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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守城一方並不會有太多的應變空間。特別是處在絕對劣勢,甚至氣勢都在劣勢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所以白浪之前來中軍大帳時沙盤基本上已經沒太大用處裡,因為沒有細化到城牆的必要,而是用了一張新的地圖來作為佈置所需。 如今沙盤上的新變化立馬讓白浪意識到了什麼。 白浪剛到不久,大帳裡的人就算到齊了。其間白浪還笑眯眯的朝著看過來李佑軍點頭示意打招呼,對方也笑著朝他點頭回禮。相互間一如上次結伴在城中巡視時的樣子,絲毫不見其中的暗湧。 相互間都曉得了對方對自己的歹意,但卻臉上笑眯眯的,都不是在裝模作樣,只是在藏著自己的想法而已,都曉得後面必然要有一個了結才行。 “好了,人到齊了。陳深,你給大家都說一下情況。”劉建喻擺了擺手,讓陳深先介紹情況。 陳深聞言先朝劉建喻一禮,然後轉身面向下面眾人道:“今日將帥令兩百輕騎主動出擊,在距離永川城十六里的桑秋林附近遭遇了蠻子一股十七人的前探。遂展開激戰,在付出了一百餘名弟兄的慘痛代價後,成功活捉了兩名帶翎羽的蠻子.” 翎羽,類似於洪朝這邊的腰牌,表示身份,在雲燕蠻子那邊也是同樣的用處。陳深這話是在說活捉的兩個舌頭身份並非普通軍卒,而是在雲燕軍中有實職的校官類職務。以此必是在為後面的話做鋪墊。 “兩個蠻子嘴巴很硬,但卻犟不過親兵營的刑訊手段。最後招供了許多非常重要的情報。” 頓了頓,陳深走到沙盤前面,指著那處白浪進來時就發現的雙慶城到永川城之間的被洪朝兵力標識所圍住的區域。 “雲燕這次分兵走長水北上,領軍大將不是主帥曾雲烈,而是曾雲烈的妻弟孟奎。此人驍勇狂暴,戰陣當中最喜衝鋒在前,所以才被派來衝擊長水南岸。而且他們的目的也並非立刻就要渡江北上,而是掠奪糧食為主,這次的船隻其實已經足夠渡江,但他們都放棄了,而是選擇將糧食順江送走,自己繼續北上. 這次雲燕的蠻子一路奔襲,就是擔心被我們提前識破再來個堅壁清野。不過急攻之下卻出了變故。 孟奎在雙慶城之戰中受了傷,並且傷勢不輕。” 陳深的言語不急不緩,從破解蠻子這次的行軍目的,以及蠻子的掠奪策略,最後講到蠻子的主帥受傷,但卻一點一點的將大帳中所有人的情緒飛快的吊了起來。 特別是最後一點,蠻子主帥孟奎負傷的訊息更是讓在場的人全部急促了呼吸。包括白浪。 即便以白浪這個剛剛才觸發【軍略】能力項的半個門外漢而言也曉得一軍之主若出現身體狀況這將是多麼大的麻煩。輕則拖累三軍,重則成為對手針對的罩門進而成為勝負手。 “孟奎受傷,如今蠻子大軍已經停止了疾行,就在我們和雙慶城之間的臥蠶凼安營紮寨。 以上就是這次兩個舌頭帶來的訊息了。可信度還不能完全確認,但按照雲燕方面突然慢下來的行軍速度以及一路上的所作所為來看,至少是存在這些可能的。” 陳深剛說完就退到了一邊。 而後坐在上首桌案前的劉建喻則是長身而起。走到沙盤邊上,手裡拿起一根兩尺餘的標尺杆,指著那處陳深嘴裡提到的盆地:臥蠶凼。 “按照那兩個蠻子舌頭的說法,這支蠻子沿江北上的大軍總兵力在六萬到十一萬之間,具體數量很模糊。這符合軍中基本的保密情況。兵力向來只有最高一層指揮軍職知道。 孟奎受的什麼傷暫且不知,但軍隊從疾行急攻狀態突然安營紮寨,這本身就非常不合理。前面諸多連戰都未曾停歇,完全不怕消耗的摧枯拉朽的攻勢,沒理由臨近最後一城之時卻頓住腳步。 所以我判斷,孟奎不但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以至於安撫軍心慢速前行都辦不到,只能半途停下休整。 諸位以為這是什麼? 是戰機!是這場戰爭開始以來我方遇到的第一個大好戰機! 敵之虛,我之向! 我準備主動出擊對這一支燕雲蠻子進行突襲!諸位可有意見?” 劉建喻的話音落下僅僅不過三四息的時間,大帳裡立馬嘈雜起來。下面的各部副將心裡可謂驚駭莫名。第一反應就是劉建喻是不是瘋了?放棄堅城和準備已久的防禦工事,跑到野外去跟雲燕蠻子野戰!這豈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 更有甚者想想之前派出去的那兩百騎兵,那已經是精銳了,還是在足足四名練氣士的幫襯下對上十七個蠻子都被殺了一半才活捉兩人,這其中的戰力差距之大簡直令人感到悚然。如此情況還想出城野戰? 最最關鍵的一點,剛才陳深也提到了,外面的蠻子大軍至少也是九萬之眾,而永川城這邊呢?僅僅一萬出頭,其中還有近一千人是臨時拼湊過來的壯丁。這些人守城就已經很勉強了,野戰?怕是連戰陣都走不利索,還野戰個屁! 而白浪照例站在邊上沒有參與到這場軍略的辯論當中去,但他也覺得劉建喻此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