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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伊不知不覺將一杯酒喝完,心頭有些鬱郁,片刻後,覺得頭腦開始發昏,眼前有些朦朧,她用力地搖了搖頭,還是不能清醒,她頓時哭喪著臉道,“芳華姐姐,我好像真的要醉了,看你怎麼像是兩個人啊!”
“這酒後勁烈,你是要醉了!”謝芳華點頭。
“那怎麼辦?”謝伊勉強支著額頭,哭鬧地問。
謝芳華放下杯盞,笑了笑,對身後吩咐,“你們倆送伊小姐回謝氏六房。”
“是,小姐!”侍畫、侍墨一起上前。
不等二人來到近前,謝伊的頭已經歪在了桌案上。二人想著小姐真是會看面相,伊小姐比秦憐郡主還不勝酒力。一左一右的身手扶起她。
謝芳華補充道,“我剛剛對她說的話你們也聽見了吧?就如實對六嬸重複一遍。”話落,她又不帶絲毫情緒地道,“六皇子雖然以後未必參與皇位爭奪,但是他與四皇子關係極深。這是眾所周知之事。而四皇子呢……”她微微偏頭,看了一眼一老一少廝殺得更為激烈的秦錚,淡若雲煙地道,“四皇子和秦錚向來不對卯。若是謝惜實在喜歡秦傾,倒是可以一試這一樁婚事兒。但是讓六嬸自己仔細斟酌,若是將來……後果未必是謝氏六房能承受得住的。畢竟謝氏六房向來與忠勇侯穿一條褲子,如今時局不明,背後的手段太多,稍有差錯,那麼就滿盤皆輸。”
“是!”侍畫、侍墨牢牢記下了謝芳華的話。
謝芳華擺擺手。
二人架著醉倒的謝伊離開了海棠亭。
不多時,侍畫、侍墨扶著謝伊出了門扉,亭中只剩下了忠勇侯、秦錚、謝芳華三人。
謝芳華靜靜地坐著,靜靜地品著酒,不多時,一杯酒喝盡,她拿起酒壺,再往杯盞裡倒。
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來攔住她,她抬頭,秦錚清俊的臉有一抹奇異的表情瞅著他,嘴角掛著微微得意的笑容,她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在高興什麼?贏了爺爺?”話落,瞅了一眼棋盤,不分伯仲,沒有看出他贏的勢頭。
秦錚趁她打量棋盤的空檔,伸手拿過酒壺,慢悠悠地笑道,“你三言兩語就破壞了秦傾和謝氏六房謝惜的婚事兒,我難道不該高興嗎?”
謝芳華嗤了一聲,“這值得你高興?”
秦錚拿著酒壺給忠勇侯滿上酒,然後又給自己滿上,須臾,將酒壺自己身側,不打算還給謝芳華了。對他笑得意味深長,“我聽見你剛剛說秦傾和秦鈺關係近,而秦鈺和我不對卯。讓謝氏六房斟酌這一樁婚事兒。”話落,他嘖嘖道,“華兒,這難道不說明你心向著我嗎?”
謝芳華冷笑,“這樣就說明我心向著你了?別太狂妄自大。”
秦錚輕笑,不搭謝芳華的話,抬頭問忠勇侯,“爺爺,你說,華兒向著誰?”
“你的媳婦兒,自然是向著你!臭美什麼?快下棋!”忠勇侯對他訓斥了一聲,那話語怎麼聽怎麼是理所當然。
秦錚笑了一聲,偏頭,對謝芳華得意地挑了挑眉,扭頭繼續下棋。
謝芳華看不慣他張揚狂妄的模樣,心裡微微存了一口氣,腦中仔細地回味了片刻,眉頭蹙起,須臾,抬手用力地揉了揉。靜默片刻,又輕輕吐了一口氣。
到底是……習慣是一件可怕的東西……
一個時辰後,侍畫、侍墨重新回到海棠亭,見忠勇侯和秦錚依然在下棋,還是那一局棋。兩個人未分出輸贏。而謝芳華趴在火爐旁的桌子上似乎睡著了。
二人腳步放輕,來到謝芳華身邊,不知道是不是該喊醒她稟告事情。
“她睡著了,若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等她醒來再說!”秦錚刻意壓低了聲音,對二人吩咐道,“去給她取一件披風來披上,免得受風。”
侍畫、侍墨後退了一步,齊齊點頭,出了海棠亭。
不多時,取來了一件披風,輕輕地搭在了謝芳華的身上。
謝芳華呼吸均勻,睡得純熟。身邊是她的爺爺和秦錚,似乎她的心分外的踏實,往日稍微有動靜就能驚醒的她,如今全然沒有動靜。
忠勇侯和秦錚下棋落子的聲音也不由得輕了。
半日一晃而過,海棠亭再無人來打擾。
睡了大約兩個時辰,響午的時候,福嬸前來海棠亭喊午膳,才驚動了謝芳華。
謝芳華睜開眼睛,侍畫、侍墨陪在她身邊,忠勇侯和秦錚一局棋已經下到了尾聲。她瞅了一眼,對秦錚不滿地道,“不懂得尊老愛幼嗎?你可真敢贏!”
秦錚身子靠在椅背上,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