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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把那賤/婢叫來問一問!
看她是依仗什麼,敢這樣膽大妄為。
範氏冷笑。
妻妾之間是天壑,費氏不守規矩,自己就是發落她,大夫人知道了又能怎樣?
如果人人都像費氏一樣,以為討好了俞敬修就能為所欲為,那豈不是天下大亂?
念頭閃過,範氏的臉色更冷了。
墨篆看得明白,不用範氏吩咐,去喚了費氏過來。
範氏望著她那眉眼普通卻因為神態自若而顯得落落大方的面孔,心裡無端的就是一陣煩躁。
“你昨天去雲繡坊拿買了幾方新帕子之後,又去了哪裡?”範氏目光如霜地望著費氏。
費氏笑道:“去了針匠衚衕閔小姐那裡。”
範氏愣住。
她以為自己這麼一說,費氏肯定會慌慌張張、支支吾吾地找些藉口來搪塞她,那她就可以說出自己的發現,然後趁機喝斥費氏一番,在費氏猝不及防的時候狠狠地教訓教訓費氏
卻不曾想到,費氏竟然如風輕雲淡般的坦然承認了!
費氏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就怕自己責備嗎?
不就依著自己是大夫人的人嗎?
想到這些,大夫人給丈夫送妾的羞辱和費氏揹著自己對俞敬修的趨從,如舊仇新恨,一齊湧上她的心頭,讓她頓時心如火燒。
“誰讓你去的?”範氏回過神來,學著俞夫人發脾氣的樣子,“啪”地一聲拍炕桌上,“你以為你是誰?你當著我說是去買帕子,卻偷偷摸摸去串門,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難道大夫人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在範氏提到大夫人之前,費氏都一直低眉順目地站在那裡聽著。待範氏提及大夫人的時候,費氏猛地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打斷了範氏的話:“大奶奶還請息怒。我那天的確是要去雲繡坊買帕子。不過出門的時候正巧遇到大爺,大爺說,眼看著要過元宵節了,也不知道閔小姐那邊的備得怎樣了?去年冬天的時候和高麗人開了仗,銀霜炭有錢也買不到,閔小姐那裡,還是立冬的時候買了五車。今年倒春寒,只怕閔小姐那邊的炭不夠用。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多買些備著了。讓我去看看,順道給閔小姐送五百兩銀票過去。
“我原想來回大奶奶一聲的,可巧大爺前腳剛走,就遇到了夫人。
“夫人當時就把我訓斥了一番。
“說這還沒有出正月十五,我就到處亂跑,讓我沒事就好行在家裡待著。還問我大奶奶知不知我要出門的事。
“我怕夫人說我不懂規矩。忙回夫人,若不是大奶奶點了頭,我是半步也不敢走出垂花門的。
“夫人不置可否。見我手裡拿著一疊銀票,就問我去幹什麼?
“我不敢隱瞞,把大爺讓我給閔小姐那邊送銀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夫人。
“夫人什麼也沒有說,就由束媽媽扶著走了。
“我夫人的樣子,沒有阻攔我的意思,心裡又惦記著大爺的吩咐,先去的針匠衚衕,然後才去雲繡坊買的帕子。”
“你說什麼?”範氏如遭雷擊,面色剎那間蒼白如紙,“你說夫人知道你給閔小姐送銀子的事?”
費氏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道:“自然是知道的。”又道,“上次我給閔小姐送臘八豆的時候,正巧束媽媽奉了夫人之命,到廚房去拿臘八豆,說是本司衚衕的計夫人喜歡吃,夫人過兩天要去計家串門。特意帶一些給計夫人嚐嚐。知道我要給閔小姐送臘八豆,束媽媽還告訴我哪樣的豆子好,哪樣的豆子不好……”
“你,你……”範氏氣得渾身發抖,想指著費氏破口大罵她一頓,偏生她從小到從來不曾罵過人,不知道該樣開口,可如果不指著費氏大罵一頓,她這胸口就像堵著一團火,燒得她難受。她指了費氏半晌,才從牙縫裡蹦出了一句“你口蜜腹劍,卑鄙無恥……”
費氏聽著一陣誠惶誠恐,上前兩步就跪在了她的面前:“大奶奶,我句句是實
。要是您不信,可以讓墨篆姑娘去問廚房的白婆子,當時她也在場,就是她幫束媽媽和我裝的臘八豆……”
範氏聞言身子搖晃了幾下,人突然朝後一癱,就這樣昏倒在了臨窗的大炕上。
“大奶奶,大奶奶……”墨篆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兩腿發軟,抱著範氏的身子就哭了起來。
費氏哧溜就爬了起來。
“怎麼了?大奶奶怎麼了?”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