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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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大綁。
現在看來,只能冒墜機的風險將胡裡夫先送回去,於是圖圖、李鯉和巴迪都被安排去檢修卡特琳娜水陸兩用小型飛機,馬歇爾和我繼續留在營地照顧胡裡夫。
時間在高度緊張中一分一秒的煎熬,呵欠是一個連著一個,之前猛灌的三大杯黑咖啡除了令我的太陽穴突突亂跳,令我可憐的心室出現極度不爽的纖顫外,幾乎沒有起到提神的效果。
馬歇爾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倚靠著樹幹,腦袋跟瘟雞似的耷拉幾秒鐘,又驟醒一下,耷拉幾秒鐘,又驟醒一下。
我強打起精神,可眼皮變得很沉很沉,我琢磨著還是去找根火柴棍把眼皮撐起來比較好……耳邊卻傳來山本晦澀幽怨的嗓音:“陽子,我幫你把兩片眼皮都剪掉,不就合不上了嗎?”
我全身的每一個器官都如遭電蟄,山本不是已經死了嗎?一扭頭,卻見山本真拿著把殷紅似血的剪刀,朝我的眼皮子划過來,我本能伸手架住他,他冷得像條滑膩膩的毒蛇……我看見一泓如同罌粟落入鴆酒裡所激起的詭譎波紋在山本枯癟的臉上盪漾開來,稍縱即逝,他問我:“幫我去瞧瞧,昨兒我種在園子裡的屍體,今晨他開花了麼?”
我驚駭莫名到了極點,這死鬼究竟在說什麼呀?卻見山本突然又一本正經的危坐於前,不知從哪裡抽出把武士刀做切腹狀:“太宰治曾說:死亡是最美的藝術,而我們日本人切腹有個規定:絕不能讓腸子流出來,你替我看著,如果流出來了就把它塞回去。”
有病啊……永遠不要為輕生找理由……活著才是最美的藝術!我試圖勸誡他卻發現自己壓根兒發不出聲音也動彈不得!他的刀鋒刺透了他的腹肌然後緩慢的向下劃去,瘡口處一一顫巍巍地長出來一叢叢幽藍的菌菇,隨著血液播撒面積的增大,那些幽藍的菌菇叢迅速佈滿了整個腹部,悽豔如凋零敗落的櫻花!
我慘嚎一聲,所有的幻覺在頃刻間消逝無蹤,原來是個噩夢而已,只覺冷汗浸透了脊背,正要舒口氣卻見巴迪跪在胡裡夫被捆綁的地方一動不動,地上散落著被掙斷的繩子,巴迪手裡拽著一把幽藍的菌菇,而胡裡夫不見了蹤影。
之前我的腦袋還有點混沌,此時一下子清醒過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巴迪一動不動了,他身體跪著的方向是完全正面朝著我的,可脖子上方卻是後腦勺正對著我,他的脖子被人硬生生的喀嚓掰轉了180度。
巴迪,已經不可能還活著了!這項殘酷的認知令我的淚水奪眶而出……巴迪一直以為,胡裡夫的菲勒犬是因為對他的秘藥嚴重過敏而生出灰鱗、萎靡失常,從而被變色吸血魑蝙所害,所以這個厚道的印地安人對胡裡夫心存愧疚,或許,他因為對那個冷冰冰硬邦邦的機械大鳥一竅不通,索性提前回營地照顧胡裡夫,回來時剛好看到胡裡夫的瘡口裡長出了幽藍的菌菇,不知情的他便好心拔了出來,或許他正打算把這個奇怪的玩意兒拿給我看並叫我去給胡裡夫處理傷口,然而,正如印加奇譜所言,一摘下菌菇傷者便癲狂暴起,胡裡夫爆發出喪屍般的恐怖能量,掙斷了繩子上去就一下,喀嚓——掰斷了巴迪的頸椎,可憐的巴迪甚至還來不及痛呼一聲,便命隕當場!
可是,胡裡夫又去哪裡了呢?我陡然意識到自己也身陷險境,剛一拔出那支格洛克19式袖珍型手槍,就聽見有碾壓過*落葉的沉重腳步聲朝自己快速靠攏,我循聲而轉,只見胡裡夫那棕熊似的龐大身軀正以裝甲坦克集團衝鋒的壓迫感向我逼近,他沉默的像具屍體,但眼睛被來自魔鬼的煞焰燒得赤紅,噴出令人膽寒的兇光,他齜出尖利的牙齒,嘴角淌出瘋狗一樣的涎水……他已經不再屬於人類了,沒有猶豫,我將八發子彈全部射進了他的軀體……
八發子彈如石牛如海,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它們對此時的胡裡夫而言,就像隔靴搔癢一般,他龐大身軀投射下來的陰影已經籠罩住了我,我面如死灰,瞳孔放大,膀胱失禁,全身虛脫!完了,徹底完了!自古名將如美人,不使人間見白頭,菩薩親親,謝謝你讓我享受到名將的待遇!
菩薩親親在九霄雲外怒號:呸!你他媽也配!
我聽到一陣淋漓盡致的粉身碎骨聲,胡裡夫不知被什麼東西爆了頭,他那無頭的軀體轟然倒下,我受驚般的跳開,躲過肢體碰撞的厄運,卻見馬歇爾舉著一把怪異的匕首凝滯在空氣中,我艱難的吞嚥下一口唾液:“你用這把匕首,爆了他的頭!?”
馬歇爾鷹目蘊淚:“這是WASP軍用匕首,威力巨大,對敵人和猛獸的傷害可以達到殘忍的程度。刀柄內部有一個高度壓縮的空氣罐,刀柄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