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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氏佯裝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笑著出了俞夫人的門。
墨篆見她兩手空空地走了出來,臉色微變。
範氏看著,就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什麼也別問,兩人一前一後地回了屋。
墨篆立刻關了門,迫擊炮地道:“大奶奶,夫人,真的收了您的銀子?”
範氏點了點頭,表情顯得有些陰晴不定。
墨篆急起來:“這可怎麼好?大爺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說著,她給範氏出主意道,“要不,我們再拿點銀子過去吧?沒有了大爺,有銀子有什麼用啊!”
“你知道什麼!”範氏低聲喝斥她,“俞家怎麼會連這點銀子也沒有?不過是一時沒有那麼多現銀罷了。婆婆這麼做,分明是想挪用我的體己銀子。如果不信,你等著瞧,我拿出去的那些銀子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可是……”就算這樣,墨篆還是覺得範氏這樣做有些理虧,“萬一大爺追究起來……”
“他想追究就追究吧!”範氏冷笑道,“我在他心裡,早就是刻薄善妒的女人了,我就是把心掏出來,他也只會覺得血淋淋的,髒了他的手。我何必自討沒趣?婆婆一向看我不順眼,總覺得是我讓俞敬修退了傅家的親事,害得他們現在膝下空虛,也不想想,我不過是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裡知道那麼多的溝溝道道。她卻一股腦地把這錯全算到了我的身上,任我如體貼、孝順、忍讓都不能打動她的心。你以為我把貼己銀子都拿出來,她就會待我另眼相看嗎?就算一時想到了我的好,如果哪天又觸犯了她,她待我恐怕又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喝斥。”說到這裡,範氏想起俞夫人教訓她時那些僕婦眼中閃過的同情之色,想起俞敬修搬去針匠衚衕時那決裂的背影,她心裡就好像有把小刀子在細細地割著她的肉。“既然不管我做什麼都不能討了他們的喜歡,我又何必阿諛奉承地討好他們?”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墨篆不太贊同範氏的作法,“這總是個機會嘛!”
聽到這話。範氏眼神變得飄忽起來。
她幽幽地道:“墨篆,你說,我和俞敬修還能像從前那樣的好嗎?”
“當然能了!”墨篆想也沒想地道,“吃一壑,長一智。大爺經過了這件事,就知道到底最是真正關心他的人了……”
範氏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道:“去了個閔氏。不保以後還會有李氏、張氏……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如他意的時候,他對你千好萬好;你不如他意了,你就沒一處是好的。我哪敢擔保自己一生一世都如他的意!”她說著,抬頭朝著墨篆笑了笑,笑容裡卻盡是嘲諷,“他是怎麼搬去針匠衚衕的,你忘了。我可記得一清二楚。他可是沒留一點體面給我的。”
墨篆低下了頭。
“算了,不說這些了。”範氏擺了擺手,一副厭厭的樣子。
墨篆不好多說
。笑道:“我去給您倒杯熱茶。”她的話音剛落,就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大奶奶,束媽媽過來了。”
範氏和墨篆不由對視一眼,請了束媽媽進來。
束媽媽和範氏寒暄了兩句就進入了正題:“……夫人說,老爺明天要去大理寺計大人那裡,她老人家記得大爺書房裡有對汝窯梅瓶的,讓我拿了給老爺送去,老爺明天要給計大人送禮。”
範氏難掩眼底的震驚之色。
那對汝窯梅瓶是公中之物,不過是擺在俞敬修的屋裡,束媽媽奉了俞夫人之命收回去。是名正言順的。
她和墨篆去找了那對梅瓶,仔細包好了,送給了束媽媽。
束媽媽笑眯眯抱著梅瓶走了。
“你看到了吧!”範氏咬著牙對墨篆道。
墨篆滿臉羞愧。
範氏就和她去了內室,拿出了自己陪嫁的赤金首飾:“把它都當了,換成銀票。”
“這怎麼能行!”墨篆連連搖頭,“這可是太太賣了老爺的字畫給您打成首飾……”
“所以我才不想讓它落到我婆婆手裡去。”範氏打斷了墨篆的話。“只要我們手裡有銀子,還怕沒有金銀首飾?”
墨篆沒有辦法,第二天一大早就找了個藉口出了門。
一直關注著俞家風吹草動的費氏沒等天黑就知道了墨篆的行蹤。
她想了想,清了自己的細軟去了俞夫人那裡。
“……墨篆姑娘去了當鋪我這才發現,”費氏滿臉恍然大悟之後的愧疚,“這些東西雖然少,但也是妾身的一點心意。請夫人一定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