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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鶴年笑道:“梁少俠捨命救了小姐,鶴年感激不盡!將來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少俠只管開口,鶴年萬死不辭!”
梁康未經世事,不知如何搭話,只是衝著張鶴年笑了一笑,也不說話,張鶴年不以為意,旁邊練功的汪氏兄弟卻忍不住哼了一聲。梁康見他二人揮舞石鎖,上下翻滾,沉重的石鎖到了他們的手裡卻是靈便無比,或振臂拋飛,或肩扛背頂,花樣百出。忍不住心中暗自喝彩。
張鶴年見他目中流露出讚賞之色,有心緩解他與汪氏兄弟的關係,便說道:“他兄弟二人天生神力,能生裂獅虎,當真不凡!”
梁康正欲點頭附和,腦中突然想起往日福伯說過的話來,便信口說道:“這般鍛鍊筋骨,打熬氣力的功法不免落入下乘,上乘武學當明心悟道,分辨陰陽,若能做到天人合一,則可由武入道,進軍無上領域……”
梁康還未說完,汪氏兄弟早已不忿,撂下石鎖,走到近前,冷聲說道:“梁少俠真知灼見,我等佩服!不知可否下場指點一二,讓我等開個眼界!”
張鶴年本欲上前阻攔,但想起梁康耐毒本領高強,必定修為不差,也有心瞧他本領,且有自己在旁掠陣,料想不會生出差錯。便靜立一旁,微笑觀望。
梁康見識了兩人揮舞石鎖的手段,哪裡還敢上前,連聲說道:“我不過是說說而已,哪裡會是你們的對手!”
他越是推辭,汪氏兄弟越是氣憤,汪士浩說道:“聽說前些日子少俠便和小姐比試過了,如今是卻這般推脫,莫不是瞧不起我們兄弟!?”
梁康臉上一紅,暗想:“那場比試不過是為了逗她開心,哪能當真?”但這話如何說得出口,無奈之下,只得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和你打過就是。”
汪氏兄弟見他答允,倒也不敢怠慢,嶗山派威震天下,梁康雖然年幼,但既然下山行走江湖,想必身手不凡!且聽張鶴年言下之意,似對他的內力頗為讚許。若是一時不慎,失手敗於一個少年手下,便是生平奇恥大辱!兩人對視一眼,汪士民退了下去,汪士浩走到場中,抱拳為禮,說道:“在下請教高招!”
梁康撓了撓頭,走下場來,嘴裡說道:“你出手就是,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躲得過去!”心裡卻想:“既然你偏要比試,頂多讓你打上一拳,就此認輸,似你這般魁梧,若是纏鬥下去,豈不要把小命賠上!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自從進了山莊,人人都要與我比武,小姐如此,如今你又前來相逼!”想到此處,臉上不由泛起苦笑。
汪士浩聽了卻是一凜,只當梁康託大,只閃躲不還手。卻不知梁康不曾習過一招半式,要他還手也不知該從何還起。心中想道:“他既然膽敢如此,想必有所依仗。”又見梁康面有笑意,隨意的站在場中,周身全是破綻,便更是謹慎,說了聲:“僭越了!”就一拳向梁康胸口擊去,他心有忌憚,勁道便不敢使足,這一招“黑虎掏心”聲勢雖猛,卻不迅捷,乃有試探之意!
梁康修煉天殘訣時日尚短,功力不深,本是無力與他對抗,然而這天殘決卻極是怪異,捨棄脈絡內息,專修筋骨血肉,是以最能增加身體敏捷。梁康先前與姚馥馨比試便全是仰仗於此。且汪士浩心有忌憚,勁道不足,梁康瞧得真切,一個滑步便輕鬆地躲了過去。
汪士浩見他躲得輕鬆,不敢冒進,穩紮穩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將一套伏虎拳法施展開來,拳快腳疾,虎虎生風。梁康初時還手忙腳亂,全仗身體敏捷極力閃避,待到後來漸漸悟出些閃躲騰挪之道。竟越打越是入迷,將汪士浩當作陪練,閃拳躲腿,玩得不亦樂乎。
汪士浩將一套伏虎拳反反覆覆打了三遍,卻始終碰不到梁康半片衣袖,眼見梁康身法越來越顯靈活,心中不由得焦躁起來,全力催動拳勢,將梁康籠罩其中,梁康大駭,只覺對方出拳迅捷,疾若流星,身法頓時滯澀下來,再不似以前那般輕鬆愜意。
張鶴年瞧得眉頭暗皺,生怕汪士浩不知輕重,傷了梁康,忙凝神作勢,只待一遇危險便飛身相救。
汪士浩拳法催開,猶如狂風暴雨,梁康騰挪空間漸漸狹小,數次對方拳頭皆是擦身而過,說來也是奇怪,每當汪士浩的拳頭接近身體之時,梁康身體肌肉、筋骨便自然生出變化,或收縮閃避,或軟骨相讓,或疾顫化解,或易形換位,竟是不用梁康指揮,自能根據當時情形做出應對。上次與姚馥馨交手之時便是如此,梁康已有經驗,心中雖仍是詫異,卻也不再驚惶,如此數次之後,竟覺得頗為有趣,有時明明能避開對方拳鋒,他卻偏偏少避半寸,去體會那筋骨、血肉移位的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