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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貴人想了想,不由得伏在廿廿耳邊,輕輕一笑道,“我忖著,倒是皇后娘娘宮裡的女子一個兒比一個兒的厲害,昨兒怕是那位月桐姑娘當面沒給她好臉色去,當真叫她窩囊著了,這才一時想不開。”
“原本或許懸樑也是要演戲的,做給你我看而已。我不過所幸就順水推舟,且由著她吊著,不叫人衝進去將她放下來罷了。”
春貴人這話自不方便對月桂說,這會子終究可以與廿廿說了。
廿廿也是有些驚訝,隨即倒也放下心來。只是面上倒不知該用如何的神色,總歸是傷感和欣慰皆有吧
。
春貴人輕輕捏了捏廿廿的手去,“我原本想著,由我將你這個心腹大患給除了去;可如今瞧著,其實皇后娘娘宮裡的人,卻是個頂個兒地忠心,便是沒有我的那話兒,他們原本也都願意為了給皇后娘娘除了那心腹大患而豁出一切去……”
廿廿心下也是一暖,“是啊,若不是姐姐提醒,我這會子還將他們都一個一個地當成孩子看呢,想不到他們已經能幫我扛事兒,更也沒想過將這樣為難的差事交給他們去……”
春貴人靜靜垂眸,“這宮裡的日子,本就更催著人成長。除了月桂姑娘之外,那幾個雖還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卻都已經是了不得的助力了。總歸還是皇后娘娘你有識人的眼光,更是教導有方。”
廿廿輕嘆一聲,“雖說如此,可是我反倒有些高興不起來呢……想想他們剛進宮時,還都是父母跟前柔軟的小孩子。”
春貴人搖頭,“總得長大,不是麼?懂得在這世間如何保護自己,更如何擔起主子的心事來,那他們才沒白來這宮裡一場。便是來日,不管到了什麼場合,也都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不是?”
廿廿握住春貴人的手,“只是……這事兒終究又要讓姐姐擔一場風波來。”
春貴人聳聳肩,“我怕麼?想想我這些年,還不夠退避、忍讓了麼?可是便是我曾經那樣的性子,哪一場風波卻都放過我去了?我現在索性喜歡迎著風頭站,倒能叫我將一切看得更加清清楚楚。”
廿廿點頭,“過會子,怕是皇上也要過來親自過問。”
春貴人淡淡勾了勾唇角,“便是皇上來,總歸有皇后娘娘你在,我又擔心什麼?”
.
兩人坐下來說話,等著養心殿那邊的動靜。
——這個時辰,皇上都是在召見大臣,總一時半刻還閒不下來。
“倒是……皇后娘娘可問明白了星楣與飯房太監的事?”春貴人如常喝茶,彷彿半點都沒將星楣之死可能給她帶來的風波給放在心上。
廿廿點點頭,“原本此事不會是什麼大事。肅親王終究與我母家有親,故此他便是給綿愷送進什麼賀禮來,都不關旁人的事。便是那些陳設玉器,即使送進來,也自有綿愷身邊兒的九慧他們攔著,不叫綿愷拿出來使用就是了。到時候外人無從知曉,這便也只是一件我跟肅親王心知肚明的,就也罷了。”
“再者,姐姐道肅親王為何拐彎抹角要找到我宮裡飯房的太監,才來呈遞這些東西?還不是因為我早就擔心會有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
故此早就與我宮裡人說明了,嚴禁有人給綿愷呈遞東西,甚至於都不准他們談論皇上立儲之事去。”
“故此肅親王從我宮裡送東西,自是送不進來的,他那派進宮來辦事的太監,才無奈亂求門路,找到了飯房去。”
“我宮裡的飯房啊,終究不在近前,故此我尋常的管束的確是不如本宮裡頭嚴格。但是飯房好歹還是我名下的,他們也不敢造次,故此遇見肅親王身旁太監請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