族長收房做個姨娘。還有那個孫員外的眼睛都長到天上去的女兒聽說在街上見到賈家族長一面就相思成疾了,要不是那族長要守孝,那孫員外都想讓女兒嫁給賈族長當二房了。”另一個人加入了討論中。
不管金陵老百姓是如何為八卦事業添磚加瓦的,賈珍可沒有什麼功夫搭理外面的事情。他如今正擬定新的祭田管理章程,還有族學也要趕快辦起來,這一件件事情都壓在案頭上呢。“白棋,你給我仔細盯著族人點,我估計他們老實了一陣子之後,只怕還會不安分的。知府那邊我後日去打個招呼。”賈珍吩咐了一聲白棋。至於祭田的賬本還有公中的賬本他都已經交給了大管家去負責。賈珍一個人躺在美人塌上慢慢地琢磨推敲,與其找可信的人,倒不如建立一個可靠的制度,賈珍原來學的可是管理學,這點子本事還是有的。
比之坊間傳聞,賈氏一族可是親眼地看著他們新任族長六親不認,整治宗族的,五太爺以及六太爺兩支的下場還在眼前,一聽賈珍召集他們這些族老們過去,就忍不住腿肚子打顫。他們捫心自問自己,就是他們也做不到數十年如一日不拿公中以及祭田出息絲毫,可是如今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拿。五太爺的曾孫子一個五歲,一個尚在襁褓中,就這麼被逐出宗族了,他們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兒孫想想,難道讓孩子死了也要做一輩子的孤魂野鬼嗎?“我想了想,祭田與公中的款項不可交由一人打理,不如你們這些人排個時日,一年輪上一次,若是前任有虧空就來派人來稟告我,若是隱瞞不報的,就當同罪而論。族規如何我想各位族老心中有數。每年我也會派人前來監督視察一番,你們瞧著如何?”賈珍笑吟吟地瞧著有些微微發抖各位族老們,等著他們的回答。
“族長儘管放心,小老兒一定會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馬虎。”起頭的四太爺連忙回答說。“盡不盡心看得是各位如何做,可不是各位如何說,各位可千萬別犯糊塗。”賈珍喝了口茶,輕聲道。“不敢,不敢。”眾人急忙回答道,生怕說的晚了,就被這族長惦記上。“世人都說子孫繁茂是福氣,依我說寧可子孫少些但個個知理守法才是真正的福氣,你們說呢?這段時間金陵出入的人有些多,大家可要注意些。”賈珍將杯蓋蓋上,不徐不疾地說。“是。”四太爺只覺得頭上冒汗,滲得慌,但是也明白賈珍這是在敲打他們,本來他們還想著該不該去找榮國府求個主意,想來賈代善若是知道他們在金陵如此行事的話,也不會放過他們。或者說,他們送信的人還沒出金陵,只怕就被眼前這個閻王爺的人給截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