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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孝道之上還有國法與族規。不知道老太太可曾問過族長,或是上書了當今聖上。”賈赦只覺得心越發涼了,好在他歷練了那麼久,只淡淡地問道。賈史氏忍不住老臉一紅,卻開口道:“我朝以孝治國,孝法大過天。赦兒,你連母親這些念頭和心願都不願意滿足嗎?”賈史氏正想哭幾聲國公爺,好叫賈赦讓步。
不料,一個丫鬟急匆匆地進來,說:“老太太,隔壁府的珍大爺來了,身後還跟了好些人。”這小丫鬟並不認得賈氏一族的族老們,只好如此含糊道。賈史氏只覺得不好,倒是賈赦笑著道:“可巧族長來了,只要族長髮話,我一定聽從老太太的話。”說完,又吩咐那小丫鬟說:“糊塗東西,還不趕快把族長他們給請過來。”“不必請了,我已經到了。”賈珍笑眯眯地走了進來,至於族老們則留在了院子裡。
“珍哥兒,這不過是咱們府裡的家務事罷了。”賈史氏見了賈珍,直覺得不好,若是賈赦的話,她能拿一個孝道壓上去,可是對於賈珍的話,就算她倚仗輩分的話,只怕賈珍也不會放在心上,瞧楚氏之前的態度就知道了。她可不信,楚氏的態度沒有幾分珍哥兒的意思在裡面。“老太太想當成家事恐怕也不成了,這種不分長幼,有違國法之事斷不能出現在我賈氏一族。老太太可明白我的意思?”賈珍挑了挑眉,隨意撿了一個座位坐下,笑吟吟道:“老太太是想我在這裡把事情料理完了呢?還是咱們上宗祠去說,橫豎咱們都跑了這一趟了,再跑一趟也是無妨的。”
賈史氏對賈珍這般態度給氣著了,冷聲說:“老身敬你是族長,可是珍哥兒你也別忘記了,我可是族中長輩,堂堂的榮國府的國公夫人。賈珍,你不覺得你欺人太甚了嗎?”“成啊,老太太的意思我是清楚了,那麼咱們就開宗祠吧。”賈珍的話音未落,身後跟著小廝便忙出去傳話,不多時雲板便敲響了。賈史氏與賈政夫婦二人的臉色越發地白了,賈赦對著自己的母親也無話可說,為了瑚兒和璉兒,他也只能狠下心來了。
賈珍才懶得和賈史氏與賈政幾人多囉嗦,只命當時在場的小廝婢女將方才花廳內情狀都說了一遍,本來賈史氏身邊的丫鬟還企圖隱瞞遮掩,卻被賈珍身邊的小廝一嚇,就什麼都招了。眾位族老只低頭,嘴上卻說:“任憑族長處置。”賈珍見狀很是滿意,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就宣佈了自己的決定:“賈史氏為母不慈,無視國法家規,企圖以孝道之名,致使一等將軍府長幼無序,使賈政一房把持賈赦府邸,有違婦德。賈政一房妄圖竊居將軍府,敗壞倫常,其行不悌,其心可誅。故本族長今內行族長之責,外有賈代善之託,命賈代善之子賈赦,賈政二人分家,賈赦得公中八成家產,賈政得二成家業,賈赦需擇一處宅邸分與賈政一房,一旬之內賈政一房需遷出將軍府,念賈史氏年邁,責令其幽居佛堂,為榮國公清修祈福,不得踏出佛堂半步。”
賈史氏如何肯接受如此結果,正要張開嘴哭幾聲國公爺,卻被賈珍冷冷地一瞧,登時就住了嘴,那一刻賈史氏只覺的自己好像見到了當初的賈代化,也是這般模樣處理了族中不肖子弟,不過珍哥兒比賈代化更多幾分冷酷,賈史氏登時怔愣住了。而旁邊的僕人僕婦們都是賈珍的心腹,早就拉著賈史氏離開宗祠,將賈史氏幽居在佛堂中,遠遠地還傳來了賈史氏的哭喊聲。而賈政早就軟了腿,在那裡一言不發,猛地抬起頭看向賈珍,雙目含恨,如果不是賈珍,如果不是賈珍,他那個廢物大哥怎麼會爬到自己的頭上,如果不是賈珍的話,他又怎麼會被父親厭棄,甚至娶了王氏這樣目不識丁的女兒,如果不是賈珍的話,他更不會被逐出榮國府,泯然族人之中。
賈珍絲毫沒把賈政放在心上,如今賈政一房唯一能夠引起他警覺和關注的大概就是那個銜玉而生的賈寶玉,他或許應該安排幾個心腹混在賈政那一房裡,到時候可以及時掐滅禍害。在賈珍眼裡那塊玉可不是什麼寶,而是個禍害,自古生有異象之人皆是帝王又或者是聖賢,他自認為賈氏一族沒這個福氣供養得了這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