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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慣出人傑是其二。金鑾殿上的那位九五之尊也許不是不能容忍謝氏太繁華,更不能容忍的是謝氏子孫太出色。謝氏兩者加一,的確犯了忌諱。
“給各位少爺請安,這是我家芳華小姐!”侍畫和侍墨對看一眼,打破沉靜。
眾人齊齊回過神,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驚異。今日他們這裡面有幾個人是進宮參加宮宴了,當初在忠勇侯府大門口時,不過是匆匆一瞥,後來進宮後,直到宮宴前也不曾見過謝芳華,直到宮宴時,也才僅看了一眼,她便在宮宴沒開始發病退了場。如今這是真真正正地面對面見到了人,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兩個年長的年輕男子當先開口,鞠了一禮,“芳華妹妹!”
“芳華姐姐!”有人開了頭,其餘幾個少年也跟著連忙見禮。
雖然謝氏族親龐大,但是支系繁多,以忠勇侯府為忠心,向外圍一圈圈擴散開,每一個圈子裡也都有著各自的規則。對於謝氏各府各房的小姐們他們自然時有相見,但是對於謝芳華,卻是從未得見,見她靜靜柔弱地站在那裡打量他們,都不約而同有些緊張。
雖然他們也不明白這種緊張從何而來,她不過是個帶病不出府門的小姐而已,無非就是身份因為是忠勇侯府的小姐而高貴其它旁支小姐。但就是一時間覺得有一股莫名地被盯著的壓力,手腳無處安放的感覺。
謝芳華靜靜地將每個人打量了一遍,款款微笑,“各位兄長兄弟們,芳華有禮了!”
雖然她沒彎身見禮,但是眾人還都誠恐地避開她的正面。
中間一位年長的男子儘快恢復神色,對她笑道,“芳華妹妹的身子好些了嗎?今日參加晚宴不礙嗎?”
“這位是長房的溪二哥嗎?”謝芳華看著說話的男子,他身穿淺紫緞面軟袍,腰間掛了一塊玉佩,玉佩上刻著一個溪字。若沒猜錯,他應該就是長房敏夫人的二兒子謝林溪。
謝林溪似乎沒想到他點破他的身份,微微一怔,見她目光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這才瞭然,莞爾一笑,“正是我。”
“我的病時好時壞,宮宴沒能參加上,晚宴總要參加。這麼多年了,也該見見咱們謝氏族親的長輩和兄弟姐妹們。”謝芳華回答他剛才的話,目光移開,一一看向其餘的人,道出每個人的身份,“二房的林哥哥、三房的芩哥哥,四房的芸弟弟,五房的炎弟弟。”話落,又看向最後兩個人,“族長爺爺家的云云青哥哥,謝氏鹽倉家的傳人云繼哥哥。”
幾人也齊齊露出訝異,按理說她能道出謝林溪的身份,是因為他腰間的玉佩,但是除了他,只有兩個人此時佩戴著玉佩的,另外其餘幾人,有一個人腰間的玉佩是反著掛的,背面僅僅是圖騰,還有兩個人今日沒有佩戴玉佩,就是謝雲青和謝雲繼。
她能準確無誤地指出幾個人的身份,怎麼能不令人訝異?就算她身邊跟著的兩名婢女,他們在場的這些人也不曾見過。
“幾位兄弟很好認的,我雖然閉門不出,但是常聽哥哥說起你們的衣著和神態做派,便也就能認出來了。”謝芳華笑了笑,有些柔弱虛軟,“晚宴要開始了,我現在便過去,幾位是還在這裡玩耍還是與我一起過去?”
眾人聽她提到謝墨含,頓時恍然,打消訝異,都不由笑了。
謝林溪看了幾人一眼,又看看天色,“時間是不早了,我們過去吧?如何?”
謝雲繼看了左右一眼,見無人反對,點了頭,“時間的確不早了,芳華妹妹先請!”
謝芳華不再逗留,侍畫、侍墨扶著她當先離開了汀蘭水榭。
身後眾人收拾了桌子上的骰子,跟著她出了汀蘭水榭。
走了一段路,謝芳華一直感覺後面人的視線聚在她身上,其中有一道目光帶著強烈的審視,還有一道目光帶著溫和的評判。因為後面跟著的人多,她不能判斷出是哪兩個人的目光,便突然停住腳步,轉回了頭。
眾人見她突然回頭,都堪堪止住了腳步,看著她,那兩道目光在第一時間消失無形。
謝雲青怔了怔,“芳華妹妹怎麼不走了?”
謝芳華笑了笑,“我想起來忘帶了一件東西,不過也沒什麼打緊。”話落,轉回了身。
侍畫、侍墨齊齊看了謝芳華一眼,雖然時間相處得短,但也知道小姐絕對不是落下了什麼東西忘記拿。
小小的插曲並沒產生什麼影響,只是那兩道目光再沒出現在謝芳華的後背上。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榮福堂。
榮福堂分為前後院,榮福堂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