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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那個柔柔弱弱病怏怏的嬌小姐。
他接過入畫手中的扶風,走上前去,為董婉兒披在身後,關切地提醒了一句:“婉兒,回去罷,此處風大,莫要染上了風寒。”
董婉兒福身道謝:“多謝殿下!”
這廂趙辰扶著靈柩,幾乎不曾哭暈過去。
只見趙辰拿出一對羊脂玉鐲戴在躺在棺槨中那具焦屍的雙手手腕處,將她的手緊握在手心,哭得肝膽俱裂,痛不欲身。
待懿王宣佈啟程回京時,他跟在馬車後,哭成了淚人。
“月柔,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妻,這一輩子你都是我的妻。夫妻同心,恩愛不移,白首到老。月柔——”趙辰泣不成聲,跪倒在地。
幾日未見,他面目憔悴,眼底兩道濃重的青影,下頜處冒出了青色胡茬,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葉卿卿不忍再看了。
這番話應會在大婚那日,洞房花燭之時,他說與蕭月柔聽的。
他捂著胸口,心似被人剜走了一塊。
為了寧王一家的安危,葉卿卿也只能選擇隱瞞真相。
她靠在玉蟬的肩頭,故作哭暈了過去。
待瑞王的馬車漸漸走遠,出了青州城,她才派人將哭暈在地的趙辰抬回了趙家。
不知這幾日,舅舅一家到底如何了?不知被蕭澈藏在了何處?好在待這三具屍體送到京都後,那具焦屍便會代替寧王葬入皇陵,那時蕭澈定會安排寧王一家出城,待他們離開了青州,寧王一家才算真正的安全。
這幾日城門處一直有重兵把守,寧王一家定是還藏在青州城中。
……
幾日後,懿王府中,蕭澈展開手中的信箋,看完之後,將信箋隨手扔進一旁的琉璃燈中,看著信箋燃起的紅色火焰,燃成了灰燼,便對身旁的洛寧吩咐道:“城門守衛已撤,那具屍首已被運送回京,明日安排去蒼城寺。”
次日,天剛亮,蕭澈換了身便服,坐上了去往蒼城寺的馬車,蒼城寺位於蒼城山的半山腰,此處香火旺盛,是青州城百姓祈福,上香之所。
葉卿卿這幾日讓人盯著懿王府的一舉一動,今日一聽說懿王出府,便乘坐馬車緊跟在蕭澈府的馬車身後。
洛寧也察覺了身後的馬車,便策馬上前來回稟:“殿下,有人跟著我們。”
蕭澈斜靠在馬車內,輕抬星目,嘴角微揚,道:“無礙,讓她跟著,她如此聰慧,又怎會猜不到是孤將寧王一家藏了起來。那晚她來找孤,便是已然猜到。
原來是清霜縣主。
今日葉卿卿一身鵝黃色衣裙,青色披帛,梳了髮髻,額髮攏在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前額,只戴著一支銀色綴鈴鐺髮簪,打扮成來寺廟上香的貴女,倒比平日裡看起來乖巧端莊。
蕭澈果然謹慎,她一直派人暗中打探,城門口的守衛都撤了好幾日了,他直到今日才出府去蒼城寺探望寧王一家,又選擇了在十五這日,這日蒼城寺香客最多,前來祈福香客絡繹不絕,魚貫而入。
馬車緩緩停下,葉卿卿跳下馬車,見蕭澈站在不遠處,似在等她,緩緩道:“皇叔一家已安置在西面小院中,那裡只有幾間廂房和幾間淨室,雖比不上寧王府,但也算是乾淨整潔,這蒼城寺的素菜也是一絕,也算清淨,青州城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去處,孤和惠安大師相識,便做主讓皇叔一家在此委屈幾日。只不過待送皇叔一家出城後,皇叔一家就只能過尋常人的生活,再不能享受親王的殊榮了。”
葉卿卿眼中滿是感激,如此安排已看的出是極用心的,她淺笑道:“對於舅舅一家而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且舅舅這些年四處遊歷,許是早就厭煩了被束縛被拘謹的日子,外面天高地闊,遊歷于山水之間,也算樂得逍遙自在。”
這已是最好的結局,沒有什麼比家人的平安更重要,前世父兄戰死沙場,她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那種感覺無異於剜心割肉般。
什麼富貴權勢,親王的殊榮,根本就都不值一提,只有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葉卿卿抱拳道謝:“多謝懿王殿下救了舅舅全家。”
柳常茹大婚那晚,蕭澈察覺了柳常青會在那晚動手,便派暗衛將寧王一家藏在寧王府的暗道之中,待救火隊趕到之時,寧王一家假扮救火隊,在混亂中,被蕭澈救出,被他送到了蒼城寺。
蒼城寺香火旺盛,寺中來往的香客成千上萬,瑞王又怎會想到,他會將寧王一家藏於此。寧王一家已換下了王公貴族的華麗衣衫,都是尋常百姓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