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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疾?這個詞聽著就讓白浪一陣陌生。 柳旭連忙道:“座刀,這是周東昨天夜裡才送到的訊息,裡面的內容其實已經收集了數月之久了。只不過最近情況愈演愈烈所以才當作急件送來。 而且這“虛疾”其實也不是才出現的,大半年前其實就有醫師說起這個事兒了,只是當時這種症狀的人並不多,大家都以為是尋常的病症,要麼是風熱要麼就是飲食方面的問題。 後來長水北岸那邊越來越多,並且有了明顯的特殊表徵,這才有了專門的名字,叫“虛疾”。這次“虛疾”已經有朝咱們長水南岸發展的趨勢了。” “是瘟疫嗎?”白浪皺眉。瘟疫的話就很麻煩了。特別是現在這種戰亂加無秩序的情況下,一旦大範圍起瘟就基本上不可能控制得住。即便有長水這樣的天險擋著也不過是稍微拖延一點時間罷了。 不過柳旭卻搖著頭說:“我們問了不少醫師,一開始就覺得這病不像是瘟疫。因為瘟疫是人過續人的,可這個“虛疾”卻不是這樣,而是大家一起同一時間突然發病,沒有由點到面的擴散過程。” 白浪一邊聽一邊仔細的翻看這一則訊息,數遍之後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的確如柳旭剛才所說,這個“虛疾”還真看著詭異,與常識裡的瘟疫有很大的區別。一時間白浪也弄不清這到底是個什麼病。 不傳染,但又會成片成片的一起發病。發病後先是渾身無力,然後呼吸困難,接著會出現虛脫和各種幻覺,最後頭痛欲裂直至死亡。整個過程並不快,從開始到死亡會持續十到十五天。最後的五天會非常痛苦,很多患者都會選擇自我瞭解來結束這種折磨。 而且這個病還不分男女老幼,也不看身體原本好不好,反正一旦被盯上,八十歲老翁和二十歲壯小夥的情況一樣,無有例外,也無有幸存。 “仵作怎麼說?” “仵作說找不到死因。醫師說是神竭而亡。”柳旭心裡暗道僥倖,幸好周到在外辦事牢靠,還真找了仵作和醫師去查屍體,不然座刀這下問起他還真不知怎麼回答。 白浪沉吟片刻,說:“仵作找不到死因,這說明臟器和身體完好。醫師說是神竭而亡,那應該就是跟氣有關係。這件事找內館的人一起去看看,不光是屍體,還有那些得病的人以及將死的人都看一下,看仔細。 這件事很重要千萬不可大意。就算弄不明白髮病的原因也要弄清楚死因。不然真波及到我們這邊來的時候拿不出應對之法才是麻煩。 同時讓周東繼續往北探訊息,現在蠻子退了多少了,洪朝的皇族和皇門雲宗現在又在何處,這些都要儘快弄明白。現在還要加上這個“虛疾”的事情。 若人手不夠的話,你讓周東自己做主招人,但事情不能放緩。” “屬下明白。” 合上冊子,白浪往椅背上一靠,繼續問道:“那些反賊呢?如今可有什麼成氣候的勢力出現?” 柳旭道:“刀門寨高層被咱們清洗了一遍之後就委頓了下來,目前還在內部整肅,想要重新開始擴張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而長水以北這邊大大小小的反賊和流民勢力已經在相互吞併了。其中兩股聲勢不小,最近都在朝著永川城方向靠近。” “哦?聯手搶地盤嗎?”白浪聞言露出一抹笑意。 柳旭也在笑。畢竟如今的刀館眼裡,反賊也好,流民也罷都算不上什麼威脅了。畢竟缺乏練氣士的勢力充其量不過是一群綿羊罷了。 “座刀明鑑,的確如此。如今刀門寨之前的內部變故應該是傳出去了。現在兩股勢力應該是聯手想要拿下永川城。” “這方面密切關注,必要的時候讓內館的人動一動。一群烏合之眾沒有頭頭自己也就散了,不足為慮。 說到內館,第一輪篩出來的五人已經練得差不多了。讓楊秀再篩五個出來,把他自己也加上。 篩人的規矩還是老樣子。知根知底,必須要是老人手。” “座刀放心,我會跟楊紅刀一起好好把關的,不會漏了心術不軌的人進去。”頓了頓了,柳旭臉上閃過一抹憂鬱,最後還是低著頭開口提起:“座刀,另有一事是關於刀館目前用人方面的,想請座刀決斷。” “嗯?什麼事?”白浪見柳旭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裡先是一愣,旋即也猜到了一些。 “就是關於永川城如今各處缺人的事情,刀館內不少紅刀都還閒著,您看是不是讓他們也出出力?” 白浪笑道:“柳爺,你這是要給他們作保?之前楊秀可是在我面前大倒苦水,說當時我被困在白骨峰裡那近一年的時間裡,面對刀門寨和伏牛山的壓迫,不少紅刀都顯得兩面三刀,甚至出工不出力。雖不至於跳反,但也談不上緊守刀館利益。如今晾著他們不是我忘了這茬,而是等你給我一份責罰的方略。 誰該殺,誰該賞。誰又可以重用,伱心裡得有個數才行。 但柳爺,你這麼矇頭來跟我求差事,怕是不妥當吧?這些人裡面可不都是對刀館忠心耿耿之輩。” 白浪在笑,言語也很平和,但聽在柳