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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認。
“陳大師,好久不見啦。”徐嬌華笑得親切,一邊說著,開啟車門,“鬱市長專門交代要好好照顧你,所以乾脆讓我來,好歹我夠細心。快上車吧,外子他們一群人就等著你去了,不然玉壘市的規劃沒有辦法確定下來,就怕犯了什麼忌諱之類的。”她倒是還像之前一樣會說話,先是在陳圓面前誇讚了鬱深流一句,很明顯這會讓鬱深流覺得舒服。之後又不著痕跡地就把周勤這個人給選擇性忽視了,又捧著陳圓,作為當事人的陳圓聽起來,是很舒服的。
“那麼,圓圓就拜託您了。”鬱深流在後面說,然後輕輕推了推陳圓的背脊,讓他上車。
帶著那麼點行李,關上車門,出發。
只是一路陳圓都在思考,現在他和鬱深流到底算是個什麼關係?當然不算是戀人,但說朋友卻也不止這麼簡單。甚至於平時相處的時候,還算是工作夥伴,像之前鬱深流的一系列舉動,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長輩一樣,雖然嘮嘮叨叨思慮過頭,然而說實話,被關心的感覺並不差。
沉思是被徐嬌華的聲音打斷的,她說:“陳大師,之前你已經看過了具體的規劃吧?有沒有什麼想法了呢?”
收回自己的思緒,想想之前看見的那些資料,陳圓這麼回答她:“怎麼說,我拿到的資料非常細緻,地形圖都有幾個版本,還有不同的植被建築,河流和地下河等等的資料。應該說幫助是很大了。不過看風水不能漸漸看看靠著書面材料來判斷。當地的土壤,樹木高低,礦藏等等都是會影響到最後的結果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徐嬌華點點頭,目光瞥過來看了一眼陳圓帶著的行李,又快速重新看著路面情況,“陳大師就帶這麼一點東西嗎?”
陳圓無所謂地回答:“嗯,因為用不到太多啊,帶上兩件換洗衣物就差不多了。”頂多多了一件以備不時之患的長袖衣服,多帶的那一雙鞋子還是為了處理鬱深流所說的那種玩意要到山中去的情況,走動攀爬方便一些。
“呃,我以為堪輿的話,都會帶上那種黃銅製的,有很多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刻度的羅盤?”聽陳圓說自己帶的東西的時候,徐嬌華忍不住問,以她一直以來對風水這一行的感官的話,似乎風水先生工作的時候多半是要帶這種東西的吧?如果不帶這樣的羅盤的話,總會讓人覺得不夠專業的感覺。
又是看電影電視看多了吧?陳圓細細解釋:“總的來說,不管羅盤上面有多少刻度之類的,它最終表現的還是一個東西,方位。至於上面的刻度,則是在相應方位不同的說法,或許某方位是風水中的特殊地點之類的。所以說,如果不是非常特別的情況,一般而言拿羅盤的話,就是為了準確判斷東南西北,至於上面的刻度所代表的特殊含義,都是可以被記下來,沒必要一定靠著羅盤來看的。”
“在古代的時候,一般而言,因為度量衡不夠精確,同時為了保持玄學的神秘性,一般的風水先生都是拿著羅盤作為‘法器’,依靠自己走路的步伐長度來估算風水之中不同的方位和地點的。不過既然已經是現代了,這樣的工作實際上完全可以透過精確的儀器測量代替。比起一般用羅盤的方法反倒更準確一些。”
陳圓這麼解釋之後,徐嬌華反倒有些驚訝了,她說:“但是,說老實話,我一直覺得玄學和科學靠不上邊啊,用各種儀器來測算的話,聽起來讓人覺得挺奇怪的。而且一般而言你們那個圈子的,不是應該比較抗拒用這些方法嗎?”
陳圓聳肩,“拿來主義。”
“拿來主義?”因為沒有經歷過魯迅的時代,徐嬌華沒能聽懂陳圓在說什麼。
“也就是說,大凡是有用的,好的東西,拿來用就好,不必拘泥於是否是玄學的手段或者科學和玄學的界限之類的。”陳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起原來的世界大洋對面那個國家,一群靈媒和電視臺用攝像機,熱感儀等等高科技調查靈異事件的事情。雖有一句話說人是萬物的尺度,然而單純以尺度的角度來講的話,人自身的感官是很容易就會被各種資訊矇蔽,反而是機器之類,更加精準。
徐嬌華恍然,然後又開始捧起陳圓來:“雖然說是這樣,但是恐怕也只有陳大師才能夠這麼開明吧?”這個世界因為沒有經歷過清末民初的巨大思想文化衝擊,雖然有著多年的潛移默化,還是相對趨向保守。其他領域由於生產力的發達,自身就會轉變觀念,但玄學圈子,卻常年處於幾乎凝固的狀態,想要讓他們拋棄神秘的理念,採用更多新的思想,非常難。
陳圓只笑笑不說話,倒是腹誹著,再這麼下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