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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在兩年前已經生下一女,因是大年初一的生辰,乳名便喚作了元春。王氏讀書不多,只覺得這名字很是有福氣,極配孩子的命格,哪裡像隔壁府的那小丫頭叫什麼靜姝,拗口得很,王氏知道元春的身份是比不上那個叫靜姝的小丫頭,不過想來自己的女兒日後必然會有大造化,說不定還能壓了眾人一頭,到了那時候,憑什麼公主,郡主的,也得向自己的元春跪拜,如今只好先叫他們那些人囂張,以後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得意人兒,因此這麼一想,王氏倒也不那麼氣憤。只是叫王氏不快的還有一個緣故,自己那個小姑子賈敏給隔壁府那個小丫頭的賀禮比給自己的女兒的還好,那塊暖玉王氏是見過的,乃是賈敏當初的陪嫁之一,據說還是高僧開光,戴了它不僅可以調理身體,還能夠平安富貴。
當初自己的婆婆還特意想把這塊上好的暖玉給自己的夫君,然而自己的公公卻不同意,在小姑子出嫁的時候,把一水兒的好東西都給了那個病歪歪的小姑子做了嫁妝。王氏和自己這個小姑子賈敏的關係並不好,自己這個小姑子一向親近大房的袁氏,她雖然有心討好,倆人卻話不投機半句多,而且她心裡總覺得賈敏心裡瞧不自己,嫌自己沒有讀過書,不然怎麼會仗著多唸了幾本書,就囂張得意,居然連說話都刻意咬言嚼字的,弄得自己聽的是糊里糊塗,擺明了是要看自己笑話,故而倆人有了隔閡嫌隙。等到自己的元春出世,照著婆婆的想法,比照著賈敏當初的排場教養,當時她瞧著袁氏可是極其自得,你雖是大房,且生了兩個兒子又如何,哪裡比得上我的女兒金樽玉貴?不料,自己的公公卻撂下話來:“什麼大年初一極有福氣,明明是老二家的善妒弄得自己先動了胎氣。更何況元春那丫頭能夠跟敏兒相提並論嗎?別的不說,就說老二的身份夠嗎?”
那番話叫自己極其丟臉,就是本來還樂呵呵的老爺也陰沉下了臉色,連本來說好的給元春取個大名兒都拋在了腦後,出了孝之後只往那個姓周的狐媚子那裡跑,把自己這個妻子拋在了腦後,若不是這一年多來自己的哥哥王子騰爭氣,官位漸高,又找了賈政談談,他才收斂了些,對自己開了臉。不然得話,只怕賈政都不會進自己的屋子,平日裡若是珠兒稍有差錯,賈政非打即罵,叫她這個做孃親如何不心疼自己的兒女。王氏想到這些就是一肚子的苦水,只是沒地方去說,這也就算了。當初她在家裡也是被父母嬌寵養大的,如今呢,為了兒女的前程只得伏低做小地服侍討好自己的婆婆,在外人面前還要端著一副寬厚和藹的模樣,收買人心,不叫大房的袁氏看自己的笑話。
不過兩日,王氏毫不容易好轉的心情登時又變得不好了。“你說什麼,隔壁府的給他們家那個小丫頭取名了,叫賈華。”靜姝既然滿了週歲,賈珍便把自己早就給靜姝取的大名給拿了出來。華,榮也,又有精英之意,且與這一輩的男兒一樣用得乃是草字輩,足可以見賈珍對於自己女兒的心思和喜愛。王氏再如何鬱悶,卻也不得不收拾些好東西,叫人送到威烈將軍府上,心裡卻忍不住替元春叫屈。
長公主知道了之後,又一次登門,入了裡屋,便抱著靜姝不撒手,瞧著自己健康舒心的女兒,心裡對自己這個女婿更是滿意極了:“我瞧著珍哥兒對你確實不錯,不枉我當初下了那麼多功夫才給你定了他。前兒,我還在太后以及皇上皇后面前提到了靜姝,等靜姝大一點,我就帶著她進宮瞧瞧太后以及皇上皇后去。”
“母親處處為我和靜姝打算周詳,女兒又怎麼會不答應呢,讓靜姝進宮見見世面也是極好的,只怕靜姝年紀小,吵著外祖母和舅舅他們。”楚氏自然是點頭答應了。“說起來還有一年多,你們就要出孝了。我瞧著珍哥兒是個主意大的,又上進,可有什麼打算沒有?”長公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忙問道。“夫君已經和我說過,先生們都說夫君若是要考進士,恐怕功夫還不到家,倒不如先做官,好歹歷練一番。”楚氏笑眯眯地說,這樣的情況可並不少見。“皇上如今年紀大了,對這些勳貴之家不免更是優待了幾分,只可惜出挑的子弟沒幾個。珍哥兒不僅出挑,還極其懂規矩,在皇上那裡已經掛上了號,咱們倒也不用刻意做什麼,只怕皇上心裡已經有了安排。”長公主沉思片刻,才壓低了聲音,說。楚氏記在了心上,這話也只能她們娘倆兒說說,旁人一概都不能告訴,至於夫君那裡說不定自己也心裡有數,她若說了反而對他們夫妻情分不好。母女倆說了好些話,長公主用了飯才離開。
賈珍這邊日子過得不錯,夫妻倆規規矩矩地過著自己的日子,行事也低調。可另外一邊,賈代善的身子骨卻是越發不好,賈赦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