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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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米,用黃金溶入的馬賽克鋪在地面,鑲在四周,再透過琉璃天花板的折射和反射,一片金碧輝煌。我撞了撞安吉,正想說阿茲特克語中,黃金的寫法是teocuitlatl,意為‘上帝的大便’。卻陡然發現了這間屋子裡存在著比黃金更吸引人的東西……
九個透明的落地櫥窗,半鑲嵌進碩大的臥室的牆體內,每個櫥窗裡都放置著一尊漂亮女人的蠟像,真人一般的大小,或嗔或怒、或喜或憂、或顰或笑,蠟質的光澤與人的肌膚別無二致,九位栩栩如生的佳人皆容光煥發。由於整間屋子屏棄了傳統的立方體空間,而是採用桶狀格局,而藍鬍子的大床恰被安置在臥室的正中心,也是圓心所在之處。於是,九位細膩生動的蠟質女郎以每隔40度的弧度均勻的分佈在圓周上,以九輪皎月環繞地球之勢,包裹住藍鬍子的大床。
我心中暗啐:這個頂風臭百里的藍鬍子果然有夠變態,一雙猿臂千人枕,兩瓣爛唇萬人嘗不說,居然還打造如此的“金屋”藏如此的“嬌”!
“是苔絲!”小母狼的顫音不期然的鑽入耳朵,她瞅著其中的一尊蠟像發懵,宛如跌墜冰窟般的神情惹人憐憫,我陡然醒悟過來,這九尊近乎完美的人形蠟像,難道正是藍鬍子的九位夫人?
不禁湊上去近距離觀察,但見苔絲的蠟像雙目緊闔卻面部安詳,恍若一尊靜謐的睡美人。我突然注意到了它的頭髮,根據常識,頭髮一般是蠟像製作中最粗糙的環節,因為其製作手段是採用人類的頭髮經過處理然後插進蠟像的頭頂的。但苔絲的蠟像,頭髮的毛孔和紋路相當清晰,難道是真人的頭皮?一種強烈的不詳預感襲上心頭……急忙環繞一週一一鑑定另外的八尊蠟像,果然,其餘的頭皮均可遠觀而不可近瞧,惟獨苔絲的除外。
然後我注意到了第二個蹊蹺點,一般而言,蠟像的指甲是由功能高分子複合材料吹塑模壓而成,外觀和原生指甲無差異,甚至更加粉潤鮮亮。而惟獨這具蠟像的指甲略顯黯黃,這在高水平的蠟像工藝裡是基本上不能允許的瑕疵!我戴上了人體輝光鏡,然後開啟櫥窗,把苔絲的蠟像抱了出來放在地上。
取出打火機,用火苗燒灼蠟像的指甲,如果是高分子複合材,會燃燒起來,可那指甲一點點變黑,散發出濃烈的臭味。
藍鬍子終於吱聲:“你在做什麼!?”
我注意到他的輝光爆發出震怒時輻射狀的橙黃色,而並非擔心罪惡被人戳穿而應呈現的扭曲狀的橘亮色。心中存疑,但還是冷冷的盯住他:“幾乎所有開設法醫課程的大學都會提到一個經典案例,護士給酒醉的丈夫注射大量無水酒精導致死亡,但處心積慮的護士卻忽略了注射時的職業習慣——消毒。於是,消毒用的黃色絡合碘成為指證其謀殺的關鍵。”
藍鬍子顰眉:“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冷笑:“舉頭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你不會不知道,九尊蠟像中,有一尊是真人的屍體吧。”
異聞實錄7—終極女狼Ⅸ:推理
●篇前引語:為了埋葬一樁罪惡,通常會陪葬一系列罪惡——阿加莎。克里斯蒂●
“由於某種尚待證實的原因,苔絲的屍體質變成了屍蠟,這樣很好,至少一些有價值的資訊因此得以儲存,比如頸部這一記‘恰好’烙在頸動脈竇處的吻跡,還有因性興奮而刺激出的些許雞皮疙瘩。OK,讓我們假想一下,那也許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動情時分,活著的死者正與某某*,那個某某或者蓄意、或者無心的將萬惡的嘴唇熨至其頸部,壓迫住致命的頸動脈竇,於是,又一起典型的刺激迷走神經引發反射性心跳驟停的吻殺事件上演了。可憐的苔絲,在意亂情迷中猝然斃命,整個過程不過區區數秒,她甚至還來不及瞪大頜上的星眸、緊繃起面部的肌膚,瞧,她死的多麼沉醉。”蕭鴻烏鋥鋥的眼珠賊亮的出奇,他小心翼翼的將苔絲的衣服剝除殆盡,一寸一寸的掃描下去:“well……始終找不到任何傷痕、針孔或者明顯的中毒跡象,看來真是吻殺了,嘖嘖,很黃很暴力,可惜缺乏創意。”
“這個神經美少年是誰?為什麼你和藍鬍子都不約而同的想到找他來驗屍?你看他盯著屍體的德行,樂得滿臉是牙,儼然一頭春情發動的雄狒狒。整個一個欠抽的缺心眼子!”小母狼拽住我,表情像剛吞進了一隻八週未洗的襪子,臭得要命。
我嘆氣道:“此人來頭一言難盡,總之是個不瘋魔不成活的主,雖然缺乏情商屬於變種殘疾的範疇,不過他的能力不容小覷,相信我,此人逮著只蛤蟆也能攥出腦白金來,絕對會比警方,甚至比我,挖掘出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