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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坊和麻繩巷是昨夜被襲擊的唯二刀館的地盤。 那些暗衛沒有見人就殺,也沒有去攪亂刀館的別的地盤。看起來也的確如白浪之前的猜測是基於之前那一起命案所做的行為。畢竟劉蛇給的錢是在錢坊給出去的,而那筆錢則是來自於麻繩巷這邊的刀館內庫。 所以錢坊和麻繩巷就成了目標。並且想要拿人回去刑訊。 這在白浪看來頗有些亂來的意思。蠻橫中還有一種明顯的破釜沉舟的感覺。 “說實話,我以為你已經死了。畢竟昨夜麻繩巷這邊光紅刀就死了三個,腰刀子更是死了四十多人。就連唐座刀都受了重傷。沒想到你小子命這麼硬!” “柳爺,我也不過運氣好而已。” “嘖嘖,運氣?運氣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大一部分。你小子天生吃刀館這碗飯的,看來是天不收你,就要你這次涉險過關。以後這刀館就要看你咯。 我嘛,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以前我是無論如何都會跑回來幫刀館抗敵的,死又何妨?老子從來沒怕過。 哎,可昨晚我那孫兒抱著我的腿跪在我面前不讓我出門的時候,我發現真邁不開腿了。” 白浪看著柳旭臉上的複雜表情,感受到對方投過來的目光,他一時間還很詫異,沒想到柳旭會表現出如此低落的情緒。 但白浪也能猜到柳旭情緒低落的原因。應該是柳旭自覺自己剛硬了大半輩子,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最後沒想到會被小小孫兒攔住腳步。那種血脈傳承的羈絆甚至在那一刻超越了堅持了大半輩子的執念。 或許柳旭此時的心理也是絕大多數曾經無所畏懼的人最終的歸宿? “柳爺,您不必愧疚。刀館立於世上靠的是一代代的新鮮血液,您如今早已為刀館奉獻得足夠多了。誰也沒資格苛責您。更何況昨夜情況您沒有選擇過來才是對的。” 白浪其實並不擅長安慰別人。說的話略顯生硬,但也的的確確是他此時的想法。對於刀館,付出總要有個限度,為了刀館舍命不顧這種事情他反正是做不出來的。 很明顯,白浪這種乾巴巴的安慰對柳旭沒有半點用處。 “呵呵,伱小子就不會安慰人。算了,等你以後或許能有我這樣的體會。不過座刀這次也的確沒有責怪。只是刀館這次受創太重,加之座刀的傷勢不輕,短時間內恐怕要有麻煩陸陸續續的跟著過來了!” “還請柳爺教我!”白浪來這一趟就是為了看柳旭和唐延是不是遭了不測。同時也想弄明白此時刀館面對的麻煩有哪些。不然,以他如今在刀館裡的地位想要弄明白看透徹還得繞不少的彎子。 最直接的辦法還是從柳旭這裡拿現成的。 柳旭如今看白浪的神色比以前更加親切。白浪能在昨夜那種兇險中活下來運氣是一方面,實力和膽識同樣不可或缺。並且這小子還很有頭腦,敢想敢做。 在之前柳旭一直是把白浪當作自己這一條勢力脈絡裡的骨幹來培養的,想著以後可以依仗並且也想看看夠不夠資格作為他最後抽身刀館的接替。仟仟尛哾 這個過程柳旭本想著用個五六年來慢慢過渡,甚至眼下白浪直接接任鎮堂他都有冒險的成分在內。 如今柳旭發現自己之前的擔憂全都不存在了。眼前刀館的局勢,以及白浪表現出來的潛力和能力不單單不會讓其顯得“走得太快”,相反顯得“值得更大更重的擔子”。至於年紀,在足夠耀眼的本事和實力面前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 “白浪,昨夜的人你可知道來歷?” “回柳爺的話,白浪不知。只曉得他們自稱“暗衛”,結合之前種種傳聞和他們昨夜的言語,我判斷應該是與之前死在東城客棧裡的那個大人物有關係。” “你猜的沒錯。你所說的那個大人物叫申鴻,來自皇門雲宗,而暗衛本該是暗中拱衛這些外出的皇門雲宗弟子的力量。他們如今失職導致申鴻喪命,所以會瘋了一樣尋找兇手。或者是想盡辦法開脫罪責求活命的機會。 很不巧,我們刀館就被捲進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當中。 前因就是如此,相信不用我多說什麼你也應該明白這不是我們有本事避得開的。城主府袖手旁觀的理由更不會跟我們解釋。 所以要面對的是遭此重創之後的殘局。或者用今日座刀對我所說的話來說就是今後一段時間刀館需要做的是如何生存下去,如何儘可能的守住手裡的利益和地盤。” “柳爺您是說對面刀館的人?” “對,林嶽這次避開沒有受到波及,並且他與我們座刀之間的實力平衡也因為我們座刀受傷而直接被打破。必然不會老實的待著等我們恢復,到時候殺伐絕對比現在猛烈得多。特別是你所在的錢坊,必然會受到最大的衝擊。 另外不單單是林嶽那邊刀館會殺伐過來。別處的勢力也有可能乘虛而入。” “別處勢力?” “別的城裡的刀館分出來的侵入力量或者想要取代刀館成為新刀館的零散勢力都不會選擇袖手旁觀,之後必是一片亂局。 不過白浪,你面對的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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