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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確曾逃出了這間公寓,可走得越遠才發覺心越痛苦,一想到這一走便不能再回頭,便再無緣相見,便從此彼此相忘,她逃離時積攢的所有勇氣便消失殆盡。即使逃離得了人卻逃不開自己的心,那又有何用?
“這世間有沒有你的地方嗎?”當我仍一心愛著你的時候。
心在的地方,愛在的地方,處處都有你的存在,這世間怎麼會有沒有你的地方,當我這樣一心一意地愛著你的時候。
她睫毛輕顫,晶瑩的淚花在上面閃耀,“若離開了,我怕再見不到你了!”
他稠密的吻不斷落下,“為什麼這麼傻?”他不知道到底是在說她還是自己。
夜幕低垂,星光稀疏。他們糾纏的身體起起伏伏,如波濤洶湧的海面,唯有至死方休。在不斷的顫慄中,他們迎來了一波又一波**。
汗水交融中他淚水不知不覺流出,他們有什麼錯,要承受這樣的苦楚和無明的仇恨。
若沒有那樣的恩怨,他們好好地相遇,好好地重逢,或許他也會如一般的男子,愛上她這樣一個至純至性的女子,即使不必深愛,卻也不必像如今這樣,愛不得,恨不得,無望地守著,到頭來也不過一場空牽念。
如是這般,她卻寧願煎熬也不捨離開;如是這般,他也如惡魔一樣無情,寧願禁錮卻不放她離開。
她選擇愛,他選擇恨,殊不知,無論愛恨,他與她或許終是有緣無份。因為一直明瞭,所以他從不放任自己去愛,他自私地以為,這樣即使有一天她因愛生恨時,他也不必為此改變心意。
“清顏,再等我一個冬天吧,到那時一切便結束了……”或毀滅,或冰封,或……遺忘,總之,到那時無論如何一切都將圓滿!他用了一個他並不十分確定的詞——圓滿,什麼是圓滿,如何圓滿,他卻不曾想過。他一腔情願地以為他可以獲得圓滿。
“冬天好長的……”她並不正面回答他,只是發出一句抱怨的話語,可聽起來卻也不像抱怨,冬天的確好長,這是事實。“我想我可以等的……”
她是在累極入睡前說出的這句話,聲音小小的,也不知他聽到沒有,她夢裡一直糾結來著。
他凝視她夢裡的容顏,發出一聲喟嘆:天使還是愛著惡魔,可天使能等來什麼?清顏啊,我已為你敞開了門,可你為什麼不選擇離開,難道你不明白,我們是不能一起走進天堂的,我的仇恨和我含恨而終的母親早已將我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即使你是天使,也已無法拯救我的心靈。
一早起來,她發現自己好好地躺在臥室寬大的床上,身側是熟睡的他。昨夜只顧痴纏,竟不曾發現他一貫英俊的臉多了許多傷口,嘴角與眼角皆有一片片淺淺的紅腫淤青,也許怕她擔心,他似乎已做了處理,但仍看出是被打的痕跡。
她用手溫柔地撫著,很是心疼。
他醒來,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就送往嘴邊,細細地啃咬。
她換另一隻手撫著,心疼地問他:“這是怎麼弄的?跟人打架了嗎?”
他裝出一臉委屈的樣子,“還不都怪你?”
她很是不解,自己一個被她囚禁於此的“犯人”,怎麼就憑白怪到她的頭上,“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他看著她彆扭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拉著她湊到臉前,開心地偷了個香吻:“還不是怪你如此受人歡迎,總有個把多情的替你不平!”
“耀霆找你了?”
聽她喊得如此親暱,沈流年覺得心裡酸酸的,不舒服得很,連忙湊近她的嘴角,孩子氣地逼問:“你很在意他,是不是如果我不鎖住你,你就會去他雙宿雙飛?是不是清顏?嗯?”
他本是無心地撒嬌似的一問,不想她倒認了真,垂頭做著沉思的樣子,久久沒有回答。
這下他真著了急,一團妒火油然而生,抓過她的手將她拽到懷中:“你動心了嗎,對他?”
他不由得想霍耀霆果真是個情種,若那日自己是個女人,怕是也被他感動地一塌糊塗。他看向始終垂著頭的清顏,惴惴不安。
她抬頭撫摸他淤青的傷痕,溫柔似水:“是他打的?”
他做出一副可憐狀,頻頻點頭。
她一邊撫摸,一邊一本正經地恨恨吐了一句:“活該!”而後開懷大笑。
他方知上了當,以瘙癢懲罰她的惡作劇,兩人嬉鬧著滾做一團。
過了許久他們安靜地靠在一起,彼此相擁。她在他懷裡悶悶地開口:“你爸爸找過我。”
他身體微頓,而後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