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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蛇也正色的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此人!高飛出了名的心眼小有仇必報,而且膽大妄為對城主府的規矩向來嗤之以鼻。你若是打他外甥一頓也就罷了,他還不至於專門針對你。可如今你下了他外甥一隻耳朵,以他的脾氣這就是不給他面子,後面必然會來尋你晦氣的。所以我覺得你還是聽聽下面的建議,出門帶兩個弟兄一起,好賴總有個照應嘛。” “多謝蛇爺提醒,我會小心的。”白浪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也沒有直接應下來。其實以他的實力和手下腰刀子的實力跟兩個在身邊意義真不大,頂多真遇上事兒了能有個機會跑路而已。 相反,白浪更關心的是對方什麼時候來。 高飛的大名白浪早有耳聞了。在他還是街遊子的時候就聽過高飛曾經帶人夜襲過麻繩巷的壯舉。雖然丟了五六條命在麻繩巷這邊,同時也沒看到巷子深處的堂口便被轟走了。但這卻讓高飛在永川城裡直接名噪一時,風頭一時無兩。並且還因此狠狠的踩了一腳唐座刀這邊的顏面。 後來高飛更是屢屢在於唐座刀這邊的殺伐中闖出名堂。甚至因為使雙刀,並且喜歡低身位橫切和側切的刀法招數,讓中刀之人腹腔出現大創口,以至於腸腸肚肚掉出來,形容殘酷兇暴,所以得了“雙刀掏腸”的名號。 而且高飛武學天賦也不錯,據說前兩年便已經是堂堂四品武者了。 不過白浪不擔心高飛敢親自跑到唐座刀這邊的地盤上來。因為不知多少雙眼睛一直在盯著這個人,敢來,一旦走漏訊息,以高飛的所作所為唐延親自出手對付他都不稀奇。所以白浪覺得若是高飛真要給自己外甥報仇的話,派人來才最可能。 而只要不是高飛那樣的四品武者,五品甚至六品,白浪不擔心,甚至心底還壓抑著期待。 “好吧,你自己多小心就是。”劉蛇見白浪面色如常,自己也算提醒了,白浪聽不聽得進去那就不是他所能管得了。刀館裡人來人往生生死死的誰管得了那麼多? 又說了幾句,白浪送走劉蛇,點上幾個人手要出去。 “帶上傢伙事兒,跟我去做筆買賣。” 白浪點的人不是走堂的,全是刮腸仔,其中三個老油條一個新人。由王兵親自領著,一行五人到了地方之後分兩路,白浪和王兵走正門,而另外三人推著一輛獨輪車去了後巷等候。 踏上大門的三步石階,敲門後不久,虛開一個門縫,然後裡面人看清白浪的臉發出一聲驚呼又迅速嚥了回去,開啟大門規規矩矩的領著白浪和王兵去了堂屋坐著喝茶,同時扭頭讓人去喊家裡主事的出來。 “鄺老闆在店面上?” “是的,好叫白鎮堂知道,我家老爺一大早就出門了,不然一定出門迎鎮堂的到來。” “呵呵,鄺老闆這麼大的生意還如此勤勉,當真是天道酬勤不得不佩服啊!也罷,我就喝茶等他。” 白浪第二次來鄺家。這次沒有提前知會,鄺應雄不在家。急急忙忙出來接待白浪的是鄺應雄的老母。一把年紀了白浪也不好敷衍,笑著跟對方聊了一會兒,但並未多說,他明顯感覺得出對方對他的這次到來極為好奇。這麼看來上次警告鄺應雄不要走漏風聲還是有用,至少鄺應雄連其老母也未提起。 一杯茶都未涼,堂屋外急響起氣促的腳步聲還有喘粗氣的音聲。很快就看到滿頭大汗的鄺應雄從外面小跑著進到堂屋裡。 “白鎮堂!來晚了來晚了,還請鎮堂莫要怪罪!” 白浪擺了擺手,打斷了鄺應雄的客套,親手給鄺應雄倒了茶,讓對方坐下順順氣再說。而坐在上首的鄺應雄的老母也識趣的藉口離開。整個堂屋就剩下白浪和鄺應雄,以及在門口站崗的王兵。 “白鎮堂這次來可是有好訊息?”鄺應雄面帶笑容,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此時心裡是有多緊張,掌心和後背全是細汗,胸口感覺心臟都快炸開了一般。等待著來自白浪對整個鄺家的宣判。 鄺應雄在極力掩飾,可白浪當了那麼久的街遊子,又有周東這種老油條言傳身教哪能瞧不出鄺應雄此時緊其實張得要死? 也不賣關子了,白浪直接點頭說:“不錯,的確有好訊息轉告鄺老闆。” “鎮堂請說,鄺某洗耳恭聽。” “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種把你們家欠刀館的水錢賬目做成“假死”的提議已經獲得了初步的同意。同意先用你們鄺家作為娃樣子,試試看實際效果如何。如果鄺老闆同意,那我們就可以正式將賬目性質劃轉,然後開始新的相處方式。 您看,相關的文書我都帶來了,鄺老闆先看看吧?” 白浪一邊說一邊將提前就準備好的文書遞到了鄺應雄的面前,然後端起茶杯給自己重新倒滿。耐心的等著鄺應雄慢慢看完,也等著對方提問。 當白浪第四次放下茶杯,又喝完一杯的時候,鄺應雄才長舒了一口氣,皺著眉頭從手裡的文書上抬起頭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