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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你可要立得住,萬不可捲入其中的是非。皇上總是和自己的兒子親,咱們做臣子卻是拿去填坑的。咱們寧國府不比榮國府,代善當初是因為救駕及時,再加上點功勳才被封為國公。咱們寧國府的爵位可是一刀一槍,戰場上拼出來的,武將中有不少都是我的故交門生,他日你必然是被皇子們拉攏的物件。好在如今咱們家如今改換門庭,你父親是個不理事的性子,你年紀又小,拖上個十年八載不是什麼問題。”賈代化身為當今天子重臣,最擔心的莫過於子孫不慎,捲入皇子鬥爭中去,若是贏了還罷了,若是輸了可真就一敗塗地了。
賈珍沒有賈代化居然想得如此深遠,後世之人也不過是猜測寧榮二府捲入到奪嫡風波中而已。“代善為了讓他兒子成器一些,把老大扔進軍營裡,我倒也明白他的苦心,可是終究棋差一著。你多費點心看著點,咱們家子嗣單薄了些,這官場上還是講究族人互相幫扶些,若是年紀小的有出息的,你也不妨多拉拔一下,將來也可算是你的臂膀。”賈代化嘆了口氣,繼續說,“我如今明面上已經和那些門生故交如今大多已經不太往來,皇上對我們家倒也放心。不過,我和幾家可信的私底下尚有往來,你可千萬不要斷了聯絡。”
賈代化似乎要把他所有能想到的東西都說給賈珍聽,免得日後賈珍被旁人騙了去,就連喝口茶都顧不上,絮絮叨叨了很久。賈珍緊緊地握住自己祖父的手,眼中的淚是再也忍不住了。“傻孩子你哭個什麼,我雖然算不上喜喪,可卻也不差。”賈代化倒是看得開,反倒露出了笑容。“祖父儘管放心,我定不叫祖父失望。”賈珍抹了抹眼淚,咬牙說道。“好孩子,祖父信你。”賈代化已經覺得很累了,他今天說了那麼多話,又得了珍兒的承諾,總算是能夠安心幾分,便讓賈珍下去,他睏意上頭想要睡了。
之後的日子賈代化是整日昏昏沉沉,偶爾說話還常常認錯了人,直到有一天竟是精神極好地指揮身邊服侍的人將屋子打掃了一番,也不要賈敬和賈珍跟著,只自己一個人呆在屋子裡翻閱了一會兒以前自己最愛看的兵書,便含笑而逝。賈敬和賈珍知道這是迴光返照之景,哪裡會離開,見屋裡許久沒有動靜便推門而入,不一會兒屋子裡就傳來了哭聲。不過須臾功夫,府裡便掛上了白幔,白燈籠,又往各家報信,有條不紊地準備起了寧國公的後事。
賈代化的喪禮也算是極盡哀榮了,往來弔唁賓客絡繹不絕。不過沒有想到沒等賈代化的七七過了,賈珍的堂兄,也就是原著中賈薔的父親就病倒了。說起來若不是伯父賈敷去的早,堂兄的身子不好,這族長一脈理應是賈敷一支,而不是賈敬一支。不過沒有想到這位堂兄竟然最後一病不起,連子嗣都沒留下,好歹原著裡還留下了個賈薔。只是這和賈敬出家比起來還算小事,賈代化的七七一過,賈敬就十分乾脆地搬到了道觀裡去住,還上書皇帝讓賈珍繼承了寧國府,於是諾大的寧國府就僅靠賈珍一人撐著了。
賈珍知道賈敬早晚會出家,沒有想到賈敬居然挑了這麼一個當口上,賈珍真恨不得把自己這個老爹給抽醒,看看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不過,賈珍想想還是作罷了,他老爹讓甩手掌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習慣就好了。他先敲打了一下府裡的奴才不叫有什麼不好的話傳出去,又換了府上的門匾,改成威烈將軍府,並封了賈代化所住的主院,乾乾脆脆地閉門謝客守孝。其實原先賈珍只要守一年孝期即可,可賈敬甩手走人後,他便是承重孫,理應守孝三年。
“伯希。”楚氏心疼看著眼眶發紅,滿臉疲憊的丈夫,握住了賈珍的手。“沒事,這陣子辛苦你了。咱們家的奴才也該收拾收拾了。”賈珍反倒安慰了一番楚氏,自打賈代化去世之後,有不少奴才仗著曾經服侍過賈代化的體面竟是鬧了不少事情,什麼喝酒賭博,樣樣俱全。賈珍的眉眼間掠過一絲戾氣,有些奴才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是夜,但是鬧事的那些奴才以及家人都被府中的護衛從被窩裡拖了起來,綁好並堵上了嘴,關到了馬棚子裡去,馬棚外還派有護衛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